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现代言情 > 我把师尊肚子搞大了 > 11、禁的是你
    “叠师弟——失恋了?”这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胖葵唯一能想到的事。


    “……”简叠甚是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有多远滚多远。”


    “哦。”景葵麻利地滚了。


    见人影消失,简叠才起身回屋,关……


    “你他娘的你想吓死我啊!!!”一拳将倒挂在门上的人打飞,简叠差点被他吓得与世隔绝。


    景葵扑在地上,见他要关门,一腿卡入门缝,上前死死抱着他的大腿:“叠师弟,你就告诉我吧,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要师兄亲亲抱抱都可以!”


    “……滚。”执着得令人烦躁,简叠不耐。


    怎奈景葵不依不饶,誓死要说服他:“师弟,我最亲爱的师弟,念在咱们相识三年的份上,你就帮帮师兄我吧!”


    简叠头皮发麻,再次警告:“滚!”


    葵葵仍不放弃:“小叠叠~叠宝宝~”


    简叠被他喊得浑身打颤,直起鸡皮疙瘩。


    “师弟弟~你看师兄我如此诚恳,你忍心拒绝我吗?”葵葵继之发动软炮,吴侬软语过后便是信誓旦旦,“你若帮了师兄,师兄来世定当衔草为报,为你做牛做马!”


    简叠垂眸望着抱着自己大腿泪眼汪汪的人,语带讽意,却有三分苦涩:“你们死缠烂打的模样,倒是如出一辙。”


    景葵哪里注意他的伤情,只顾极力卖惨,几欲泪滴:“叠宝宝~你这么聪明可爱、善良又大义,这等小事不过废些口舌告知于我罢了,回头你若有求于师兄,师兄定当不辞劳苦为你奔波,好不好,嗯?”


    禁不住他这般死缠烂打,简叠眼中氲出几分湿意:“你知不知道收集海棠花糕的食材会要了你的命?”


    “……什么?”景葵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与师弟讨论的是海棠花糕,不是人肉糕,无须杀生。”


    简叠作罢:“当我没说,快滚。”


    景葵不以为意:“区区一花糕,这般神乎其神?这世间难不成还做不出一道海棠花糕来?”


    “世间的海棠花糕与你食谱中所记载的,二者不可相提并论,”简叠终是被他扰得不耐,如数告知,“之所以入了水云山禁食,便自是有它禁忌之处,就说你手中这本食谱,想必你也知晓他不是普通的书,是一虚空承载物,你若想打开他,除非……”他噎住话语,不再继续说下去。


    可偏是如此勾得景葵好生心痒:“除非……什么?”


    简叠面色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你以为山野中采摘的海棠可为你所需的主食材吗?”


    景葵一指挠着不明所以的小脑瓜子,期待他的回答。


    简叠继之:“你那食谱上记载的海棠,是需上承修为在临域冰川之上种下海棠再取之为材,渡以内力研磨成粉,方可取用,岂是普通海棠便可代替?”


    水云山弟子对待取材一事,向来一丝不苟,纵然景葵做个咸鱼,也深知这一点,不同于平民百姓家常便饭,既是入了食谱的水云山美食,便不可以其他普通食材来代替,宁可不做也绝不会暴殄天物。


    “临域冰川想必师兄听过吧,”简叠再次提醒,“你能有几成把握活下来不说,更别提徒手去种海棠。”


    临域冰川,师尊化神之时所突破的境界,捻指凝锥,踏步成川,脚步所及之地只一息便是冰冻三尺。


    景葵抿唇不言。


    简叠试问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讥诮:“师兄还想做吗?”


    少年长睫下垂,安静得不像话,半晌才突然冒了一句:“无人破解?”


    这一次沉默的变成了简叠,许久之后,他才笑了一声:“有啊。”


    景葵眼里有了希冀,抬眸问他:“谁,我去找他。”


    简叠低眸望着他,眼中氲着说不清的情绪。


    这一回景葵终于察觉他的异样,难免关切:“叠师弟,你——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简叠别开视线,掩住泪光:“你可知他为何要禁海棠花糕?”


    景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谁,但转而他便明白过来,摇着头表明不知。


    简叠仰头深吸一口气,忽然讽笑:“花糕本无罪,然而有罪的是始创它的人,他想禁的哪里是什么花糕,他想禁的……”是你。


    可你,又到底是不是他呢?


    景葵最终也没得到答案,脖子仰着几乎快断裂,简叠最终低眸再次看他,笑中带着怜悯:“他想禁的人以及你想寻的人都是同一人,可惜你寻不到他。”


    要不是简叠是自己的师弟,光他这卖关子的死样子就足以让他将他胖揍一顿。


    简叠瞧出他愤愤不满,最后风轻云淡地告知他答案:“他是魔族首宫——离焰宫当年风光霁月的少君主。”


    听到“离焰宫”三个字,景葵抿唇陷入沉思,即便他用这光明正大的四字来形容那位,然而与魔族有了牵扯,怕是师尊晓得以后,小命不保。


    终是让他知难而退,不再为那人千方百计寻找良药,简叠舒心地拍拍他的肩:“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回去洗洗睡吧。”


    景葵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简叠一脚踹出门外,他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在简叠近乎鄙夷的神色下消失。


    简叠瞥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草丛,无声捏了道烟飘向那处,待草丛再次想起簌簌声才转身合了门。


    次日天未明,玉熙烟出门的时候,便已不见了自己那小蠢徒,得知他又跑去了药访居,后悔昨日的惩罚过轻,应当让他每日抄三十遍门规,瞧他可还有闲空去找金大咸鱼。


    说起金以恒,他虽贵为一条上等咸鱼,平日闲得自在,却并非懒做之人,也无赖床的习性,可这天未亮,是个人是个仙也将将初醒,他一睁眼,便瞧见一张大脸瞪着双眼盯着自己,没点心理承受力的人,着实禁不住他的恐吓。


    金以恒从榻上起身,推开伏在榻边顶着黑眼圈盯着自己的人,无奈道:“这一清早来,是又有何事请求于我?”


    景葵眨了两下发酸的眼睛,替他穿鞋递衣:“师伯英明,侄儿却有所求,此事也只有师伯能帮到我。”


    没被人伺候过,见他这般殷勤,金以恒稍显别扭:“不必为我更衣,所求何为,你说来听听。”


    景葵直言:“侄儿想去仙林大会。”


    穿衣之间,金以恒正经道:“仙林大会所去之人皆非凡品,你修为尚浅,去那种场合免不了遭人欺凌,你师尊不带上你,也是为你好。”


    景葵并非蠢笨不知事,明白尊长的用心良苦,可到底惦念着与师尊同往,便又求道:“侄儿保证不给师伯添麻烦,师伯就带我去吧。”


    金以恒理着衣领并未应答。


    话本有云,精锐说服之道应当懂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景葵酝酿了一番情绪,低眉垂首,言语恳切真诚:“我虽知晓自己弱小无能,并不能为我师尊做些什么,可现下我既是他的徒儿,便有责常伴他左右,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师尊往日的那几百年,我未曾参与,可今后的每一日,我都不想错过,他途径的每一个角落,览阅的每一处景色,我都要一一历经,去走他走过的路,尝他所尝的苦。”


    今后的每一日,都不想错过……


    走他走过的路,尝他所尝的苦?


    临门之际的玉熙烟驻足在门外,听此言,暗自失笑,本想来瞧瞧这小蠢货整日偷来药房居做什么,是要抓他回去罚抄门规的,不曾想这小蠢货人虽笨,背地里竟会这般甜言蜜语。


    掩住心底的那份欢愉,他静悄悄退出药房居。


    近日,便不罚他好了。


    垂眸瞧着跪坐在脚边的人,金以恒默言,半晌才道:“你何时学会了背那话本上的酸言酸语来糊弄尊长了?”


    “……”景葵忽地抬首扑扇着一双无辜又无害的大眼,“师伯如何知晓?”


    金以恒顺手从案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他:“不巧,前两日你落在我屋中的话本,我随手翻了两页。”


    葵:“……”


    嘤嘤嘤,计划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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