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替我打她!那个安雪晴!她骂我瘫子”房间里传来乔远的告状声,安雪晴更是气急,别人告状尚且有理由,乔远告状就是无赖!


    乔母满脸怒气着出来,质问安雪晴:“你骂你乔远是瘫子?有你这么当姐姐的?传出去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安雪晴气结:“我没骂他!是他踢了我,怎么恶人先告状!”


    “笑话,你说乔远能踢你?”乔母上下扫视穿着鲜亮的安雪晴,语气不屑道:“是神仙显灵了不成!”


    安雪晴气的快哭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乔远是个无赖也就算了,乔母也是个不变青红皂白的人!


    “好了,小雪应该不会撒谎。”安母是讨厌安雪晴,但也不至于看着被人欺负:“小雪,乔远踢了你哪里?”


    “我。”安雪晴挤出眼泪,踢在了胸口,这么尴尬的位置,叫人怎么说……


    乔母是她亲生母亲不信她,反而是养母替她说话,安雪晴一时间很难受。


    安雪晴说不出话来,乔母有气没处撒,大概是看儿子不能骂,安雪晴不能说,就把气撒在了乔花宁身上。


    乔母拿着手指头去戳乔花宁的额头。


    “你个死丫头!你就不知道看着点?!”


    “你住手!”


    安母一声呵斥,乔母吓得一抖,讪讪的收回手。


    安母怒不可遏,但看乔母表现就知道是重男轻女的,尚且能对刚认回家的女儿这般苛责,以往小乔不知道在她家受了多少委屈。


    “小雪是你的女儿,乔远也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女儿,一个是你儿子……你家的事!关我女儿小乔什么事?!”


    乔母不乐意了:“我养了乔花宁十八年,咋不能管教她,别说她要照顾乔远,往后也要照顾我家,这是你家欠我们的!”


    她自己女儿被换了,她也是损失了,只叫乔花宁上城里后不忘自己家,有错吗?


    安母听后怒笑了:“我真心诚意养小雪十八年,锦衣玉食,出门接送,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从不让她手委屈,我难道没付出?你在看看你,将我的小乔饿成什么模样了?!”


    乔母也震惊,一个丫头,竟然过得怎么好?!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对丫头这么好的家庭啊?


    她在看乔花宁,穿着补丁衣服,裤脚短了,脸消瘦,太瘦了,就有些单薄了……


    乔母一时间哽住了。


    安母继续道:“当年的事我认了,我不追究,现在我只想对我女儿好,你敢骂我女儿,别怪我不客气!”


    安母是中药厂里的干事,平常心软的很,但涉及到女儿的事,便像充满怒火的母狮子。


    谁敢对她女儿使坏,别怪她不客气!


    乔母被安母铿锵的语气吓得后退,至此,她才相信,乔花宁不一样了,不是她可以随意指使打骂的乡下丫头了。


    乔花宁有了厂长父母,以后只怕会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乔母犹豫了下,哑了声音。


    安雪晴神色复杂的看着安母,以前,她都是这么维护自己的,梦里,即便家败落了,也会拼尽全力送她离开……


    现在,这些宠爱都不属于她了。


    可以说,以前的宠爱都是她都来的。


    她的亲生母亲,重男轻女、不明事理、没文化、自以为是,这就是她哭着喊着要回来孝顺的母亲。


    感觉胸口更疼了呢。


    乔花宁眨了眨眼,起身对安雪晴道:“跟我进屋,我拿红花油给你。”


    乔花宁对安母的维护感到安心,准备进房收拾东西,一会跟着离开。


    但还不知道安父是个怎样的人。


    安雪晴实在疼的皱眉,跟着去了。


    乔母一扭头也回房看宝贝疙瘩去了。


    ……


    稍后,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前后进了屋子,乔父进屋后就拿出珍藏的‘黄金叶’牌香烟,前些年很畅销,他去城里给人打柜子,老板抽的就是黄金叶,后来他自己买了,舍不得抽,只有出去装阔才夹一根在耳朵上。


    他这辈子,原先见得最大的官就是村长,现在是厂长,嘿嘿,五连跳!


    “安厂长,您抽烟不?”说着,乔父小心翼翼将烟递到了面色严肃的能夹死苍蝇的安父面前。


    “乔同志,我不抽烟,谢谢。”安父拒绝了香烟,环顾四周,对这个家有个大概想法,朗声道:“小雪和小乔呢?”


    说实话,他是想养两个闺女,也不是养不起。


    安母坐在桌前,看了眼乔父,回答安父道:“小雪磕着了,小乔给她找红花油。”


    “磕到了?没事。”乔父随意的态度,引起安父的不满,就见乔父又道:“让小乔给扎两针就好了!”


    “扎针?小乔还会医术?”


    “对啊!”乔父拍大腿,脸兴奋的红润:“着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女儿小乔是村里最出息的一个!就比如上次,村长媳妇滑倒了,医生都说不行了,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面对乔父的故意卖弄,安父也很配合,他主要想多了解自己缺失十八年陪伴的女儿。


    “就找医生借了银针,欻欻几下,就给扎活了!人救回来,胎也保住了!问她怎么会的,她说看了医术,自己就会了!”乔父一脸满意。


    “她用的是针灸,是中医。”安父猜测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否则不会给乔父带来莫大的荣誉感,那乔花宁会医术八成是真的。


    “小乔不错,我记得岳母当年就是医生。”安父严肃的脸露出笑容:“这孩子,挺争气。”


    别说救人一命需要莫大的心智和勇气。


    就说在农村自学学会中医,更是艰难,一般没人带,连脉搏在哪都摸不清。


    村长对他热情过头,原来源头在这里。


    正说着,乔花宁从房间里出来,一眼便瞧见安父,竟然同样有一米八几,国字脸,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位高权重养出来的气度,但穿的衣服袖口、裤脚,还带着干燥的泥点,显然也是从药田里下来后,就开车来了的。


    安父板着个脸。


    安母立刻介绍:“小乔,这是你爸爸……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先喊安叔叔,以后在改。”


    乔花宁从善如流,毫无心理压力:“安叔叔。”


    安父的脸,绷不住了。


    他觑了眼安母,对乔花宁道:“你就是小乔吧,很不错。”


    乔花宁:??


    谢谢,你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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