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前的手机，终于等到了回复。
[xd1]：在的。
这应该是消气了吧？
苏鹤然心想。
思绪不自觉飘远，在游戏里绿茶的细节重新浮上脑海，苏鹤然羞耻地埋进了小然柔软的肚皮。
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当时满脑子只在乎金主消气没，又被阿华那句金主哥哥挑衅，不知不觉就表演起了小晴给他灌输过的绿茶语录。
“喵！”小然肚皮被侵犯，狠狠地啃了一口苏鹤然的头。
“嘶。”痛感传来苏鹤然终于回过神。
不管了，脸皮什么都都是身外之物，直播效果好就行了。
他排名已经上升到了十二名。
深呼吸一口气，咳了一声，苏鹤然在手机上输入到：
[苏鹤然]：是这样的，起初答应阿华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游戏素质这么差。我是技术流主播还参加了全民主播擂台赛，前几天为了冲热度，所以玩游戏有点认真，眼里只有输赢没发现他针对你，几次救他也只是为了多一个人多一点胜率，忽略了你的游戏体验是我的不对。不过今天是他自己提前到的，我们没约。
反复确认几遍后，点了发送。
这段话的意思说来说去就是没偏心只是在专注玩游戏，不要误会。
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官方的劲。
“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苏鹤然嘟嘟囔囔道。
就在小然快被苏鹤然不知不觉间rua秃时，“叮咚”一声。
[xd1]：你在解释吗？
这句话怪怪的，可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苏鹤然感觉自己耳朵尖有点热，伸手揉了揉，回答道：
[苏鹤然]：对。
虽然只答应了玩游戏但人家好歹是金主，游戏体验感这么差可不得解释一下。
*
修渡摘下眼镜盯着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嘴角衔着若有若无的笑，气质比起平时柔和了不少。
电话另一头的魏柯唐喋喋不休分析道：“我问你，如果有人在我身边绿茶，你会选择绿茶回去吗？”
他今晚看了苏鹤然直播，刚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给修渡打电话。
“不会。”修渡斩钉截铁。
光是脑补一下，他都无法接受。
“对啊，朋友间正常情况下都会选择不管或者开玩笑起哄，但苏鹤然却绿茶回去了，这代表着什么？”魏柯唐仿佛开课外补习班的老师，有理有据道：“他在意你，他在吃醋，并且不仅是朋友间的醋。不然别人勾搭你，关他什么事呢？”
修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刚才和我解释阿华的事了，大概意思就是没偏心。”
“解释就是在意！不在意谁解释啊？”魏柯唐感同身受道：“苏鹤然这人真不错，不像我小男友……”
修渡自觉忽略了他的秀恩爱行为。
脑子里嗡嗡的，只剩下“在意”两个字。
他在意？
苏鹤然抱着小然躺在了床上，反反复复地琢磨着那句“你是在解释吗”。
他觉得金主这个语气像气没消透。
[苏鹤然]：我会保持距离的。
[苏鹤然]：不对，是不会再和他玩了，比起这些会更注重你的游戏体验。
金主花了钱，那最在意的就是良好的游戏体验，这才是重点。
苏鹤然脸上热腾腾的，长呼了一口气，觉得这次肯定万无一失了。
挣点钱可真难，幸亏他不是陪玩，不然各个金主都这么解释不得累死，幸好和金主的订单也仅仅只有一个月。
修渡把苏鹤然的话截图给了魏柯唐。
“你看！这就是在许诺啊！”魏柯唐心底感叹苏鹤然就是钓系的天才，什么都没说，却什么也说了。
他给修渡分析道：“这就是潜意识在给你输出一个信号，你是最重要的，别人都比不上你，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你可是修渡，吃人不吐骨头，别在这里纯情了好吧。”魏柯唐感受到修渡乱掉的呼吸，无语了。
修渡是谁，从小到大都扮演的是猎人的角色，他想要什么猎物，就该布好陷阱等待落网。
那才是他，而不是现在被一个小主播吃的死死的纯情高龄少男。
修渡很懂不争取就会被抢走这个道理，说道：“那我……”
“进击！约他！”魏柯唐亢奋地打断他，“不信就约双排，看看他选好兄弟还是选你！”
“那我现在就发。”修读说。
魏柯唐恨铁不成钢：“打语音！”
*
苏鹤然快把手机盯穿了也没盯出朵花来，正当他打算睡觉时，手机上冒出了跳动的兔子头像和爱心泡泡。
是修渡在给他打语音电话。
“喂。”苏鹤然接通。
修渡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天……可以双排吗，就我俩。”
他话语轻松，手指却不自觉蜷缩。
苏鹤然感觉对方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像幼猫的爪子一样挠在他耳膜上，痒痒的。
修渡等着，也没催。
“可以。”苏鹤然小声答应了。
就当作是他对这两天的补偿了，付出的代价也只有咕了许世恺而已，问题不大。
修渡：“那你教我打枪。”
苏鹤然笑了声，“好。”
修渡觉得他语气意外地乖顺，结合游戏里炸毛的样子，倒像是一只只会拿爪子威胁人实际并没有杀伤力的小猫咪。
他想起另一件事，问道：“对了，奥特之家是什么啊？”
上次弹幕让阿华加入。
“嗷……我的粉丝牌，拿奥特曼逗他们。”苏鹤然觉得有点丢人。
修渡继续追问：“那唯一关注阿华又是？”
苏鹤然急了，大声道：“早取关了！”
修渡：“那离婚带俩娃？”
苏鹤然终于从修渡的正经中发现是在逗他，整个人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解释道：“我的娃是一只猫。”
“喵~”小然应景地叫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这下消气了吧彻底？
苏鹤然心想。
“那晚安，我挂了。”苏鹤然怕再聊下去自己就应付不了了。
修渡：“不要挂。”
“为什么？”苏鹤然问。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对方钻进了被窝。
“我一个人睡。”修渡的声音染上了困意，略带鼻音。
苏鹤然反应了一会儿，愣住了。
不可思议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这些？”
调整好睡姿后修渡把手机靠在耳边，正经八板道：“嗯，有点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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