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荔枝乌龙 > 14、第 14 章
    “你是江佑白?”


    “是。”江佑白肯定地应下,“谭同学记性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


    “孟之然呢?”谭痂似乎抽了一口气,“我找她有点事。”


    “在忙。”


    “忙什么?”


    “不关你的事吧?”江佑白丝毫不在意他的急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淡淡地开口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等她不忙了能让她打回来吗?”


    江佑白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嗯一声挂了电话。


    握着孟之然的手机,江佑白摸了摸眉心,这个谭痂是个麻烦,真是个麻烦。


    他把手机放下,闭上了眼假寐。


    这个点没有卖白米粥的,孟之然只好找了家蒸菜店买了份蛋花汤回去。


    听到门口不小的动静,江佑白睁开眼睛。


    她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不大不小的,还带着一丝委屈和解释:“没有米粥,只有蛋花汤了。”


    “嗯。”江佑白扭头看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耐心地给他解开。


    “吃吧。”


    “先不急,”他声音慢吞吞,似乎不怎么开心,“刚才谭痂给你打了个电话我接了,你给他回一个吧。”


    孟之然愣了下,抬眸盯他:“说什么了?”


    “他只和你说,我不知道。”


    他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小孩子耍脾气的味道,她来不及问为什么,拿了手机出去给谭痂回电话。


    谭痂接得很快,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


    “孟之然?是你吗?”


    “找我有事吗?”


    “你怎么会和江佑白在一起?”


    “……”孟之然听不惯他的语气,像是在质问,他有什么身份质问她呢?


    双方沉默了几分钟,谭痂整理好情绪,轻声又问了一遍:“今天不是放假吗?所以我才好奇的。”


    “朋友之间一起玩行吗?”孟之然没有说实话,扯了个谎。


    “行。”谭痂似乎很无力,又有点烦躁,“今天是周前尘生日你不知道吗?你怎么没过来?”


    周前尘是孟之然高中时的班长,给她补拍毕业照的那个老好人,他的生日孟之然是记得,只是来两个人早已经没联系了。


    谭痂三番两次趾高气扬的话也有些惹到孟之然:“他没邀请我我也要去?我想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可以吗?”


    微妙的氛围在两个人之间荡漾开,谭痂恼火,他之前高中三年从来没和孟之然有过一点矛盾,现在三句话离不开争吵。


    他心烦,把手机扔给了周前尘。


    周前尘抿唇,看着谭痂的脸色还是接过了这烫手的山芋。


    孟之然的怒气只存在于谭痂身上,听到周前尘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他左右不过说些客套话,邀请孟之然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挂了电话,孟之然站在原地伫立。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收了手机,又走进卧室。江佑白闭着眼睛休息没有吃饭。


    “不吃凉了,快点吃啊。”孟之然带着担忧地望他。


    他睁开眼睛抬了抬眼皮:“他找你什么事?”


    孟之然没打算撒谎:“同学过生日想让我过去。”


    “嗯,那你去吧。”


    孟之然犹豫得很,想了想:“你这个病没事吧?”


    江佑白可怜兮兮地盯着她,语气故作坚强:“没事的,只不是过肚子疼得要命,还差点发烧烧死罢了,没那么严重的。”


    “……”孟之然嘴角抽了抽,“可我听起来感觉很严重。”


    “我这只是一般的急性胃炎,以前也经常犯病已经习惯了。”


    “什么叫一般的急性胃炎?”孟之然皱眉,不同意他的说法,“胃病不能拖的,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你赶紧去你同学哪里吧,我现在又有点疼了睡会,睡醒了自己去可以的。”


    江佑白白着张小脸,挂着一弯惨淡的笑容,声音有气无力的。


    “……”孟之然真怕他背过去,“现在哪里又疼了?”


    江佑白摸了摸脑袋,“这。”又摸了摸肚子,“这。”接着摸了摸大腿,“这,都开始疼了。”


    孟之然蹙眉,疑惑道:“你腿为什么疼?”


    她第一次听说肚子疼会蔓延到腿上。


    江佑白眨了眨眼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刚才睡觉没注意姿势,压麻了。”


    “……”


    “那其他的地方是真疼?”


    江佑白点了点头缩进被窝里,“没事你走吧,我捂一会就好。只是要麻烦你回来时看我一下,我怕出现什么意外,谢谢你了。”


    孟之然看着他,总感觉无形中背了几座沉重的道德大山。


    她挠了挠眼皮,终究是没舍得:“算了我不去了。”


    江佑白眉眼一挑:“这样不好吧?”


    “你生病的事大,生日明年还有。”孟之然端起一旁的鸡蛋汤,触感已经凉了。


    江佑白从被子里露出来一节身子,语气要有多绿茶就有多绿茶:“可是谭痂知道我们在一起,要是你不去,他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孟之然抬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怎么了?


    谭痂说话很怪,江佑白比他更怪。


    一个莫名急躁,一个莫名可怜服软。


    不过她也没多想,人生病的时候难免虚弱。


    江佑白勾了勾嘴角,躺好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吐了句:“生病的时候有人在真好。”


    “你之前生病的时候没人在吗?”孟之然随口问了一句,后面有些自言自语,“这鸡蛋汤已经凉了,不能喝了。”


    “那就不喝。”他接着她的话,嘴角的笑还没有下去。


    孟之然重新把汤装好放起来,准备等他睡醒热给他喝。


    她坐下休息,照顾病人真是件很累的事。


    见她不说话,江佑白睡不着,转头看她:“孟之然。”


    “啊?”


    “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孟之然说着语气又带上了一丝焦急。


    江佑白故意逗她:“要不你给我唱个儿歌?”


    “……”孟之然顿了下,“你认真的?”她唱歌和杀猪似的。


    “逗你的,和我聊聊天吧。”


    “你不疼了吗?”她还是很担心他的病情的。


    江佑白微微摇摇头,“疼是疼的,不过不碍事,睡不着想听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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