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青春校园 > 渣攻试图洗白[快穿] > 3、学外语
    没一个真关心楚辙死活的,全是何呈的对家粉丝。


    何呈立的还是人缘好,娱乐圈老好人的人设。


    助理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热闹的场面,犹豫片刻,问:“……现在要联系张姐撤热搜吗?”


    张熹微是楚辙的经纪人。


    她曾一手捧出两位大花、一名传奇影帝,居潮头数十年屹立不倒,如今沦落到捏着鼻子捧楚辙。


    资本害人匪浅。


    “撤什么?”楚辙稀奇地侧过脸,挑挑眉,“这热搜管我屁事?”


    城门失火,他是池鱼好不好?


    助理委婉地说:“您毕竟和何哥在一个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男小三不和男小一斗。


    楚辙谆谆地问:“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不是。”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就是多余的冤枉钱,对不对?”


    助理脑子有点儿发懵:“嗯……是这样的。”


    “要不要替熹微姐省钱?”


    “要。”


    “这不就完了。”楚辙见助理还想说什么,闭上眼,懒洋洋地说,“好了,去玩手机吧,别烦我,我在酝酿情绪。”


    钱不是没有。


    他得留着给自己买房呢。


    ·


    酝酿什么情绪?


    酝酿爱情。


    楚辙对宋敬颐的感情淡淡,单纯的无感,但他也清楚这位宋先生是何许人也,祖坟冒两次青烟也未必遇得上。


    他曾扮演过的这具身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设?


    傲慢而偏激,自负而自卑,谎话张口就来,却又吝啬得无以复加。


    一个短视的金丝雀。


    楚辙在高中时靠骗舍友的钱,勉强在女生面前维持体面,舍友家里也不富裕,但看他可怜,才一直施舍他。


    他不用有线耳机,穿潮牌球鞋,手机买二手美版苹果,电池都快报废了,每天充三次电,依然继续用,去补习机构上小班课程,一节课是家里十天攒出来的钱。


    楚辙的母亲在中专食堂打工,从早忙到晚,只有一百块钱。


    就这样供他花销。


    名落孙山之后,他突然发现,他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了。


    钻石男高变成了无业游民。


    不焦虑都说不过去。


    他的野心跟不上他的能力,他的笨拙和无措在名利场上,被放大得如此明显,到了足以被取笑的地步。


    ——直到遇到宋敬颐。


    他学会体面,学会鉴赏奢侈品,学会用谎话来攫取利益,像是藤蔓一般,寄生在寄主体内,被娱乐圈的繁华迅速地浇筑成急功近利的模样。


    这其中未尝没有宋敬颐的容许和授意。


    楚辙回忆起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慢悠悠拢起眼睛,含着些淡淡的笑影。


    尽管很多记忆已经发霉,但他依然记得,宋敬颐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原本是想当楚辙的主人的。


    可惜碰上的是没办法驯化和观赏的他。


    ·


    用副卡进了门,楚辙便换上了营业的态度。


    宋敬颐还在开会,正通过视频,用法语和与会者交谈,神情淡薄、温和,半点儿没把眼光投到楚辙身上,仿佛中午的温存是一场幻梦。


    楚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到桌前,端详了他片刻,表情挺怀疑,分辨他认真得是真是假,还是只在这装深沉。


    便听见宋敬颐说:“麻烦帮我拿只笔。”


    怕楚辙听不懂,他换回中文。


    这是把他当下属支使呢。


    楚辙也不恼,笑眯眯地问:“在哪拿呢?”


    “你右手边第一个抽屉。”


    楚辙慢悠悠地翻找。


    听宋敬颐说话是一种享受,这人说话不紧不慢、咬字清楚,当cv也绰绰有余,床上的喘息都颇为好听。


    等公司破产了,干脆别去精神病院住了。


    下海也是个好选择。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笔,递到姓宋的手上,搬了个椅子,坐在对方旁边,也不出镜,撑着下巴欣赏。


    眼睛灼灼。


    任谁在这种直接的视线面前都得投降,宋敬颐忍耐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转过头,问:“干什么?”


    楚辙弯着眼睛,像是捧场,三分戏谑地说:“看您大发神威呢。”


    他一笑,宋敬颐就知道他不高兴。


    这人不是个爱笑的性格。


    全是阴阳怪气。


    这会儿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宋敬颐深吸一口气,先关了声音和摄像头,楚辙便已经把吻落在他唇上。


    这个吻来势汹汹,态度强势、不容推拒,仿佛所有空气都被攫取,宋敬颐下意识想往后退,被楚辙的手臂给严严实实地挡着。


    会还没结束,一个外国人叽里咕噜地说鸟语,楚辙连英语都听不懂,更别说二外。


    他能当助兴的背景音,宋敬颐不行,一瞬间脸全红了。


    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接近两分钟。


    宋敬颐浑身都在抖,也不知道在抖什么,楚辙笑眯眯地放开他,问:“怕什么?”


    宋敬颐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有余悸,想批评他,半晌只有一句:“……你太胡闹了。”


    “什么叫胡闹啊?跟您半年了。”楚辙不高兴了,“意思是我见不得光呗。”


    他一边说,一边看与会者一个一个退会,敲键盘,在聊天框回了个goodbye,然后也退了。


    宋敬颐:“……”


    他哭笑不得,揉了揉太阳穴,反问:“楚辙,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楚辙这人,见他第一面就知道,除了一张脸还行,其余全是缺点。


    脑子不好这事儿就和咳嗽一样,实在遮不住。


    偏偏他还就喜欢蠢的。


    有安全感。


    本以为越蠢的人越该知道自己的斤两,把楚辙挑回家,他才发现他错了。


    哈士奇以为这个家都是他的乐园,铲屎官是他的奴隶。


    宋敬颐在国外留学几年,国粹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楚辙蹬鼻子上脸,他就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一退再退,问这一句,已经是很严厉的话。


    楚辙哪把这话当真。


    他又亲了一口宋敬颐,理直气壮地问:“不是你先对我生气的吗?”


    还惦记宋敬颐不回他消息那件事。


    宋敬颐懒得和他掰扯,再聊起来只有他真生气。


    自己去冰箱拿了瓶可口可乐:“你干脆替我开会吧,只喝全糖百事同学。”


    叫的还是网名。


    楚辙笑眯眯的,心说他还真有点儿这想法。


    这人羊毛多厚。


    宋敬颐突然问:“想学外语吗?”


    “床上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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