“啊, 路西法你怎么能那样说人家,啧啧,背后说虫坏话。”
弥斯笑得很开心,哼, 平时这只虫就知道调戏他, 现在老实了。
雄虫很少有这么心情外放的时候, 笑起来小酒窝特别明显,平时乌黑溜圆的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 太可爱了, 就是一直说一些他不喜欢听的话。
“弥斯,你故意的!”
路西法刚刚还被雄虫三言两语给带跑偏了, 看他笑的开心, 理智又回归了大脑。
“我只是说了一些实话, 其他的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能怪我吗?”
弥斯摊开手, 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也只有这时候才多了几分年轻雄虫的鲜活。
路西法被噎了一下, 雄虫跟着他学坏了。但换个角度想,这是不是说明弥斯已经打心底里接纳他了,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学他,再细想一下, 雄虫为什么不和别虫学, 单单和他学。
雄虫在勾引他。
“不怪你。”
见雌虫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弥斯撇撇嘴, 真没意思,他才刚领先两句,都没过瘾呢。
“对了, 路西法,你把我带到军部来,晚上的宴会怎么办?我还没换衣服呢。”
今天就这么一件正事,可别聊着聊着忘记了。
“小弥斯,我也是要回家的。”
路西法凑近他,特意把呼出的空气打在雄虫脸上,再正经不过的场合硬生生被他整出了几分涩.情。
“哦。”
弥斯往后仰了一点,他现在应对这种程度的挑衅,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那我不和你一起回去。”
路西法皱眉,“那你怎么回去?”
“你不是能飞吗?”弥斯学着他的模样,双手环胸,挑了挑眉,颇为挑衅地看着他。
“嗯,怎么,小弥斯想让我抱着你飞回去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风有点大,小弥斯可要抱紧我哦。”
弥斯脸一下就红了,论虫壳厚度,雌虫肯定一骑绝尘,“谁要你抱我?”
“我是说你自己飞回去,我坐飞行器,懂?”
路西法懂,但他拒绝,“我拒绝。”
“哼,昨天看电影,某只虫不是还嘲讽人家主角虫,飞的太慢才坏事的吗,怎么,轮到某只虫自己,就不行了。”
昨天他们看一部爱情片,还是雌虫主动要求看的,但是路西法一直在批评那只主角雌虫,每次他正感动呢,这虫就出来破坏气氛,简直能把虫气死。
“你果然还是忘不掉那只虫!”
“昨天你就为了他和我吵,你还要买他的照片,你太过分了,弥斯,我绝对不会妥协。”
路西法想想就来气,本来他按照星网上的攻略,找了一部据说对雄虫百分百有效的高分影片。
关了灯,买了零食,两只虫窝在沙发上享受二虫时光,这个时候,路西法还是开心的。
但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雄虫就被电影里的虫勾引了,看得魂不守舍的,这根本就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那只主角虫有什么好的,长得还没亚蒂斯好看,等级也不高,再说了,本来就是他飞太慢才导致雄虫离开了,要是他就肯定不会错过。
而且蠢得要死,都不知道开着飞行器追过去,他不过说了几句,雄虫就和他闹脾气。
虽然闹脾气的弥斯也特别可爱,可他只要想到雄虫为了一只毫不相干的雌虫和他生气,路西法就十分的不爽。
“不是买他的照片,是买光盘,光盘上有剧照,他旁边不是还有好几只虫吗?你怎么就只看到他了。”
坐着太没有气势了,弥斯站起来,逼近雌虫,指指点点,“小气鬼。”
光顾着辩论气势的雄虫,完全没觉得两只虫之间的距离有点暧昧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路西法一系列没有下限的操作,让雄虫已经完全习惯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了。
“呃……打扰了。”
亚蒂斯习惯性地推门进来,然后就看到两只虫在上演办公室激.情,又快速关门出去。
随着“嘭”的关门声,弥斯也总算是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容易让虫误解,他有些不自然地退后两步。
路西法拽住雄虫,凑近他耳边,“弥斯,我的清白这下可真被你毁了。”
说完,他还舔了一下垂涎已久的耳垂。
啊啊啊!他舔他!
救命啊,这里有变态。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弥斯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我可什么都没做!”
见雄虫脸上除了羞涩和震惊,没有出现厌恶的情绪,路西法也松了一口气。
“唉,我知道,小弥斯不愿意负责就算了,我都理解。”
好大一口锅,可确实说得也是事实。
弥斯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他确实又贪恋雌虫对他的好,又一直没有回应。
“亏我还给某只负心虫高价收了一个他昨天念叨的光盘,真是自古无情伤有情,唉。”
弥斯有些狐疑地凑过来,“路西法,后面是你编的吧?”
他怎么不知道雌虫什么时候这么伤春悲月了,路西法的新虫设吗,他知不知道这个虫设和他不搭。
虽说被嘲笑了,但雄虫最在意的不是那只主角虫,还是让路西法很开心的。
“你真买了,我以为你不会买的。”
雌虫的心眼也就比绿豆大一点,真没想到还能塞下一张光盘,真是长大了。
路西法不情不愿地说:“嗯。”
“放哪了?”弥斯还有点小期待。
开心取消,雄虫就是被那只虫迷昏了头,路西法阴着一张臭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路西法正想再说点那只主角虫的坏话,可看着雄虫开心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说。
弥斯看到实物,兴奋地说:“路西法,你真是一只好虫。”
嘀,好虫卡!
路西法打心底里讨厌这句话。
“弥斯要是觉得我对你好,可以选择报答我的。”
雌虫点了点脸颊,意有所指。
“允许你回家时坐飞行器了。”
弥斯才不管他说什么,叽里呱啦的,没一句他爱听的。
……
虫皇的晚宴确实很不一般,光是迎宾用得皇家护卫队,都要有数千只。晚宴是在帝星最大的皇家宴客厅举办的,大大小小的虫从星海中穿梭而来齐聚一堂,真是壮观。
相比之下,弥斯以前参加的宴会简直是不值一提。但是太大了也不好,他光是走进来就已经快要累死了,十分怀疑这是虫皇做的服从性测试。
“累了?”
路西法一直保持着雄虫身侧后半步的位置,见他步伐越来越慢,不由得有些担心。
“嗯,好远啊。”
弥斯现在已经完全学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累了就是累了,哪怕是虫皇的晚宴也累。
“过来,我抱你。”
弥斯一听,简直是天籁之音,他一点儿也不矜持地停下脚步,钻进雌虫怀里。
这一路上,好多雄虫都是这样干的,三虫成行,被抱着的虫多了,抱着走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看样子真累坏了,不然肯定羞着一张脸说他耍流氓,路西法把虫抱在怀里,平稳地朝着主场飞行,速度比他们走路可快了不少。
这次的晚宴有十三个不同的会场,不管是S级的等级,还是他未来雄主的身份,弥斯都可以出现在主场。
雌虫飞起来就是快。
本来弥斯觉得沿途的风景不错,看得饶有兴致,坚持了没一会,脸就被冻得生红,忍了两秒,然后认命般地将脸埋进密不透风的胸膛。
他可不是占便宜,纯碎是脸皮薄,物理意义上的。
等路西法飞到了主会场把虫放下来的时候,雄虫的脸已经通红,就是不知道是羞得还是闷得。
“弥斯,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毁了我的清白。”
诺大一只红色脑袋凑到他耳朵旁边,雌虫的头发倒是和他本虫形象完全不符,柔顺光滑,落在弥斯脸上也不会觉得刺挠。
“知道了,知道了,你大虫有大量,吃点亏算了。”
弥斯懒得在虫来虫往的地方和他掰扯,他吃点口头上的亏就算了,省得这虫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不和你闹了,我要去虫皇那里,你自己一只虫可以吗?”
路西法毕竟是皇子,虫皇过生日,他肯定还是有不少事情的。
弥斯表示理解,摆摆手,一脸傲娇。
“我都说了,你不要总把我看成没断奶的虫崽子,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宴会吗,我也来过很多次了。”
路西法还是不放心,“我陪你再逛逛吧,等亚蒂斯巡逻完,我让他陪着你,到时候我再走。”
到底虫多眼杂的,先不说安不安全,把雄虫放在虫堆里,宴会结束之后,雄虫身边还有他的位置吗。
“你快去吧,虫皇怪罪下来,可别连累我。”
路西法没动,越是这种看起来十分安全的时候,越是容易出问题,本来的十分担心现在甚至到了十二分。
弥斯没想到雌虫这么犟,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
这宴会的虫他大多都不认识,四处瞅瞅,每只虫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幸好他的衣服是雌虫准备的,不然丢虫不说,万一虫皇误会,怪罪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帝国的虫皇可比封建王朝的皇帝还要封建,更何况虫族这整个族群本身就冷酷无情,所以虫皇行事十分狠辣。
当然,这些和弥斯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已经很快乐了。
这里的点心看起来十分精致,弥斯捏了一块塞进嘴里,甜而不腻,真好吃。
他又捏了一块,偷偷地拽了一下雌虫的衣袖,把点心递过去,“很好吃。”
路西法十分配合的低下头咬住,顺便咬了一下雄虫白嫩的手指,“确实挺甜的。”
流氓!
弥斯现在不敢掐他,怕把他礼服弄皱,只能憋屈地说:“松口!”
雄虫的声音很小,虫多眼杂的那么乱,听不清也很正常,路西法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地品尝了一会儿。
厚颜无耻,糊他一手口水,他再也不会管雌虫了。
弥斯把雌虫兜里锦帕掏出来,狠狠擦了擦手,然后挑衅地叠好又塞进路西法口袋里。
恶心死他,哼!
弥斯一脸报复到雌虫的得意,看得身旁那虫都有些荡漾了,如果沾得是雄虫的口水该有多好啊,可惜了。
弥斯真就是嘴硬,这么多虫,每只虫都看起来十分危险,他从进门起,就一直拽着雌虫。
“路西法!你怎么还在这!”
骄纵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弥斯有些惊喜地看过去,是桑因还有蒂安他们。
\第32章 第 32 章 路西法会是他的雌虫
“雄父的宴会你也敢在外面转, 不怕被降罪吗?”
桑因凶狠地扫了一眼臭雌虫,然后秒切惊喜脸,“弥斯,你真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呢。”
“嗯, 我也来了呢。”
如果是别的虫可能会觉得桑因是在阴阳怪气, 毕竟这可是虫皇的晚宴,谁敢不出席。
可弥斯知道, 桑因只不过是对他的地位有误解, 觉得自己和他一样自由,就像哪怕他没说什么漂亮话, 也不担心桑因会误会他敷衍一样。
“路西法, 你胆子太大了, 脑子被异兽吃了吗?”
面对雌虫, 桑因的态度就没那么温和了, 尤其是现下正是他夺权的关键时期, 要是路西法出了岔子, 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弥斯看到桑因旁边的虫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然后桑因看起来就乖巧了许多。
“好吧,勉为其难地让你和我一起去见雄父吧,哼, 要是虫皇问罪, 可别怪我不帮你说话。”
这就是会帮路西法说话的意思, 弥斯在脑子里把桑因的话翻译了一下, 放心了不少,他很怕耽搁了路西法的正事,有桑因在就没问题了。
“弥斯, 一会儿见。”
桑因把雄虫拽进怀里,吧唧亲了一口,香喷喷的,果然,还是弥斯这样可爱的雄虫看起来才赏心悦目。
弥斯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桑因,而是他身旁的那只虫,眼神像吃虫一样,好像被他抢了星币一样,真吓虫。
路西法看出了雄虫的紧张,十分不满,“莱昂纳元帅!管好自己的眼睛。”
他也对桑因的亲吻十分不爽,他都还没亲到呢,但莱昂纳的眼神更让他在意,这只虫有多小心眼他是知道的。
弥斯也拽了一下他的雌虫,多大点事,他们两只虫至于吗。
“路西法,你赶紧过去吧。”
有艾瑞斯这只大法官在,雄虫的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路西法稍微放心了。
桑因和那只虫还有路西法都离开了,只剩下蒂安、艾瑞斯还有他。
他们三只虫里面,也就蒂安活泼一点,有时候甚至让虫招架不住。
“小弥斯,好久不见啊,你怎么都不出门,帝星还是有很多好玩的,还是说路西法殿下和元帅一样,都善妒。”
都?善妒?八卦?
弥斯稍微来了点兴趣,正准备细细问问,前方就传来一阵骚动,一波虫来势汹汹,原来是蒂安的合作虫。
蒂安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只剩下他和艾瑞斯,两只虫都不爱说话,相顾无言,但也不觉得尴尬。
弥斯在认真品尝甜点,偶尔会挑出一个放在旁边的盘子里,顺便递给艾瑞斯一个。
又过了一会儿,艾瑞斯也去忙碌了,只剩下他自己,没关系,路西法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可以把盘子里的甜点给他尝尝。
自雄虫踏进主会场开始,周边的豺狼虎豹就一直盯着,等他周边的贵族虫走后,气氛瞬间就变得躁动了。
这只S级的高等级雄虫和别的虫都不一样,没背景、雌君之位空悬,不管成为谁的雄主,都能给家族带来不小的助力。
更别提雄虫又生得如此可爱,哪怕不是为着他等级带来的利益也是非常抢手的。
但到底是S级冕下,周围的虫也不敢贸然上前,这可是虫皇的宴会,万一闹出了事情,整个家族都会被牵连。
可,陌生虫不敢上前,并不意味一些和冕下有一面或者一饭之缘的虫不敢上前。
“冕下,不知是否有幸可以一起喝一杯呢,最近新得了一颗C159矿星,感觉和冕下有缘呢。”
“冕下,听说你和索伦少将离婚了,恭喜,他那样的虫怎么配得上您呢,我的条件您是知道的,等你哦。”
雄虫太冷淡了,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些虫自找没趣之后,也只能默默散去。
他们这些虫都是这些年弥斯陆陆续续陪着索伦少将去见过的雌虫。
弥斯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已经有这么多只虫吗。
真是恶心,不管是这些雌虫,还是他自己,都恶心。
他想攥点东西的,可现下他一无所有。
群狼环伺,弥斯甚至不敢用指甲掐一下掌心,万一破了皮、流了血,逸散出来的信息素肯定会惹出麻烦,要是路西法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出来,弥斯一时有些心慌,原来不知不觉中,路西法已经对他这么重要了。
这些贪婪的、充满算计的、色 .情的视线一点点扒光了他的体面,好像他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只待有虫能开出合适的价格就能占有。
好恶心,他明明身着华丽的礼服坐在这里,但在这些虫眼里,他却如同赤裸一般。
这些弥斯都可以忍耐,再等等,等路西法回来,亦或者蒂安他们忙完,都可以,随便一只虫,就能让这些虫不敢靠近。
再等等……
直到,一只气质阴沉、长相妖异的军雌朝着他走过来,弥斯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鲁里希的菲里安中将。
“冕下,日安。”
菲里安不同于别的虫,他真心喜爱这只脆弱的、没有依靠的雄虫,每次遇到他就会像逗弄一只被豢养在金丝笼里的麻雀,太有意思了。
弥斯没有说话,他竭力抑制住全身的颤抖,这只虫一度成为他的噩梦来源。
“冕下看起来不是很喜欢我呢,真是伤心。”
“真是怀念和冕下的第一次见面,那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刻。”
菲里安悠闲地走过来,脸上还挂着虚假的微笑,礼数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哪怕是雄保会的调查员在也看不出任何不对。
除了被一步步逼近的弥斯,他对这只虫简直深恶痛绝。
“冕下的反应还真是令虫伤心呢,好歹我们也曾春风一度,难得见面怎么对我这般冷淡。”
真是令他作呕,弥斯恨不得剁了那条救虫的尾勾,他在救虫的时候从未想过什么回报,可他亦没想到会被诽谤,没有虫能在面对这样忘恩负义的虫时保持平静。
菲里安坐在了雄虫旁边,他就像一坨下水道里的淤泥,一旦被沾上,恶臭就再也挥之不去。
雌虫的声音再度响起,“冕下,我果然还是喜欢你那日紧张我的模样。”
“索伦那只废物,确实配不上你,但我不一样,冕下为何不愿意考虑我呢,不管是星币还是军衔,亦或者家族势力,我都更胜一筹,不是吗?”
弥斯猛地站起身,他要离得远远的才行,太恶心了。
他找到一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刷着尾勾,好脏,太脏了,这样怎么洗得干净呢。
他伸出手死死搓着尾勾的尖尖,直到痛楚无法被忍受,直到尾尖发红,他才松开它。
弥斯吐了,把刚刚吃进去的甜点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
太恶心了,不管是那只虫,还是他,都恶心。
明明都已经忘记,明明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一直在逼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卫生间刺眼的灯光就像是那天的烈日,烫得他无处可逃。
那只虫伪装的并不算完美,只不过他太蠢了,没有第一时间看穿他恶劣的本质。
那天阳光很大,索伦少将带着他去餐厅吃饭,走进去没过一会儿,走廊里就传出来一阵骚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傲慢不喜欢管闲事的少将突然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弥斯虽然不理解,但也跟着出去了。
一只雄虫正在鞭笞一只军雌,鲜血淋淋的,看起来十分凄惨,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弥斯从来不多管闲事,没必要。
帝国确实存在很多雄虫,他本身不喜欢军雌,却出于对星币、军衔亦或者权力的渴望,会接纳军雌成为雌侍亦或者雌奴,而军雌从雄虫那里获取信息素生存下去。
这一切都无关乎情爱,只是利益交换,弥斯不会去评判虫族的生存法则。
“对不起,对不起……”那只军雌重复着这句,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听起来已经麻木了。
“贱虫,你怎么敢撞到我,真该死,你去死吧!异兽养大的玩意,怎么敢撞我的……”
雄虫态度倨傲,骂得也十分难听。
所有虫都知道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雄虫追究了,哪怕是中将好像也只能任由他鞭笞。
鲜血之下,军雌被鲜血浸染的肩膀上赫然是一枚中将的军衔,这只雌虫竟然是一只中将。
弥斯不想管得,生活早已磨灭了他为数不多的善心。
可是,
这只军雌和雄虫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摩擦,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去侮辱一只为了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军雌。
弥斯觉得有些悲哀。
他不作他想,出言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他的等级很高,那只雄虫不过B级,自然不敢再闹。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这只中将的精神海竟然如此糟糕。
雄虫的鞭笞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弥斯根本没有时间想太多,雌虫已经半虫化了,尾勾比他的脑子还快,扎进了雌虫的心口。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只雌虫竟然是鲁里希的中将,也是索伦少将带他来见的雌虫。
弥斯觉得自己实在好笑,他在蓝星上的养成的三观,到了这个世界,却成了他的弱点。
弥斯在此之前,从未觉得自己蠢,只是在那一刻,他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已经来到了赫克斯,他却固步自封,中了这么低级的算计。
一只S级的贵族中将被一只B级雄虫刁难,多么拙劣的算计,他怎么会信了呢。
太蠢了,真的,到底还要上多少当,他才能学会虫族的冷眼旁观。
他们想看什么呢?
一只垃圾星的雄虫会不会愚蠢地伸出援助之手,会不会顶着雌虫半虫化的骨针、忍着痛楚去救一只演技拙劣的军雌吗?
真是恶心。
他们把他当作什么,古罗马斗兽场里的野兽吗?
恶心,这些虫都令他恶心。
弥斯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索伦少将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算计,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回到家之后,索伦少将就那样跪在地上,看起来多么无助、多么无辜,自责、内疚,弥斯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那只雌虫在恳求他的原谅。
弥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的心情,总之是十分复杂的,他也不愿意再想起。
他有些乐观地想,或许少将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巴尔福的算计,毕竟那只雄虫向来能为了利益做出任何事情。
弥斯原谅了,他不怪任何虫,是他太蠢了,总觉得得过且过,差不多就行了。
没想到有虫会得寸进尺,也没想到有虫竟然那么无聊。
可弥斯能怪谁呢,他一无所有。
但是,他不愿意再这样了,弥斯不想这样耗下去了,也不想报恩了,他想结束这个荒诞的婚姻。
和雌君离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巴尔福不会同意的,他也拿不出任何可以佐证雌君违反了《侍奉雄主守则》的证据。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路西法就是那时出现的,然后就倒霉的被他盯上了。
多么讽刺啊,虫族唯一一只真心待他的虫反而成为了他达成目的的工具。
弥斯本来打算用完就扔的,可……
胃里吐干净了,他擦了擦嘴,真狼狈啊。
对着镜子,弥斯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打量了一番,没有破绽,真好。
弥斯已经给过路西法很多次逃离的机会了,可雌虫一次次的凑上来,那么,真倒霉啊,路西法,他不会再放手的。
路西法会是他的雌虫,也只能是他的雌虫。
该出去了,不然,某只虫该等急了,就是不知道这只虫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
\第33章 第 33 章 危机!巴尔福的威胁……
弥斯冷着脸,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只雄虫已经等待多时了。
宗斯亚,巴尔福的雄子,罗斯蒂亚为数不多的老实虫。
“弥斯, 主虫请你过去。”
弥斯没有拒绝, 他知道巴尔福要是派虫过来, 肯定是宗斯亚。
毕竟宗斯亚是罗斯蒂亚唯一一只在他受伤时送上治疗液的虫。
无论是和巴尔福待在一起或者独自待在外面,对现在孤立无援的弥斯来说, 早就没有区别。
“弥斯, 日安。”
巴尔福的形象和他精于算计的性格完全不同,略微发白的头发和温润如玉的长相, 让他看起来比起一只商虫, 更像是年龄稍长的智者。
“日安。”
弥斯非常讨厌这种虚假的论调, 但有时候生活也就是如此, 逼得每只虫都带上了温良的面具。
“好久不见, 弥斯, 近来可安好。”
巴尔福习惯了雄虫的冷漠, 继续说道:“索伦那只废物失了你的喜爱,是他没用,弥斯不必放在心上。”
巴尔福坐在位置上,大手一挥, 示意他看向周围。
“雌虫这种东西, 罗斯蒂亚多得是, 瞧瞧有没有喜欢的。要是喜欢, 就收下做个雌奴。”
“你这么小的虫崽,身边怎么能没有虫照顾呢,雄父实在是不放心啊。”
巴尔福惯是会装的, 哪怕他前一刻害了你,也不影响下一刻,他带着伪善的假面来关心你。
弥斯和巴尔福对视的时候,就知道这只虫会来找他,但他有些困惑,现在的他到底还有什么值得这只精明虫在意的。
巴尔福不会不会知道,他不可能再和罗斯蒂亚有任何牵扯。
“我拒绝。”
巴尔福笑了笑,“也对,弥斯向来不喜欢虫子多,现在有了路西法殿下,看不上他们也正常,是我唐突了。”
“这才多久没见,雄父看你这气质还有身上穿的礼服,总算是有了几分贵族的风范。”
“雄父以前总是嘱咐你出门在外要保持贵族的风范,可你总是不在意,不说这些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总觉得前几天你才刚从垃圾星来到帝星,瘦骨嶙峋的,可把雄父心疼坏了。”
“雄父年纪大了,平日里耳边总会听到你甜甜地喊着雄父的声音,哎,你也是的,怎么不多去看看雄父。时间不等虫啊,转眼竟然都已经三年了。”
弥斯无语,他也就喊过几次,也不知道这只虫哪来的脸一直雄父、雄父的。
“那时,你连虫民证都没有,雄父总怕帝国找你麻烦,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帮你登记。”
弥斯看着巴尔福虚伪的模样,又是这个做派,真是令虫作呕。
他刚下战舰就在雄保会的陪同下做了等级鉴定,虽未觉醒,但也已经是A级雄虫了,办个虫民证,有什么麻烦,但当时的他真的信了。
毕竟在蓝星上,一个黑户想上户口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当时我确实心怀感激。”
弥斯不懂巴尔福为何要欺骗他,哪怕不去刻意编造虫民证获取不易,他也会心怀感激。
初来乍到,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有虫雪中送炭,即便居心不良,他也会知恩图报。
反而,欺骗会破坏这份感恩和信任。
“弥斯,我毕竟做了你三年的雄父,很多话我不得不说,你一只雄虫为何非要在实验室耽误虫生呢?”
“权力、星币,这些更加美好的东西才是我们高等级雄虫应该追求的,你看,‘圣嗣’这个项目,你也做不出什么成绩。”
怎么可能,他们项目进展的十分顺利,弥斯刚想反驳,可抬头看见巴尔福傲慢的神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罗斯蒂亚的虫太多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墨涅斯这只旁系,你看看,不是一家虫,不进一家门,都是缘分。”
怪不得最近他的活轻松了不少,弥斯还以为是因为繁琐的实验是拉索比较擅长的,所以研究所的其他虫才能闲下来,没想到……
不是墨涅斯良心发现,而是他良心被狗吃了。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在最终成果上删掉他这种打工虫的名字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吗?”
“威胁我?”
“要墨涅斯这种虫听话,想必巴尔福阁下在这个项目上投了不少星币吧。”
墨涅斯那只虫确实还挺符合罗斯蒂亚的行事作风,只要给星币,什么都好说。
以前就能为了投资把弥斯的事情偷偷汇报给路西法,现在划去他的名字,他甚至不会觉得震惊。
“就是不知道,假如我先墨涅斯一步把项目做完,这结果到底是‘圣嗣’不会出现我的名字,还是巴尔福阁下投入的星币覆水难收,损失惨重呢?”
巴尔福不动声色,“如果弥斯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雄父也是很欣慰的。”
弥斯没有过多解释。
他知道巴尔福向来是鼻孔看虫,自从他选择进入军事学院,在巴尔福的心中,他和蠢货就是同义词了。
所以,巴尔福自然不会觉得一只垃圾星来的雄虫可以做出什么成绩。
哪怕他是S级,哪怕“圣嗣1.0”的项目上已经出现了他的成果,在巴尔福看来,八成也是研究所的照顾。
弥斯冷脸呛道:“雄父?真是可笑,需要我提醒你吗?巴尔福阁下。”
“我已经和罗斯蒂亚没有关系了,巴尔福阁下还是自重。”
“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缓和索伦少将和他的好雌弟之间的关系吧。”
“罗斯蒂亚最近在星网上也是名声大噪,兄弟相残的戏码实在是精彩。”
巴尔福根本没把这个小事放在心上,虽然索伦算是他比较宠爱的雌子了,但毕竟是雌虫,没什么用处。
罗斯蒂亚家族势力庞大,虫子众多,他根本不可能在意这些小事,更何况,多斗斗也好。
索伦那只雌子就是太愚蠢了,要是能借着这场争斗长长脑子,对罗斯蒂亚也是一件好事。
“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雌虫而已,不用在意。”
弥斯就不该对这种雄虫抱有期待,太冷血了。
“巴尔福阁下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我就不叨扰了,再见。”
巴尔福既然把虫喊来了,自然不是为了聊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弥斯这就急着走吗?雄父可还有很多贴心话想和你说呢,尤其是,你和索伦三年没有生出蛋的事情。”
弥斯停下脚步,他一直不敢去医院查,没有虫能接受自己不行。
哪怕他再通透,再不在意虫蛋,也不想真的不行。
“唉,雄父担心你,但是总不好让你一只雄虫去医院查这方面,正巧,索伦前段时间出了事。”
“你知道他的,平日里实在是忙,这好不容易有时间歇一歇,雄父就让他顺便查了查。”
“结果……”
巴尔福一副顾及他的尊严,不好直说,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弥斯,雄父担心你啊,你说要是路西法殿下知道这种事,想必……也说不准,可能还真有雌虫完全不在意这种事吧。”
弥斯转过身,看着他得意的脸庞,心中冷笑,“巴尔福阁下如果想说些什么,不妨直说,拐弯抹角的,可不是你的风格。”
巴尔福一脸失望,“没想到在弥斯心中,雄父竟然是这种虫吗?”
他的脸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从一开始,他就不在意这份莫须有的亲情。
巴尔福察觉到雄虫的在意,知道他这一步是走对了。果然,弥斯这只蠢虫就是在意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以前对索伦是这样,现在对路西法殿下也是这样,愚蠢。
“雄父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可前段日子鲁里希送给雄父的矿星挂在了你的名下,你现在和索伦闹成这样,实在是令雄父寝食难安啊。”
原来是为了矿星,可是,鲁里希的矿星不是只给了开发权吗,怎么又挂在他的名下,真是奇怪。
但管矿星怎么到他名下的,弥斯可不想让巴尔福这么顺心。
“巴尔福阁下不是刚刚教导我,权力和星币才是我应该看重的吗?那颗A级矿星我就笑纳了。”
巴尔福这下真的生气了,“你不怕被路西法殿下知道吗,他毕竟是皇子,哪怕你是S级,如果不能生蛋,他未必会像现在这般宠着你。”
“如果能和路西法殿下结婚,你能得到的矿星可不止如此,你确定要冒这个风险吗?”
只要不蠢,都知道怎么选,弥斯这只虫平日里最重感情。
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利益,现在得罪他都不是上上之选,巴尔福真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在想些什么。
弥斯一脸不解,“只要你不说,路西法殿下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把矿星送给雄父,路西法殿下自然就不会知道。”
“这样吗,可惜我见识短浅,还是到手的A级矿星更让我在意。”
“多谢你的馈赠,巴尔福阁下,这次真的要再见了。”
弥斯的心情说不上好,毕竟他很有可能不行,但也说不上差,毕竟这可是一颗A级矿星。
“哦,对了。”
他突然转身,看到巴尔福气愤中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神,心情好了不少。
“我本来还以为巴尔福阁下是在找我的不痛快,没想到是为了帮我解围,毕竟菲里安中将实在是有些麻烦。”
“甚至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真是误会你了,抱歉。”
弥斯这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刚刚的位置,已经有虫坐在那里了,桌子上他挑出来的那盘甜点也被侍虫收走了。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一旦离席,位置和东西都不会再属于你。
好在,弥斯看到了达利锡,菲里安也不知去向,至少接下来的晚宴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对他来说也算是这场晚宴难得的好消息了。
虫皇出来了,身后跟着桑因还有几只弥斯不认识的雄虫殿下。
不愧是虫族的皇,哪怕已经250多岁,看起来依旧龙章凤姿、器宇不凡。
弥斯对这些不感兴趣,路西法藏在虫堆里,一脸不屑、懒懒散散的跟着,和其他雌虫脸上的傲慢完全不同。
他发现路西法还没半分钟,这只虫就抓住他了,甚至十分不正经地朝他挑了挑眉。
路西法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隆重的场合,简直是成何体统。
但,心中隐隐升起的欢喜,让弥斯没办法继续欺骗自己,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珍爱的感觉。
路西法好像一整颗心都是他。
\第34章 第 34 章 路西法,张嘴
宴会结束了。
这是弥斯和路西法一起参加的第一次宴会, 谈不上愉快,雌虫一直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但,他也因此认清了一些事情,挺好的。
路西法被宴会的事情拖住了, 只能在光脑上发消息给弥斯, 让雄虫等他一起回家。
等待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至少弥斯是这么觉得。
只不过他向来倒霉,连在门口站着, 都能看到索伦少将。
更不幸的是, 索伦也看到他了。
索伦是从主虫那里听说了,雄主也来到了宴会, 他很开心, 这么多天没见, 他有些想雄主了。
可他只是一只A级的少将, 没有资格进入主会场, 所以只能一直在门口等雄主。
总算找到雄主, 他特别欣喜, 尤其是看到雄虫好像在等他,果然,弥斯根本离不开他。
索伦特意停下,等雄主发现他, 这样就不会显得他多迫切。
对视了, 发现了他了吗?怎么不说话?
好吧, 索伦觉得他作为军雌应该主动一些的, “雄主,……”
他的声音刹住了,雄虫的身后出现了一只他最不想看到的虫。
路西法从雄虫身后环了上去, 紧紧箍住了雄虫的腰身。
弥斯是被强迫了吗?毕竟是帝国的皇子殿下,他肯定很难拒绝。
索伦急忙往前走了几步。
可,雄虫像是察觉到身后虫的靠近,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了路西法的脖子……
雄虫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不情愿。
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已经这么亲密了吗?亏他还以为雄主是因为主虫做得事情才冷落了他。
这几天,索伦忙得焦头烂额,他想给弥斯一个交代。
雄虫又在做什么呢?和路西法殿下浓情蜜意,弥斯怎么能这么对他,或许一开始雄虫就是为了那只虫离开他的。
索伦觉得自己被雄虫欺骗了。
他转身离开了,这样的雄虫根本不值得他低头。
……
看到雌虫带着笑意朝他走过来,弥斯很烦,他不想和索伦再有任何的纠缠,更何况,路西法看到也会不开心的。
到时候又要呷醋,他要哄好久,还会被占便宜,很麻烦。
“我们回家吧。”是路西法的声音。
弥斯收回了视线,抬起手臂方便雌虫抱他,把脸挤进路西法饱满的胸肌里,世界安静了。
“嗯。”
路西法这时候还在开心弥斯的亲近,这份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回去的途中,雄虫一直都很沉默。
路西法还不知道晚宴时发生了什么,雄虫看起来蔫巴巴的。
他今晚还有一些事情,但又不想让雄虫独自消化这种情绪,最终还是决定先把雄虫哄好,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宴会上有虫欺负你吗?”他柔声询问。
弥斯摇摇头,不想解释,他轻轻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纽扣,这里被雌虫安装了监听器。
真好,路西法只需要回到房间就知道巴尔福威胁他的事情了。
弥斯没有任何退路,从他纵容雌虫装监控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法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一切。
他抬起头,脸上挂着和巴尔福如出一辙的笑容,完美又不达眼底。
“路西法,巴尔福说,鲁里希家族把一颗A级矿星挂在了我的名下,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非常不合理,又有点小幸运,而他向来倒霉,愿意为他花心思的很显然只有一只虫。
“哦,或许是他们良心发现,总算兑现了一开始的承诺。”
至于中间怎么帮助他们良心发现,就没必要告诉雄虫了,免得他误会了自己是只多么残暴的虫。
路西法自我感觉他十分体贴。
“这样吗,那太好了。”
弥斯脸上的假笑更甚,看起来糟糕极了,他知道,路西法肯定会心疼他,这样哪怕他真的不能生蛋,雌虫也不会抛弃他。
路西法确实看得恼火,“别笑了,不难受吗?不想笑就不笑,笑成这样……”
很丑是吗?说实话,弥斯对自己假笑的模样不是十分了解。
“也很可爱,但是不要笑了。”
弥斯听到雌虫的话愣了一下,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那怎么办,万一我是真的想笑。”
路西法稍微思考了几秒,就确定了一件事情,雄虫绝对是在勾引他。
小猫出门在外受了委屈,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委屈巴巴地盯着他,一副求安慰的模样,这怎么拒绝。
没有虫能拒绝。
“那你可不要怪我了。”
听到路西法的“威胁”,弥斯只觉得有意思,真是罕见,雌虫总算要在自己面前展现他的凶狠了吗?
他很期待。
路西法见雄虫不知悔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雌虫从地上一跃而起,哦,忘记说了,刚刚为了安慰他,路西法一直蹲在地上来着。
弥斯任由雌虫抱着他上楼,虽然这个方向十分诡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刚刚经历了那么不好的事情,他依旧相信,路西法什么都不会做。
路西法把雄虫放在床上,弥斯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整只虫呆呆的抬头看他,看起来简直是在等他放肆。
在亲上去之前,他还是特别忐忑的。
路西法向来有贼心没贼胆,雄虫现在还把当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弥斯心中的形象。
可……
雄虫实在是诱虫,路西法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一咬上那更是发狠了忘情了,他确实不太会亲,可雄虫的嘴唇香香软软的,贴上去之后就不舍得离开了。
贴一贴,舔一舔,吸一吸,咬一咬,太舒服了,路西法根本不舍得松开。
弥斯有些失望。
也不完全失望,在被雌虫吃到嘴巴的时候,弥斯还是有些震惊路西法的勇气的,真稀奇。
但更加显然的是,路西法这只军雌真的没有任何经验,说吃个嘴巴就是吃嘴巴,各种意义上的吃嘴巴。
“路西法,松口。”
到底谁像小虫崽子,他的嘴巴又不是果冻,又吸又啃的,马上真要破皮了。
沉浸强吻中的路西法在听到雄虫的命令时,吓坏了,啪叽一下就跪在地上,地板都被磕得生响。
路西法有些怕雄虫会更加伤心,他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他强迫,肯定会觉得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他了。
太冲动了,他有些后悔这样做了。
路西法很清楚“最好的朋友”对弥斯的重要性。
弥斯听着响就觉得疼。
“你干什么,”他赶紧把虫从地上拽起来,“亲都亲了,现在才开始害怕?”
路西法心虚地看了看雄虫的嘴巴,被他咬破了,“对不起。”
“我教你。”弥斯的声音里还有些沙哑。
他轻轻抚摸路西法的红色长发,带着凉意的指尖抬起雌虫的下颌,不等雌虫回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去。
弥斯的亲吻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冷淡,犹如攻城略地的肆虐,
“张嘴。”
路西法在雄虫凑过来的一瞬,脑子就空了,听到雄虫的命令,下意识地张开嘴巴。
“舌头伸出来。”
路西法乖乖照做。
弥斯卷住雌虫的舌尖,唇舌交缠,粘腻的水声在口齿间响起。
空气变得灼热……
昏暗的灯光下,他彷佛听见了雌虫剧烈的心跳声。
一吻做毕。
弥斯轻声道:“这才是亲吻,路西法。”
亲吻可不是咬嘴巴,只有虫崽子才会咬嘴巴。
路西法已经被刺激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听到雄虫的声音,第一反应是确认雄虫的位置。
“弥斯,我……”
“学会了吗?”弥斯低声问他。
路西法还沉浸在亲吻的余温中,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看着蠢死了,弥斯在心里批评这只一味地享受,不好好学习的坏学生。
“坏学生!”
弥斯在坏学生的鼻尖上咬了一口,轻轻的没有用力,“回去睡觉吧。”
路西法茫然地抬头,“今天不治疗了吗?”
治疗?路西法现在的情况哪里还能接受治疗。
“你现在精神海状态好很多了,以后……”
不用天天治疗了,可以进入第二阶段,隔天治疗。可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这虫的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掉。
弥斯有些惊奇,雌虫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未曾开发的惊喜。
“怎么了这是?”他伸手抹去了雌虫眼角的泪水,“哭什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强迫你。”
路西法听到雄虫那样说,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雄虫不愿意给他治疗了。
怎么办,确实是他做错了事情,星网上好像说过,可以装可怜的,现在受伤还来得及吗?
怎么这么可爱啊,路西法。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况,一只黑皮壮汉S级军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明明被他亲得脑子都不清楚了,还觉得是他吃了亏。
“对啊,我生气了。”
“怎么办啊,路西法,你快走吧。”
路西法哭得更厉害了,金色的眼睛也开始发红。
弥斯非但不心疼雌虫,还觉得好玩,伸手抬起雌虫的下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落泪。
路西法轻轻抓住他的手,也不敢用力,只轻声地恳求他,“可以不走吗?”
“可以啊。”
弥斯本就是故意逗他,不会让他真的伤心,情趣这种东西点到为止就好。
“好了,躺床上去吧,我给你治疗。”
弥斯探出尾勾,尾尖还有点发红,不过没关系,不影响使用。
他是想快一点的,毕竟尾勾还没洗干净,脏。
正欲扎进雌虫心口,就听到路西法委屈巴巴的说:“弥斯,可以不扎心口吗?疼。”
弥斯定神看过去,这虫立马心虚地移过视线,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装的,路西法是装的,而且还装得极其不自然。
弥斯还以为雌虫在情之一事上是一朵单纯小白花,没想到他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心机大黄花。
但这能怪路西法吗,他觉得不能怪他。
雄虫心太软了,这让他觉得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能被容忍。
路西法又不傻,趁机给自己求点福利什么的,个中滋味只有他知道有多美妙。
雌虫嘴里没几句正经话。
弥斯盯了他几分钟,可能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雌虫肉眼可见的低落了。
应该没有比他更惨的雄虫了,先是被强吻,然后又被得寸进尺,现在又因为没有及时给雌虫反馈,这只心机虫还有点难过。
所以他还要哄虫,不像话。
“好。”
弥斯听到自己这样说,他是想拒绝的,但嘴巴叛变了。
路西法生怕雄虫后悔,三两下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不用脱衣服……”
然后又巴巴的盯着他。
“算了,”这弥斯还能说什么,只能任劳任怨地工作,“张嘴。”
弥斯向来是不太喜欢从口中灌溉信息素的,可另一处就太亲密了,他们还没结婚,不好这样做。
雌虫乖乖张嘴,视线死死缠着那条银白色的尾勾,好像他不是在给雌虫治病,而是羊入虎口。
尾勾的动作慢了,他有些犹豫,总觉得这一去就很难再干干净净的回来。
它试探性地点在雌虫的嘴唇上,没有动静,放心了两分,慢慢探进去,正准备输入信息素。
果然,路西法闭嘴了。
尾勾被雌虫含住了,他就知道会这样!
弥斯只能低声哄他,“路西法,张嘴。”等他解救了自己的尾勾,再要雌虫好看。
路西法太兴奋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嘴巴里含着异物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尾勾上面细碎的鳞甲,划过口腔内壁是难免会受伤,但这是弥斯的尾勾。
路西法这样一想,又吞得深了一点,舌尖贪婪地刮过鳞甲,描绘着尾勾的形状。
弥斯的眼神愈发幽深,他应该训斥路西法的,至少也要给他一些教训。
可看着他痴迷的模样,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作者有话说:补一下29章的聊天记录[狗头][狗头][狗头]
AAA??????:【堆积的文件】今天的工作有点多,中午赶不及回去给你做饭了,你是想自己做还是我给你点星际快送
AAA??????:我给你点吧,还是不要自己做饭了,先委屈吃点,晚上补偿你
AAA??????:【小猫玩偶】帝国最近特别流行这个限量款毛绒绒,感觉你可能会喜欢,就买了一个,晚上回家送给你
AAA??????:小弥斯,怎么不理虫啊?
AAA??????:不要在房间里玩了,已经快12点了,该出门吃饭喽
AAA??????:在忙什么呀
AAA??????:真不理虫啊,那好吧,我要生气喽
AAA??????:星际快送我取消了,【飞行器】,准备回家了,我倒是要看看小弥斯在家里做什么呢
\第35章 第 35 章 他这么可怜,路西法肯定……
“过瘾了?”
看着路西法那没出息的模样, 弥斯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傻乐什么呢,蠢死了。
路西法现在已经确信雄虫根本没有生气,而且, 他的直觉告诉他, 他甚至可以要求更多一点。
“弥斯, 你毁了我的清白,要对我负责的。”
这只雌虫也是懂气虫的。
可要是他现在和雌虫争论这件事, 最后肯定还是他自己理亏。
帝国的十二皇子殿下连亲亲都不会, 纯情的不像话,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确实太刺激了, 弥斯心里确实觉得占了他一些便宜。
再加上, 他确实心怀不轨, 自然不会顺着雌虫说。
“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要睡觉了!”
路西法有一点点想继续得寸进尺, 又怕雄虫翻脸不认虫, 弥斯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衡量再三, 他还是先去忙正事。
“好吧,谁让我最喜欢弥斯阁下,那我就吃点亏吧。”
“但下次,你真的要对我负责了。”
弥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他还以为雌虫会再胡搅蛮缠一段时间呢, 挺好的, 他也要去洗一洗尾勾了。
他去雕刻室拿了一块新的粗砂纸, 很干净,伸出尾勾,把尾尖打磨干净。
雄虫的尾勾是非常脆弱的, 他又怕疼,可只有这样,才能在似藏非藏下被路西法发现,然后心疼。
这样,万一他真的不能生蛋,雌虫也不会抛弃他。
浴缸中的水渐渐被染成了淡红色,信息素真是个好东西,哪怕是流血了,都非常的香甜。
直到他痛得失了力气,再不能拿住那块砂纸,弥斯才嫌弃地丢掉它。
草草冲洗了一番,打开通风,刷干净浴缸,他才把自己挪到床上……
好痛啊,路西法。
夜色渐深,被磋磨过的尾勾已经收不回去,弥斯甚至懒得给它抹药,要不是这东西还有用,真不如切掉算了。
就是不知道雄虫的尾勾被切掉之后,会死吗?挺有意思的。
柔软的床上,尾勾孤零零地挂在床边,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逐渐没了动静,只听得到微不可闻的呼吸,雄虫已经疼晕过去了。
菲里安真是点背,先是飞行器不知道抽什么神经,导航到了偏僻的城郊,然后又碰上了一些亡命之徒死缠烂打的。
等他回到家,必须把这件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到底是哪只卑鄙小虫在坑害他。
手段真是卑鄙,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菲里安到底是久经沙场的S级中将,这些小喽喽虫还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就是麻烦。
虫子太多了,又趁着月色,哪怕S级军雌的夜视能力再好,也总有防不住的时候,前前后后已经缠斗了两个多小时,菲里安身上现在大大小小的枪伤数不胜数。
这些虫明显是为了取他性命,每只虫下手都十分阴狠,看不出什么路子。
菲里安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避开致命伤,该死,这些臭虫到底是谁派来的。
风声骤紧,有几架飞行器过来了,他紧紧抓住手中的光能枪,来虫究竟是敌是友,他无法判断。
逆光之下,张扬的红色长发和皇族标志性的金眸,菲里安只花了数秒就知道了来虫的身份,“路西法殿下!”
得救了,屮,这群臭虫,等他把这些杂虫抓进军事监狱,肯定要安排虫好好关照他们。
“这群虫看不出身份,我猜测是流窜进来的星盗,我已经和他们周旋许久,但确实寡不敌众,还望殿下能出手帮忙。”
沉浸在得救的喜悦中的菲里安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敌虫已经全部收手,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赫克斯的虫大多都会忌惮路西法殿下,不论是军雌还是星盗。
在一场场叫得上名字的星际战争中,路西法几乎直接和杀戮二字等同,速度快,下手狠,行事准则就是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某种意义上,路西法殿下和莱昂纳元帅就是守卫帝星的杀神。
当然了,路西法殿下对自己虫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只要不得罪他,出门在外看到殿下总归还是安心的。
鲁里希家族已经和路西法殿下搭上线了,以一颗A级矿星的诚意,站队桑因殿下,所以他们现在和路西法殿下是同一阵营的虫。
更加具体的合作细节,菲里安无从知晓,一切都听从主虫的调遣。
路西法因为雄虫的亲吻,这会儿心情很好,不想和这只虫过多言语,他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腰间。
亚蒂斯飞身而上,两只S级军雌的较量,胜负只在刹那。
菲里安本就受了伤,整只虫被捶进地里,一口鲜血喷出,气若游丝,“殿下?”
“鲁里希已经为您献上了忠诚。”
“你今日所为,实在是令鲁里希的虫寒心,你就不怕被虫传出去,让帝国的诸位寒心吗?”
路西法看都没看他,这种渣滓,他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
“菲里安中将,你不会真以为仅凭一颗A级矿星就能获得殿下的照拂吧。”
亚蒂斯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踢了踢脚边的一滩虫,还是精神镣铐好用,瞧瞧,S级的军雌也不过如此。
“你,尊贵无比的菲里安中将,才是鲁里希家族送上来的祭品。”
“你们都打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出是你们自己家的虫吗?蠢货!”
“哦,当然了,我们殿下向来师出有名,放心,不会冤枉了你。”
“毕竟,鲁里希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可是将你那地下室里的几只B级雄虫‘救’了出来。”
“雄保会的虫会好好关照你的。”
菲里安恨得目眦尽裂,他无法接受家族的背叛,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了殿下。
“路西法殿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路西法自然不会理他,这只虫怎么废话这么多,都有点影响他和鲁里希的虫谈生意了。
还是亚蒂斯好心,他又踹了几脚,“当然是因为你趁殿下出征,骚扰他雄主,啧啧,哪只虫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
“放心吧,军事监狱里有虫会好好‘关照’你的。”
“带走!”亚蒂斯摆摆手,身后的虫立刻把犯虫押解上飞行器,“对了,不许虫给他治疗,告诉雄保会,这是殿下的意思。”
这个吩咐其中隐藏的含义可不止不许治疗简单,监狱的虫只要不蠢,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
路西法这边也把事情谈妥了,目的达成,他转身就走。
一直和雄虫温存,他还没来得及听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还要赶紧回家才行。
鲁里希的虫不但要处理自家的S级中将,还要“自愿”赔偿雄虫精神损失费,帝星的一套房还有几颗B级矿星,他们这次真是损失惨重。
好在总算是送走了这尊煞神,菲里安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之后有皇子殿下的关照,别的家族里的虫应该也不敢对他们动手。
也算是弃车保帅了。
当然,此时的路西法确实没打算对鲁里希赶尽杀绝,但是回去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没有一丝犹豫,他就告知蒂安,可以动手。
……
清晨,天还暗着,
小六:【宿主,起床了】
根据宿主昨晚的指示,它要在早上5点钟把他叫醒。
弥斯被脑海里的闹钟吵得烦心,勉强回复它,【六六,我醒了,把闹钟关了】
雄虫掀起被子盖住脑袋缓了三分钟,好烦,尾勾为什么不能自己好。
弥斯对自己下手从来不会心软,但是他现在和路西法住在一起,稍微有点不适肯定特别明显。
他像以前一样晕过去之前,还想着早起给尾勾处理一下。
至少要把它收回去才行,不然太刻意了,反而失去了它该发挥得作用。
弥斯慢慢睁开眼睛,他还没有点懵,缓一缓,反正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尾勾。
“醒了?”这道声音冷得可以冻结空气了,突然在他身边响起,弥斯吓了一跳。
慌乱中带着点心虚,他匆匆忙忙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不愿意面对这个糟糕的早晨。
怎么回事,路西法怎么在他房间里,不会发现他干的好事了吧。
雄虫在黑暗中抖了几下,平日里雌虫就十分在意他的身体,不敢想,路西法会有多生气。
雌虫不会心一狠就揍他吧,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得吗,先把屁股打肿,然后再哄一哄。
不会吧,不会吧,弥斯可没有受虐倾向,要是路西法敢这么做,他真的会生气的。
太伤自尊了。
“先出来,被子里闷。”
路西法也是没办法了,坐在床边看了雄虫一晚上,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狠。
银白色的尾勾平日里确实挺厉害,穿膛破肚的,但雄虫这么脆弱的生物,尾勾自然特别容易受伤。
平日里,雄虫都不会把它露出来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可这虫呢,竟然能下这么狠的手,他进来的时候看着尾尖还渗着血,雄虫已经疼晕了,还发着高烧。
路西法慌慌张张地帮他处理伤口,进浴室换毛巾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粗砂纸更是心疼。
一晚上的,他连眼睛都没敢闭上,生怕雄虫清醒的时候没有虫陪着他。
这小没良心的,真该好好教训。
弥斯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心虚地问:“你都知道了?”
“我很难不知道,你都晕过去了。”
雌虫的脸太黑了,看起来特别吓虫,弥斯觉得他应该老实一点。
这份心虚只持续了十几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进我房间啊,我同意了吗?”
弥斯觉得他抓到了雌虫的把柄,这下也不心虚了,坐起身指指点点。
“知不知道雌雄有别啊,怎么能闯进别虫的房间,说吧,偷偷跑到我房间里干什么了?”
路西法本来还能勉强控制住怒火,现在看雄虫不知悔改的模样,彻底不控制了。
雌虫站起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起来和一座山一样,太有压迫力了。
弥斯又想缩回去的,他其实是假凶,不想雌虫追问他而已,只不过一得瑟就有点上头了,可不是存心挑衅的。
这下完了。
“路西法,淡定,我错了,我不问了。”
路西法没心情和雄虫讨论这些,他弯下身,穿过雄虫的腿弯把虫抱了起来。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然后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确定身体没事之后,他再好好“问问”弥斯,这样的事他到底做过多少次了。
昨晚之前,路西法开开心心地点开监听,没想到雄虫又是呕吐又是伤害自己,他能忍住没有今天就把雄虫关起来,已经是自制力强大了。
路西法总归是不想吓到弥斯。
“哦。”
就这啊,真没意思,路西法都没脾气的吗,但不可否认,雌虫的不追问让他松了一口气。
弥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怕路西法觉得他心里有病,但他真没病。
不过洗尾勾这件事被发现确实也在他的计划之内,瞧瞧,路西法现在因为心疼,都没有问他能不能生蛋的事情。
想必,要是不能生,雌虫应该也不会抛弃他吧。
弥斯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在雌虫怀里的姿势舒服一点。
他这么可怜,路西法肯定心疼坏了。
第36章 第 36 章 他不会变成无能的丈夫吧……
吃完饭, 弥斯伸出尾勾摸了摸,咦,一点儿伤口都没了,怎么好这么快。
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吓到了, 竟然都没察觉到尾勾一点儿都不疼了。
“路西法, 你这是给我抹了什么呀, 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他开开心心的问,但铁石心肠的路西法根本不理他, 阴沉着脸, 好像有虫欠他百八十万。
弥斯戳了戳雌虫的胸肌,梆梆硬, 看来真的还在生气。
气性太大了, 一直生闷气对身体不好的。
“不理我?”他继续戳, 主打一个叛逆。
路西法确实生闷气, 雄虫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他只要稍微没看住, 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今天还只是疼晕了,那明天呢,后天呢。
弥斯没有哄虫的经验,只能干巴巴的承诺, “我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还有下次?”路西法把手里的碗放在旁边, 转过身面对雄虫, “没有下次了。”
“好吧, 没有下次,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弥斯有些不好意思, 他用脑袋拱了拱雌虫,“都怪那只军雌,是他先招惹我的。”
可恶,竟然使出了魅惑,路西法在心中数了十秒,擦干净的手就放在了雄虫的脑袋上揉了几下。
然后又收敛起脸上的愉悦,重新回到严肃的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地说:“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么肯定,弥斯挑了一下眉,路西法这是不知道他有多倒霉,说不准哪天出门就碰到了。
“哦。”
听出了雄虫的敷衍,路西法有些无奈,“菲里安被雄保会抓起来了,你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嗯?”
弥斯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雌虫,显然对这件事十分感兴趣。“怎么回事啊?”
“他不是贵族虫吗?”
“这么随便就被抓进去了?”
两只虫现在的距离太近了一些,路西法呼吸都有点困难,太刺激了,又是大早上的,万一擦枪走火,雄虫又会说他不正经。
路西法把雄虫推开了一点,知道他好奇,自然会满足他,“菲里安在低等星抓了几只雄虫关在了地下室,雄保会自然不会放过他。”
赫克斯竟然还有这种事,但弥斯更好奇的是,这中间真的没有路西法的手笔吗?
那可是一只老牌贵族的S级军雌,阴险狡诈、无恶不作,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被发现了。
“雄保会怎么发现的?”
他自己就是从垃圾星过来的,最是知道在帝星要是想把一只平民雄虫藏起来,真是太简单了。
“鲁里希家族的虫自己举报的,”雄虫又凑了过来,路西法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举报?”他们不是一丘之貉吗,怎么还能干出这么大义灭亲的事情。
弥斯更好奇了,“是不是你威胁他们,路西法?”这还是他第一次问得这么直白。
“谈不上威胁,都是一些友好的劝诫,身为帝国的皇子,自然要对每一只虫民负责,都是我应该做得。”
太近了,“鲁里希的主虫因为菲里安的算计,对你心中有愧,又转了几颗B级矿星在你账户里,记得查收。”
弥斯敏锐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也不算敏锐,路西法做得太明显了,他这都要退到窗户上了。
怎么,现在想和他保持距离了?
雄虫黑得发亮的眸子眯了起来,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步步紧逼,路西法一退再退。
直到雌虫身体被台面抵住,退无可退。
“路西法,你在躲我。”
“为什么?”
哪怕是弥斯先做出了让雌虫生气的事情,他也不允许这只虫躲着他。
他是病毒吗,生怕被他碰到了。
雄虫看起来生气了,真刺激,但是现在还是先解释一下他这样做得原因,不然他就真的被雄虫钉在了“最好的朋友”上。
路西法没有说话,抓住雄虫的手,往下按了按,“我控制不住自己。”
弥斯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整只虫看起来都要着了。
现在轮到弥斯连连后退了,他的手已经不干净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变态,他差点忘了路西法是只变态虫了!
路西法倒不觉得的羞耻,每只虫都会有欲望,要不是弥斯太内敛了,他们现在应该在play,而不是在聊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弥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每只虫都会这样。”
“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弥斯当然知道这很正常,也知道早上容易兴奋,但是那是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啊,他们甚至已经吃完早饭了,四舍五入已经中午了。
而且,他们就正常聊天啊,路西法怎么能……
啊啊啊,路西法还把他的手摁在那上面,太过分了。
弥斯现在甚至不敢动他的手,总觉得那处的温度还在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直白的虫啊。
“所以我才离你远点啊,刚刚我们太近了,你的呼吸就打在我的胸口,我受到刺激有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路西法表现的太从容了,以至于弥斯都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是不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毕竟这是虫族,他早就不是人了,虫族好像在面对欲望时,确实十分的坦率。
但不管在哪里,路西法也太坦率了吧,都抓着他的手放在那位置上,怎么说都不太正常吧。
“而且,我发情期快到了,本来就容易兴奋。”
“弥斯,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就没发现我最近不太一样吗?”
路西法刚刚还避之不及的模样,现在看雄虫相信了他的鬼话,瞬间就反客为主。
果然,听到他的谴责,弥斯立刻就开始心虚,“那个,我不是不关心你啦。”
“我又不是雌虫,肯定不太了解发情期的事情嘛。”
路西法直接打断了他,“但我很了解你,弥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要了解。”
路西法一记直球给他打得不知所措,他们不是还在暧昧期吗,雌虫现在挑出来,那他怎么回应啊。
路西法真是太坏了。
雌虫话锋一转,“我知道小弥斯现在还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作最好的朋友,我不怪你。”
“但,弥斯,我在追求你,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下次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雌虫在这种时候倒是精明,弥斯努努嘴,他才不会被雌虫的糖衣炮弹所迷惑。
他们都说得好听,如果他真的信了,就会立刻抛弃他。
路西法一直都不是蠢虫,他十分了解弥斯。
昨晚的事情,他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雄虫是想让他帮忙教训菲里安亦或者对付巴尔福。
所以才默许了他的得寸进尺,才会伤害自己。
弥斯总是这样不珍重自己。
路西法觉得这样不好,可雄虫一直在逃避,他不想把虫逼得太紧,更小心一点就好了。
如果不是他没安排好就离开了,那些虫根本不敢靠近弥斯,自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你先去收拾一下,我们再聊这些。”
他们现在的关系确实已经和“朋友”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了,路西法动不动就抱他,公主抱、婴儿抱、整只端起来……
五花八门的,太暧昧了。
但是要说直接结婚,弥斯又觉得有些太快了,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好。
还是想办法先把事情解决了吧,不能让巴尔福一直悬在他头上,片刻不得安宁。
而且,他对路西法的感情太不纯粹了,一点点的真心中还夹杂着算计和利用,现在还不敢坦诚。
等路西法收拾好,又从流氓虫摇身一变,成为尊贵的皇子殿下。
果然,虫靠衣装马靠鞍。
穿着松松垮垮的内衣套一个围裙的雌虫看着就放d,但是穿着正装的路西法就让他眼前一亮又一亮。
路西法的身材简直是他的虫生理想,太硬派了,如果雌虫不会说话就好了。
“弥斯阁下,收一收你的视线,我可不想再回去换一身衣服。”
弥斯恨不得捂上耳朵,路西法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真是连装都懒得装一下,脑子里就那点黄黄的事情。
这次去医院里检查,路西法也是开窍了,不但做了全身体检,信息素和尾勾也不能落下。
要不是弥斯羞得都开始咬虫了,他是想帮雄虫释放一下,连带着精华也送去检查一下的。
“我拒绝。”
弥斯紧紧抓住门把手,他才不要在这种地方被雌虫酱酱亮亮,太羞耻了。
“有信息素就够了呀,路西法!”
路西法显然还没放弃,他一根一根地掰开雄虫的手指,“都是正规检查,不要害羞。”
“松手,我咬你了,放开我。”
“达利锡医虫,快帮帮我。”
弥斯想转头向医虫寻求帮助,可雌虫的心眼那么小,根本不可能让他有机会看到别的雌虫。
达利锡爱莫能助,他也只是一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打工虫,才不会参与进去。
“这样,这样,”他的大脑继续运转,“路西法,你先松手,要是、要是信息素都查不出问题,我就做这个检查,好不好?”
“商量一下吗,不要那么极端,拜托拜托。”
弥斯放弃了挣扎,双手合十,眼巴巴地瞅着他。
难得这么听话,可惜目的是为了逃避检查,路西法没觉得做这种检查丢虫,不理解雄虫为什么这么抗拒。
可他对着雄虫总是强硬不起来,“那好吧。”
达利锡也松了一口气,万一殿下冲动,当众“虐待”S级雄虫,肯定会上星网的。
“那我就去检查了。”
医虫离开之后,弥斯总算松了一口气,整只虫像面条一样往下滑。
路西法把虫揽在怀里,“为什么这么抗拒,这只是个检查。”
“那你非要在旁边看着,还要伸手帮我,都怪你!”
太丢虫了,弥斯埋胸,他刚刚竟然在医虫面前像只虫崽子一样胡闹。
气不过的弥斯,一口咬在了雌虫喉结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感觉差不多了才松开。
路西法微微仰头,任由雄虫动作,又在勾引他,早晚把雄虫办了。
弥斯有些忐忑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科技发达就是不好啊,检查报告出得飞快,完全不给他应对的时间。
万一他真的不能生蛋,那也太……丢虫了吧。
他不会变成无能的丈夫吧。
\第37章 第 37 章 可我以前都好了呀
检查结果出来了, 达利锡医虫的神情十分复杂,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事呢,绕是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也是第一次碰见。
“阁下这是……觉醒失败了吗?”
他自己都问得心虚, 毕竟雄虫觉醒失败不是等级大幅度下降就是直接死亡, 哪有说像弥斯这样的。
路西法闻言立刻就拧起眉头, “达利锡,我看你是没睡醒, 弥斯觉醒之后, 从A级到S级,怎么可能会觉醒失败呢?”
经常杀虫的朋友们都知道, 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时候还能藏得住, 一旦真冷下脸, 身上的戾气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弥斯被吓得一哆嗦, 气得他啪一巴掌就拍在了雌虫的胸肌上, “怎么和医虫说话呢?”
然后转头就和医虫道歉, “不好意思, 他就是有些担心我。”
达利锡看到雄虫阁下的动作,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是知道殿下有了在意的雄虫,但没想到这只雄虫竟然如此放肆, 一点儿都不怕殿下的吗?
达利锡看向雄虫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敬意, 果然不是一般虫啊。
“报告上显示, 阁□□内的信息素十分紊乱, 一般来说,确实只有觉醒失败的雄虫才会出现这种问题。”
路西法已经有些暴躁了,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能不能治疗?”
弥斯拽住雌虫的衣袖,生怕他医闹,怎么在家里还好好的,出门在外这么不淡定呢。
“悬。”
弥斯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这虫还真是厉害,连六六都说没得治,他这里竟然还有余地。
006诊断的时候,宿主和路西法殿下还不认识。
当时宿主的身体状况可以说破烂不堪,身边又没有什么虫照顾他,全靠宿主自己硬抗。
活着就是奇迹了,更别说完全康复了,系统根据当时的情况给出的痊愈可能性是0.001%。
“那就麻烦医虫了。”
达利锡连连摆手,“我不麻烦,殿下肯定是要多麻烦麻烦了。”
“我不怕麻烦。”
路西法接过他手里的检测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后面黑得感觉能滴出墨来。
搞得弥斯都有点好奇了,也凑过去瞧了瞧,乱七八糟的字和一堆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完全看不懂。
他有些狐疑地看着雌虫,“你真看懂了吗?”
路西法点点头,继续询问达利锡,“这么严重吗?弥斯还特别怕痛,这份报告里为什么没有?”
“怕痛?”达利锡皱眉,殿下既然是现在说得,想必不是一般的怕痛。
“那估计是信息素紊乱造成的,你们军雌精神海暴动的时候,不也是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吗?”
“信息素稳定了之后,要是还有这些症状,那就再重新治疗吧,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信息素的问题。”
这是有道理的,路西法虽然担心,还是勉强能接受这个说法的。
“一定要这么久吗?弥斯的身体可以坚持吗?我能帮他吗?”
“坚持什么?”
弥斯伸出手在雌虫后腰处给他来了一拳,“不相信我?”
达利锡摇摇头,“殿下,信息素紊乱最重要的还是要阁下主动配合治疗,不然吃再多药也是没有用的。”
“再说了,你能帮忙做什么?还不如放松躺好,方便雄虫行动呢。”
弥斯震惊,这是正经的治疗吗?那单子上花里胡哨的字到底写得是什么。
果然,不管是蓝星还是赫克斯,医生的字都写得看不懂。
医虫把手下压着的最后一张单子掏出来递给他,“殿下,这是阁下需要吃的药,剂量我都已经给你详细的备注了,配合着疗程一起吃。”
路西法看了一眼,“需要吃这么多药?”
赫克斯的医疗水平发展至今,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医白骨的程度,药物也逐渐被淘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味药。
“你们这些糙虫子自然随便搞点治疗液就能好,但雄虫阁下那么娇贵,信息素又在体内,怎么能乱喝。”
“药性太强,雄虫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达利锡还谴责地斜了殿下几眼,马上有雄主的虫了,怎么还这么粗鲁,“阁下是很金贵的,你要多多上心,雄虫和你这只死不了的军雌可不一样。”
路西法没有在意达利锡说得话,他还是有些担忧,“是药三分毒,吃这么多药,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所以你平日里要注重雄虫的作息和饮食,让阁下保持心情舒畅,没事不要惹他生气,……”
听到这两只虫的讨论,弥斯头都麻了,平时路西法就管他管得严,这下又有了正当理由,他还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吗?
回家的路上,路西法一直耷拉着脸,周身气压特别低。
弥斯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个……路西法,其实不治疗也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
路西法垂眸,没有看雄虫,怎么自己生病了,还安慰他呢,这么乖。
“不疼吗?”他心疼地问,“觉醒之后就一直这样吗?”
弥斯有些不习惯别虫关心他,现在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害!”
“其实也还好了,平时不受伤的时候不疼的。”
“我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就算一不小心受了伤,也会给自己涂药的,不会痛很久的。”
路西法不说话了,怎么可能不疼,报告上都写了,雄虫的痛觉神经是正常雄虫的十倍有余,他都无法想象,弥斯这么脆弱的雄虫平时受伤是多么难熬。
尤其是,面对一只半虫化的S级军雌时。
幸好,只有那么一次。
菲里安还是过得太舒服了,金眸中透出一丝阴毒,总要让他尝尝雄虫受到的痛楚才行。
弥斯碰了碰路西法的手臂,“你不会还在担心我吧,我真没事,现在都好很多了。”
“我每天坚持锻炼,作息规律,也有在好好吃饭,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刚开始我那个身体的指标都没及格过呢,上周我们去检查的时候,不是都好了吗?”
“说不定就算不治疗,过段时间这什么信息素紊乱自己就好了呢。”
路西法沉默了几分钟,不知道雄虫到底在哪里长大的,这么乖。
但一般来说,备受宠爱的雄虫应该像桑因那么骄纵才对,弥斯肯定受过不少苦。
想到着,他心情更糟糕了,闷声说:“弥斯,没有病会自己好的。”
一听这话,弥斯就不服气了,他虽然倒霉了一点,可生命力还是相当顽强的。
但当他通过前视镜看到很明显在愧疚的雌虫,又有些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他这样又不是路西法造成的,路西法有什么好愧疚的。
最后,他小声嘟囔了两句,“可我以前都好了啊。”
路西法不知道在他们认识之前,雄虫到底经历了什么。
过去,他总是不愿意去调查这些事,不愿意去了解雄虫和那只虫是如何相处的。
他只知道,弥斯每周都会去给那虫送爱心午餐,经常会送那虫亲手雕刻的小玩意,会为了那只虫和别的虫保持距离,甚至为了那只虫在别虫哪里受委曲。
路西法有很多种手段去了解,雄虫是如何和另外一只虫相爱,如何在意那只虫。
但他没有调查。
他不敢,他会发疯的。但现在,或许他真的该去了解一下雄虫的过去。
弥斯适时出声,强硬地说:“不许你调查我!”
路西法没回应,雄虫这样说,无外乎是因为还放不下那只虫,不想他做出什么伤害那只虫的事情。
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那只虫和维克尔搅和在一起,雄虫根本不可能离婚。
弥斯一瞅雌虫那不沟通的态度就知道这虫不会听他的。
路西法简直是一头倔驴,他真的要放大招了。
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雌虫还在驾驶飞行器呢,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他左等右等,外面的房子换了又换,总算是到家了。
弥斯装模作样地捂住膝盖,“路西法,路西法!”
路西法刚停好就听到雄虫的惊呼,吓了一跳,“怎么了?”
“磕到了?”他赶紧蹲下,“乖,把手松开,我看看伤到哪了?”
弥斯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雌虫摁在了座椅上。
“骗你的。”
“现在,听我说。”
弥斯的表情十分严肃,雌虫不太配合,脸都转到一边去了,显然无论如何是不打算听话了。
他伸手把红色脑袋又转了回来,“你不是好奇我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吗?”
“我告诉你,你就不要自己查了。”
这件事情也经不住路西法的调查,而且,以他对雌虫的了解,这虫估计都不等查明白,就会冲动出手,那太危险了。
“说话!”
他戳了戳雌虫的嘴巴,怎么这会儿这么硬气,平日里哄他的时候不是很会说吗?
“你先说,要是说得我满意,我就听你的。”
路西法没有把话说死,毕竟雄虫万一说一半藏一半的,他还是不放心。
“这个信息素紊乱吧,其实也没啥,就是当年我觉醒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意外,然后就这样了。”
“你懂吧,就是觉醒的后遗症,不算严重。”
路西法挣扎了一下,他用得力气很小,现在雄虫在他心里比琉璃都要易碎。
“你可以松开我了。”
弥斯一脸惊喜,这么顺利,“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就自己调查。”
“我不是说了,就是那个觉醒的时候出了问题。”
“为什么会出问题,在哪出的问题,出了什么问题。”
弥斯努努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知道要回答你哪个问题啊。”
路西法沉着脸,“那你就告诉我,你不想说,是不是怕我找那只虫的麻烦。”
他一直在观察雄虫,话音刚落,雄虫的瞳孔就微微放大,这说明他猜对了。
果然还是那么在意那只虫,路西法在心里冷笑一声,“就算你生气,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哎哎哎,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生气,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见雌虫真的想走,弥斯赶紧拦住,他看小说时最不喜欢不张嘴的主角了,他不可能这样的。
“我还没回答呢,你怎么就生气了。”
他低着头,在心里慢慢组织措辞,这该怎么说呢……
路西法其实不太想听。
等了不到一分钟,他耐心就告罄了。
雄虫这个姿势不难受吗?而且根据他对雄虫的了解,弥斯肯定还要想一会儿。
他伸手掐住雄虫的腰,让雄虫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说的那只虫是谁啊?”
“索伦。”
“哦。”
弥斯在心里又思考了一下,索伦少将也是无辜的,“那你也别找他的麻烦。”
这么好亲的嘴巴说出来的都不是他爱听的,路西法的脸更臭了。
又过了良久,
“我说的那只虫是巴尔福,他是S级,你不要任性。”
路西法开心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那为什么不让我找索伦算账。”
弥斯沉默了,赫克斯的虫好像确实不遵守他们蓝星上的说法。
哼,说来说去还是在意那只虫,路西法心里冒着酸水。
“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他也是受害虫。”
“谁知道呢?”
路西法就觉得是因为雄虫在意那只虫才不让他动手,“那我就好好查一查,也‘好好’证明一下那只虫的清白。”
雌虫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弥斯不解,他不是都解释的很清楚了吗?
“不许查!”
他从来没想过让路西法进监狱,那太糟糕了,巴尔福可不是他这种没背景的虫。
要是被路西法袭击了,哪怕是帝国的皇子,估计也是躲不掉雄保会的审判的。
弥斯想了想,快速地低头,亲了他一口,安抚道:“你听话,好不好?”
路西法倔强的扭过脸,这点小甜头,他才不会屈服的。
“好。”
弥斯听到雌虫这么说。
\第38章 第 38 章 你就说你喜欢哪一颗,买……
觉醒不顺利这件事, 弥斯真的没有太放在心上。
苦难是客观存在的,他主观选择好好生活。
他是非常热爱生活的虫。
初来赫克斯,他确实有些倒霉,不但没有像小说主角那样, 上来就遇到真爱。还不幸遭到了巴尔福的算计, 意外闯入发情中的军雌的房间。
他进门的时候, 索伦少将已经进入半虫化了,神志不清的, 骨针、翅翼无意识地伤到了他, 骨针上的毒素催动了他的觉醒。
雄虫的觉醒一般都是在绝对安全的觉醒舱的,一些不那么富裕的家庭也会找一只辅助虫帮忙。
弥斯只是更倒霉了一点, 环境不安全也就算了, 自己也被伤到濒死, 好像当时甚至还没觉醒完。
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 左一块、右一块的, 但他还是活下来了。
宗斯亚的治疗液帮了他大忙, 不然就真的九死一生了。
来到异世界的第一年, 弥斯又要上学熟悉虫族的文字、语言……又要忍受觉醒失败带来的痛苦,那一年确实难熬了一点。
但他已经坚持过来了,现在也活得好好的。
虽然有一些小小的后遗症,类似于对疼痛的感知变得特别强, 还有, 发情期时的欲望特别强, 其他方面, 已经和正常雄虫没什么区别了。
那些过敏、窒息、幻痛……乱七八糟的并发症都好了。
弥斯不觉得有什么,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路西法很在意他, 至少在发现他的真面目之前,都会很在意他。
所以,弥斯有些担心雌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毕竟,路西法看起来也不是多么理智的虫。
……
“你再保证一遍。”
路西法打开光脑的录制,不怪他不相信雄虫说的话,主要是阳奉阴违这种事,弥斯确实没少做。
“我保证,在信息素紊乱症好之前,我会乖乖听话,配合治疗,按时吃药,不然,任凭路西法殿下处置。”
弥斯举起右手,非常真诚地看着雌虫,整只虫都透露出“我很听话,快相信我”的气息。
路西法录下“铁证”,“如果你不配合的话,别怪我使用强硬手段了。”
弥斯点点头,“好的,我要是不配合,随便你怎么使用。”
雄虫真的会这么乖吗?
路西法对这件事存疑,但至少这会儿装得很像,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弥斯觉着路西法没有那么刚刚那么紧绷了,就支棱个黑色脑袋凑过去观察他,“路西法,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路西法只是心疼弥斯,三年前还是一只小虫崽子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这么可爱的雄虫变得这么乖巧。
但既然雄虫那么不想让他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左右他都改变不了什么,就不要让雄虫担心了。
但是他心里推测,估计还是和那只虫有脱不开的关系,等雄虫没那么在意了,非弄死他不可。
“不明白什么?”弥斯继续追问,好讨厌谜语虫啊,但他挺喜欢路西法的。
“该吃饭了。”
路西法揉了一把雄虫的小卷毛,起身往厨房走。
弥斯赶紧跟着,嘴里还念叨着,“今天我来做吧,我都多久没进过厨房了……”
路西法肯定是不会让他做得,但耐不住雄虫软磨硬泡的,他也是没办法了。
最后,弥斯还是成功穿上了围裙,然后被端到了门口看着雌虫做饭。按路西法的说法就是,站着也算帮忙了,因为看到他就开心,充满了力气。
弥斯时不时还要充当一下美食品鉴大师,被路西法塞一口好吃的,他就负责点评。
窗外的阳光钻进厨房,光分子布灵布灵的洒在路西法身上,弥斯眯着眼睛看他,心里暖暖的。
他无数次地期待着一个温馨的小家,但不管多么努力,最终都没有实现。
年幼时,父母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他,他努力变得完美,变得让父母省心,可他们还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他;
后来,他学计算机,卖了一些小程序,赚了很多钱,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父母看到他那么独立,又不会亲近人,心里内疚给他生了个弟弟。
那些他年幼时所期盼的一切,这个为他生的弟弟都得到了。
再后来,他不知为何来到了赫克斯,彼时,他已经不再幻想成家,可造化弄虫,他竟然结婚了。
弥斯想经营好自己的小家,他曾幻想过许多非常温馨的画面,可索伦少将太忙了,他们又总有隔阂,他摸不透他。
当他总算对世界心灰意冷,路西法硬生生闯进他的生活,可那时的他已经不那么好了。
他开始恨,恨巴尔福的权势,恨……索伦的算计,甚至开始恨这个糟糕的世界。
这个想法是很恐怖的。
因为他不是一只普通的虫,连恨意都不能装得太满。
虫,一旦被怨恨蒙蔽双眼,就会做出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
尤其是,他有系统,一个远超虫族现有的科技水平,很可能是更高维产物的006,更糟糕的是,006的系统程序对他没有任何限制。
这意味着,他能利用006做得事情太多了。
就像他们一直在钻研的圣嗣项目,对006来说,这个项目就像番茄炒鸡蛋的做法一样简单,又比如他的信息素紊乱,只要他当时愿意去开发006提供的药物,他就能立刻痊愈。
这太恐怖了。
尤其是在赫克斯,一只S级的雄虫可以拥有太多东西了,而这又会为罪恶的滋生提供温床。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恶,故几于道。”
他不能那么自私,因为个虫的恩怨,让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超前出现,破坏历史进程,那会给世界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
可除了怨恨,他有什么呢,他一无所有。
如果能早点遇到路西法就好了,或许那些痛苦,他就不需要承受……
“想什么呢?”
路西法等了有一会儿了,雄虫就这么干盯着他也不说话。
弥斯笑了笑,摇摇头,“做白日梦呢。”
“什么?”雌虫装作没听清,凑得近了一点儿,路西法很喜欢和雄虫黏在一起。
弥斯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他瞬间就不开心了,“躲什么?”
弥斯只觉得好笑,他自己平日里也挺沉稳一虫,怎么每次和路西法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幼稚。
路西法伸手抱住他,宽厚的手掌掐住他的腰身,太细了,以后要增加点伙食才行。
“刚刚在想什么?”
弥斯没有挣扎,顺应雌虫的力道被他抱住,雌虫身体的温度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温暖。
“我在想,天上的星星确实遥不可及……”
“你喜欢星星?”路西法是只糙虫,听不来这种酸涩的调调,但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你喜欢哪一个颗啊?我买下来送给你。”
“你早说我就买几颗旅游星了,矿星确实不如旅游星好看,不过桑因以前好像喜欢收集那种花哨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去和桑因交易。”
弥斯懵了,雌虫越说越多,越说越现实,全方位地向他展示了什么是财力。
他狠狠抓了抓雌虫身上软绵绵的胸肌,万恶的有钱虫,雌虫很快反应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他手下的绵软石更了起来。
“你……”好有钱啊。
路西法说了一大堆,成功收获了雄虫钦佩的目光,他很是受用,“你就说你喜欢哪一颗,买下来送你。”
弥斯心动了一下又一下,差点都忘了,在赫克斯,星星再也不遥远,甚至成为了可交易的资源,而他,账户里好像也有几颗矿星来着。
所以,他也变成富豪了。
弥斯抬眸瞅了雌虫一眼,好嚣张,是时候挫一挫路西法嚣张的火苗了。
他从雌虫的怀抱里钻出来,“对哦,你提醒我了。”
路西法还想抱,但雄虫已经往客厅走了,他无奈,只能跟过去。
弥斯坐在客厅上,打开光脑,翻了几下。
路西法也凑过来,“找什么呢?”
弥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故作神秘地继续翻,其实他已经点开了。
真可爱,蔫坏蔫坏的,小猫一样,还藏着掖着的,想想都不是什么好事,路西法开始反省这几天他有什么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完全没有,但是雄虫这一眼一眼看得他心慌。
弥斯坐直了身体,这只虫到底怎么回事,就那么顺手就把他搂在怀里了。
能不能正经一点,他把作乱的手扒拉开,不过片刻,雌虫的手又到了他腰上。
可恶,这完全破坏了他的气势。
弥斯拍掉雌虫作乱的手,故意咳了两声,“你不要乱动,好好听我说。”
“我欠了你多少星币?”
路西法被问住了,他根本不记得,思考了半分钟,还是没想起来,这种小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的。
“嘶——”
“知道你记不住,4500星币,我现在转给你。”
弥斯动作很快,雌虫甚至来不及阻拦,他已经转过去了。
路西法现在真的很慌了,雄虫这个做法看起来是想和他撇清关系,这让他十分害怕。
而弥斯呢,他现在根本没功夫关心路西法脆弱的小心灵在想什么。
左右算了一下,他现在真的暴富了!
普天同庆,开心。
弥斯盘算了一下,帝国发放的补贴一个月是108931星币,他手头上又有一颗A级矿星,四颗B级矿星和……一套房。
嘶,他自己有房了,是不是就不太好继续住好朋友的家里了,他又不是吸血鬼,也不能一直占路西法便宜。
算了,先不想这些,暴富的兴奋很快褪去,他本虫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星币,只不过这几年被穷怕了。
没有了生存压力,弥斯又开始想巴尔福的事情了。
本来还打算自己做项目,虽然苦点累点,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但现在,攻守易行了,他可以把拉索和萨达斯挖过来和他一起干。
大家都是研究所的同事,打工嘛,给谁打不是打呢,对他们这种虫来说,墨涅斯这样利欲熏心的领导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是没有实验室怎么办啊,如果他们不跟着墨涅斯做项目,学院里的研究所肯定也不会给他们开放的。
要是能有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就好了。
路西法也看清了雄虫光脑上的内容,尤其是看到房子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幸福的日子不会这么短暂吧。
路西法担心极了,手脚都老实了不少,他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雄虫注意到那间房子,然后搬出去。
“那个,”弥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正想说就被雌虫打断了。
这已经是今天路西法第二次打断他说话了,真讨厌,他决定生气一分钟。
“那间房子一点儿都不好,地理位置不好,太偏了,离哪哪都远,采光也不好,周边特别乱,经常死虫来着。”
路西法现在脑子里就是怎么忽悠雄虫不去那里住,反正只要让雄虫开不了口,他们就能一直住在一起。
“啊?”这么差劲嘛,他有些失望。
“对啊对啊,鲁里希的虫太坏了,竟然赔了你这么差的房子,我觉得不好。”
“可是……”他怎么觉得路西法是在忽悠他。
“没有可是,我可不放心你住在那种地方,更何况你现在还在生病呢,自己住我不放心。”
“我是想说……”原来雌虫是误会了,他也不想搬出去啊。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觉得不行,就是……”不行。
弥斯要烦死了,这是对他说话慢的惩罚嘛,他第一次觉得说话慢是一个坏习惯。
这虫怎么一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气急败坏之下,他一个飞扑把雌虫摁在了沙发上,“闭嘴。”
“我,”雌虫话都没说出来,嘴就被堵上了。
弥斯把虫亲懵了之后,心情立刻就好了,说话慢怎么了,只要让路西法说不出话,那他就是最快的。
“现在,听我说。”——
作者有话说:[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真的好喜欢这种送星球的浪漫[墨镜][墨镜][墨镜]
真的咱就是说,钱要是花不完,我真的可以帮忙的,这个“不好”的房子,我也可以帮忙处理的。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恶,故几于道。——老子《道德经》
鲁里希家族:???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生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
\第39章 第 39 章 不给我点奖励吗
“首先, 我没想着搬出去,在家里住挺好的。”
弥斯说完自己都脸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占别虫的便宜,怪不好意思的。
但他确实不想和路西法分开。
路西法一听, 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本来他还想象征性地挣扎两下的。
现在他非常识趣地泄了力气, 任由雄虫把他镇压在沙发上。
“其次,你好没用啊, 路西法。”
嗯?金眸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怎么还攻击虫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 鲁里希那么多房产, 你怎么挑了这么差的一个, 幸好我没去住, 不然那也太糟糕了吧。”
路西法心虚地挪开视线, 没用就没用吧, 反正房子肯定是不能住虫的。
“而且, 房子这么差的话,我还怎么租出去啊?”
竟然是想租出去嘛,路西法的良心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咳咳, 也不是不能租。”
“你刚刚都那样说了, 谁会愿意住这样的房子。”
弥斯故意无辜地问, 好像他真的看不出来雌虫刚刚在骗他。
大黑虫的脸上透出一股子不自在, 让路西法忽悠他,真以为他是笨蛋啊。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房子还是很好的,我可以帮你租出去。”
路西法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稳,“不然把房子卖了吧,卖了好啊,卖了就不会再,”想着搬出去了。
“再什么?”他装作不解地问。
都暴露的这么明显了,还嘴硬呢,也就是他心地善良,从来不拆穿大黑虫。
“跌了,对,房子是会跌的,家里都住不完了,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好险,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样啊,那好吧,房子的事情可以麻烦路西法殿下吗?”
弥斯盯着大黑虫,虫壳那么厚,这耳垂竟然是软的,看起来倒是十分可口。
“放心吧。”
路西法松了一口气,不搬出去就行,其他的都好说。
“路西法,你不会真觉得我会搬出去住吧?”
他凑近雌虫的耳边,在这么一番动作下,他们两只虫的距离被拉得特别近。
弥斯甚至可以感受到雌虫的呼吸,他舔了一下嘴唇,真是的,这只虫怎么看起来这么好亲啊。
“嗯。”雌虫的眼神有点躲闪,显然是被他说中了。
“按我们蓝星的说法,你现在该是我男朋友,知道吗?”
亲一口吧,反正路西法也不会拒绝,他这样想着,凑过去在雌虫嘴巴上吧唧了一口。
这个亲亲有些突然,路西法看起来有些懵,“男朋友?”没听过的说法,但还是朋友啊,他可不想一直和雄虫做朋友,反正弥斯现在也不止一只朋友。
“我喜欢你,弥斯,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
金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弥斯的心颤了颤,这只虫总是能在他毫不设防的时候,猛烈地攻击他忘记设防的心。
“嗯,但是男朋友不是这个意思。”
弥斯松开了一直撑在雌虫身边的手,任由自己砸到雌虫身上,脸也和饱满的胸肌近距离贴贴。
“放松点,路西法。”
他喜欢摁一下就陷进去的胸肌,但是雌虫一认真就会绷紧身体,硬邦邦的。
路西法十分听话,可雄虫一直在他身上作乱,身体的应激反应他很难控制住。他不想看到雄虫失望,只能忍一忍身体的自然反应。
“在蓝星,两只虫结婚前,一只虫会向另一只虫表明心意,如果都同意的话,就可以谈恋爱了。”
他在蓝星上生活的时候,也会觉得世界对他很糟糕,被剽窃的成果、不喜欢的弟弟、不在意他的父母、初中时欺负他的同学,还有那个挑拨离间的自己。
没想到离开了蓝星,他反而开始怀念那里的一切。
路西法总觉得雄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离他很远,连语气都变得虚无缥缈,他把雄虫搂得更紧了,“我想和你结婚,不想谈恋爱。”
谈恋爱有什么好的,只有成为雄虫的雌君,才有资格去暴揍那些试图靠近雄虫的臭虫。
“拒绝的这么快呀,你知道谈恋爱可以做什么吗?”
弥斯将手伸进沙发和雌虫之间,慢慢抱住了他。
雌虫向来胸怀宽广,慷慨大方,他将脑袋埋进去,闷声说:“什么都可以做哦,除了没有结婚。”
“那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呢?”
“既然什么都可以做,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结婚。”
路西法不理解,为什么雄虫口中的蓝星要在结婚之前设置这么一道关卡呢。
“因为要考验彼此啊,万一不合适呢,结婚不能那么随意的。”
路西法是想好好和雄虫掰扯一下的,怎么会不合适呢,没有虫比他更适合弥斯了。
在他眼中,雄虫的话简直就是想吃干抹净之后不负责,虽然他也不吃亏,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弥斯把自己埋得很深,哪怕是被戳了两下敏感的腰窝,他也不出来。
确实,按照赫克斯的习惯,他说得这番话对雌虫来说,就是渣虫做派,可谈恋爱和结婚就是不一样啊。
“所以,你是想考验我?那需要我做什么呢,我都可以的。”
路西法向来懒得思考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当武力值到达一定的程度,大部分问题都能被拳头解决。
他十分自信,没有他完成不了的考验。
“我不需要考验你啊。”
弥斯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说情话,对着一只不解风情的军雌,“是我要追求你。”
路西法这下彻底迷惑了,“我还需要被追求吗?”
他恨不得今天就和雄虫去领证结婚,晚上就开始生蛋大计,从此牢牢抓住雄虫,这样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当然了,要追求的。”
弥斯自己都臊得慌,哪有嘴上说着追求,还占着别虫便宜的。
他从雌虫身上爬起来,站直身体,义正词严地大声宣告,“路西法殿下,我要开始追求你了。”
怀里突然空了,路西法还有些不适应,见雄虫说得认真,他也只好陪雄虫玩这个追求者游戏。
当然,这个阶段并没有坚持多久,只到了晚上就被路西法否决了。
最先体现出端倪的是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雄虫宁愿把不喜欢的蔬菜细嚼慢咽地吃了,也不丢到他碗里。
美名其曰,他现在要追求路西法,不能这么幼稚,成年虫怎么能挑食呢。
然后就是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往常,路西法是很愿意浪费时间看这些不切实际、毫无逻辑、狗屁不通的东西的。
因为这时候,雄虫会乖乖窝在他怀里,时不时地凑过来和他讨论一下。
柔软脸颊会贴在他的胸口处,他只需要不经意间把衣服搞下去,就能和雄虫近距离贴贴,而且一低头就能闻到雄虫头发丝上的香气。
但今天呢,弥斯就是不愿意坐他怀里,说什么要尊重他。???
这是尊重?这简直是酷刑。
谁能想到雄虫说得追求是保持距离啊,追求个屁,路西法忍到电影结束已经是只了不起的忍者了。
更过分的就是现在了,
“不太好吧?”
弥斯有些纠结,虽说尾勾扎进雌虫嘴里是挺方便的,但是雌虫什么都不懂,他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是很暧昧的,他现在是路西法的追求者。如果他这么做,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
“那怎么办,不治疗了吗?让我精神暴动痛死吧。”
路西法在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冷暴力之下,已经没有多少耐心陪雄虫玩这个追求游戏了。
他才不是这个意思,弥斯无语,“我没说过。”
路西法注意到雄虫的眼神在他心口处飘来飘去,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弥斯,我不想你追求我了。”
“我觉得这是折磨。”
弥斯心虚地摸摸鼻尖,哪有啊,他明明在很认真的追求,这不是第一次追求虫吗,没有经验。
“这个折磨要持续多少个小时,你先和我说说,我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雌虫生无可恋的脸,他都有些心酸了,他追求虫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一般是需要几个月的。”
“几个月!我不同意!这太久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更进一步。”
路西法气得也不装柔弱了,直接就从床上坐起来,他看起来已经要冒火了。
弥斯感觉他被嫌弃了,“你一点儿也不配合我。”
路西法瞪大了眼睛,怎么雄虫还委屈起来了,那肯定是他做错了,他道歉向来果断,“我错了。”但弥斯还要追求几个月他是肯定不同意的。
“但亲爱的弥斯阁下,请问我可以现在同意你的追求吗?毕竟你是那么完美,我觉得我已经臣服在你的追求之下了。”
弥斯不是一只矫情的虫,他回想了一下在蓝星上的大家是怎么在一起的,好像也是某一天突然就在一起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可以。”
路西法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折磨了一下午,不然这日子过得真如履薄冰。
“那我同意了?”
“好吧。”弥斯认了,可能他的追求技术就是有些让虫提不起兴致,“但其实一般情况下,你不能这么快同意的,你要考验我。”
“这么随意,别的虫不会珍惜的。”弥斯说得声音很小,带着一点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难过。
“那弥斯珍惜我,好不好?”别的虫珍惜不珍惜的,路西法真的无所谓,甚至他都不需要弥斯珍惜他,只要他能珍爱弥斯就够了。
“好吧。”
弥斯真的太乖了,他什么都不用说,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耀眼。
路西法坐在床边,伸手环住雄虫的腰身,让他靠近自己,抬头亲了亲他瘦削的小巴,怎么这么让虫心疼啊。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恋爱了。”
弥斯有些羞涩,但是比起雌虫,他算是有经验的,所以只能由他来控制进度了。
“真的不能直接结婚吗?”
路西法真的挺急的,他真怕雄虫被别的虫骗了。
弥斯低下头,在雌虫的脸上蹭了蹭,然后又吧唧了一口嘴巴,小声撒娇道:“你配合一下我嘛。”
他知道自己是幼稚了一点,矫情了一点,明明哪怕他现在把雌虫摁在床上酱酱亮亮,路西法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他就是想和在蓝星上一样,恋爱、结婚,然后有一个自己的小家。
弥斯不喜欢虫族的家庭观,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潜意识地排斥虫族的冷血,这会让他觉得随时有可能会被舍弃。
他就像一只受了伤害的小猫,再也无法相信赫克斯的虫子。
而路西法就是一只非常合格的饲养员,不需要任何原因,他就已经爱上小猫了。
“那没办法了,毕竟我肯定是要听弥斯阁下的。”
“不过,在那之前,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弥斯不给我点奖励吗?”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舌尖轻抵唇瓣,意有所指地看向雄虫——
作者有话说:“我不需要考验你啊。”(你在我心中趋近完美)
内敛的弥斯,内敛的情话。
\第40章 第 40 章 路西法真的好会啊
路西法真的好会啊。
弥斯觉得他的自制力已经很强了, 但是看到那一截微微露出的舌尖,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咬上去。
在意识沉沦之前,他还有些困惑,这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总觉得每次只有他和路西法的时候, 最后的走向都是亲亲啊。
周一,
弥斯停好飞行器,准备出发去研究所,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被项目除名了, 但他还可以去挖墙脚啊。
今时不同往日,他可是有钱虫。
昨天玩闹的有些晚了, 今早都来不及晨跑就出门了, 临走的时候, 路西法还在厨房洗碗。
雌虫向来精力充沛, 昨晚那么累的情况下, 还能起床做早餐, 他是自愧不如, 所以他睡懒觉的时候,雌虫也没有喊他,十分贴心。
冬日里的清晨,总是带着一层雾蒙蒙的滤镜, 没什么好看的, 弥斯就埋头走路。
他讨厌四周打量的眼光, 哪怕大多数虫都没有恶意。
“弥斯阁下, 真巧啊。”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弥斯有些震惊,抬头看过去。
红发, 一身周正又骚包的常服,真的是路西法。
他有些惊喜,“你怎么在这啊?”
路西法一如既往地靠在柱子上,整只虫看起来放荡不羁,“谁知道呢?可能是和弥斯阁下有缘分吧。”
“我知道你在等我。”弥斯小声嘟囔着。
以前也就算了,他非常能理解,但是现在,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路西法为什么还会过来。
不嫌麻烦吗?而且他出门的时候,雌虫不是还在洗碗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还在他之前就到学院了。
“那当然不一样了。以前在这等真的是为了偶遇,毕竟那个时候想见弥斯一面可是需要绞尽脑汁的。”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你最亲爱的男朋友在等你,毕竟我男朋友没有等我就去上学了,那我就只能到这里来等我的男朋友喽。”
路西法笑得邪性,瞧着怪吓虫也怪好看的。
弥斯有些羞涩地靠近,偷偷摸摸地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然后微微抬起脚后跟,在他嘴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不是故意不等你的,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自己也要去军部上班的啊,我知道你很忙的,经常看到你在偷偷处理工作,而且我们现在每天都有见面啊。”
路西法对雄虫主动亲他很是受用,他喜欢被雄虫掌控的感觉,不管是欲望还是别的。
路西法顺势抱住雄虫,“谁会觉得奖励多呢?”
“而且比起枯燥乏味的工作,还是和弥斯阁下待在一起更让我心情愉悦。”
哎,不要抱啊,这周围可都是虫啊!万一碰到一两只他认识的、或者认识他的虫,他以后还怎么见虫啊,多害臊啊!
路西法怎么每次都说得特别认真的时候,动手动脚的,弥斯略慌,他脸皮还没那么厚。
“先松开呀,路西法,外面好多虫呢,被看到了不好。”
啧,有些遗憾,但为了以后的福利,路西法只能勉为其难地松开手,他不甘心地咬了一下雄虫的耳朵,“回家要好好补偿我,男朋友。”
红意从耳朵尖一点点蔓延至弥斯的整个脸上,“男朋友”三个字到底为什么每次都被路西法说得这么暧昧啊,光天化日之下,都让他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刚确认恋爱关系,弥斯难免有些兴奋,尾勾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慢慢环在雌虫的腰身上,黑与白的交织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再度吻了上去,这一次更深了一点,恨不得把路西法整只虫都吞下去,啖其血肉。
手也顺着雌虫的背部慢慢滑下,直到摸到了两坨柔软,真是不可思议,竟然是软的,他没忍住抓了两下。
路西法闷哼了一声,沙哑地说:“男朋友,你再揉两下,我就去了。”
沉溺在热吻之中的他没有立刻理解路西法要去干什么,但是当他感受到雌虫略微颤了两下,以及雌虫某处的湿漉,这才赶紧把虫松开。
弥斯垂眸看向那处,真去了?!
“怎么……这么快啊,路西法?”他不由得有些震惊,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以后要是真刀真枪地上阵,岂不是要天天备上喝的水,不然雌虫这么敏感,肯定会缺水吧。
路西法还沉浸在余温中,听到雄虫的夸奖,他全盘接收并引以为傲。
“要试试吗?”雌虫像只魅魔一样缠住了他,修长有力的长腿牢牢锁在他腰上,“嗯,男朋友?”
弥斯被大黑虫诱惑到了,但他真的不喜欢那种事,很痛。
“下次吧。”他逃避道。
路西法也不觉得失落,只是绞得更紧,两只虫紧紧贴在一起,他哑着声音,低声说:“男朋友,我抹了药的,会让你很舒服的。”
弥斯向来脸皮薄,雌虫这样一说,他就开始脸红了,“什么药啊,会不会伤害身体啊?”
“调理身体的,你摸摸是不是很软,等你愿意进去,里面会更舒服。”
雌虫好像天生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抓着他的手就放在了柔软滑嫩的臀/部,他刚刚才抓过,确实手感很好。
弥斯连忙收回手,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抹得,我怎么、怎么不知道。”
路西法笑了,他有些生气,明明自己问得这么认真,雌虫笑什么,还笑得这么好看。
弥斯咬住他的下巴,嘟囔着,“不准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的,你好/色啊,路西法。”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雌虫笑得不安好心,他的脑袋里冒出了两只小猫,黑色小猫性情温顺,它的态度十分乐观:你不能总怀疑路西法,万一这次他真的只是想说句话呢。
白色小猫就更凶了一点:拜托,说句话需要靠这么近吗?
可这是路西法啊,他想做什么都没关系的。最终,黑色小猫赢了,弥斯放任自己凑过去,“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真可爱,尤其是雄虫都察觉到危险之后,还小心地凑过来,那么相信他,路西法翻身,两只虫位置发生了变化。
处在下方的弥斯心里有些慌乱,这份慌乱不是来自身上的雌虫,而是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从决心赢得你的喜爱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完全属于你了,弥斯。”
他们相遇的那一天,雄虫在烈日下缓缓倒下,忧伤的黑色眼眸中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歉意,他不懂一只虫为何有那样复杂的情绪,明明他们并不认识。
好奇是沉沦的开始,只那一眼,他就已经全盘皆输。
路西法选择接住他,在抱着雄虫走向医务室的路上,他低头看着这只乖巧无害的雄虫,单薄、脆弱,彷佛天生是为了被他抱住。
路西法知道,他找到了恶龙的宝藏。
弥斯没有继续追问,他有些心虚,毕竟一开始是他借着晕倒的理由,勾搭路西法,想借着他帝国皇子的身份,助力他离婚。
虽说,后面他因为真心在意这只朋友,放弃了这个方案,但总归是他的错,他欺骗了路西法。
路西法凑到他耳边,炙热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耳垂上,“男朋友,你真的不想体验一下吗?”
弥斯尽力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栗,这只虫真的太会勾引虫了,到底在哪进修的,以前不是一只粗糙的军雌吗?
迟钝的雄虫至今都不觉得尊贵的皇子殿下袒/胸/露/乳的模样是在勾引他,只有这种直白的、未曾掩饰的话语,不断逼近、不容躲避的姿态才是勾引。
“你不许说了。”弥斯连忙制止他,怎么能这样啊,哪有虫第一天谈恋爱就谈到床上的。
路西法的眼神慢慢下移,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眼中出现了一丝促狭。
本就因为起了反应而感到羞耻的弥斯,疾声厉色地训斥道:“不许勾引我!”
太混乱了,明明一开始只是在治疗不是吗?画风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啊。
总之,这只虫自从被他安了一个男朋友的身份之后,每次这样喊他的时候,之后的走向都很奇怪。
弥斯虽然嘴上说着外面这么多虫不许路西法动手动脚的,其实雌虫的动作他都没拒绝。
两只虫十指相扣走到实验室门口,交换了一个难舍难分的离别吻之后,路西法才离开。
弥斯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偷看的拉索。
被发现的拉索完全不慌,反而气定神闲地走出来,笑嘻嘻地说:“真没想到啊,弥斯,你还有这一面呢。”
反倒是弥斯,在发现被看到了之后,脸腾的一下红出了腮红的感觉,在门口和男朋友亲热,还被同事亲眼看到了。
谁懂,真的巨羞耻。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开始狡辩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在说什么啊,“我是被迫的,你知道吧。”
害羞的雄虫还挺有意思的,拉索摊开手,“弥斯,亲热在帝国是非常的正常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在意。”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醉心研究的你,不但有一只离了婚的雌君,还能拿下路西法殿下,他可是我们的投资虫,不会一开始就对你图谋不轨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可千万不要去质问殿下,我也不想惹上麻烦。”
弥斯从羞耻中缓了过来,听到拉索这么说,也是十分无语,他这个语气就差把:快去问但不要报上我的名字,写在脸上了。
“那我不问了。”
拉索瞬间切换生无可恋脸,好绝望,谁懂这种八卦时的无力感。
“不闹了,今天我是来找你和萨达斯的,走吧。”
果然,萨达斯这种老学究,才是真正的除了科研之外,什么事情都不在意,这也是弥斯曾经一直认为的他的未来。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路西法,生活又开始拥有它本来的意义。
“我和墨涅斯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这种被项目除名的事情不是小事,尤其是在萨达卡尔学院,他还是一只高级雄虫,处理起来肯定是要经过很多道手续的。
他被除名,可项目还要继续做,他们这些底层研究员肯定要重新在合约书上签字的。
听到雄虫的话,拉索和萨达斯都有些愧疚,他们都在新的合约书上签了字。
作为研究员,他们自然是十分不齿这种做法,可在生活面前,总是有诸多无可奈何,除却触手可及的学术地位之外,来自S级雄虫“请求”也不容他们拒绝。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责怪你们,只不过或许这件事有更完美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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