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啊,您随便看。”
徐四再木头脑袋,看到白老头,也要听对方的。
即使白老头让徐四现在拆了萧家别野,这小子都不带眨眼睛。
无条件地服从呢。
所以徐四也凑了过去,一起看。
四娃这个小八卦也紧跟着他,全都趴在地上。
萧家这边地上是铺的地毯,虽然颜色比较深,但是很干净。
四娃马上就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太爷爷,你有看到魏扬那个女人么,她肯定看过你洗澡了。”
白老头是瞬间就上了个红脸,快臊死了。他转头看着四娃,又用手指了下厨房。
“去问你妈一会儿吃什么?”
四娃知道说错话了,轻轻地“哦”了一声,不舍得从地上爬了起来。
但他站是站起来了,但是还是那么的不想动。
这时候五娃就晃了过来,她直接就站在了白老头的前面,用眼睛看着对方手里的望远镜。
白老头看着五娃的眼神,都觉得有些渗人。然后很不自然地用手摆了摆,
“往边上站站,挡住太爷爷了。”
然后四娃却是不高兴了,瘪起了小嘴。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是个没人疼的。
一转身,就朝厨房跑了过去,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嗓子,把全家长耳朵的都给吓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胡瑶是赶紧把冲过来的四娃抱进了怀里,一点点地抚着他的小后背。
这小子哭起来,是真伤身体呢,可不是随意地抽抽噎噎几声。
“太、太爷爷嫌弃我,啊……”四娃马上就把白老头给告了,而且嗓门特别大。
“他看别人洗澡,不让我看,嫌、嫌弃我说出真相,哇……”
不仅是告状,还带埋汰人的。
白老头这个气啊,可谁让四娃是他重孙子呢,他只能忍着。
可五娃却又拧起了双眉,继续盯着白老头手里的望远镜看。
越看是越让白老头心里头发毛,心说这几个小东西,没一个好惹的。
白老头是在干正事,现在打算无视的,旁边徐四想提醒他来着,因为这几个娃啊得罪不起呢。
可徐四想了想,又不太敢说话了。毕竟,白老头他更是得罪不起。
“太爷爷,在干什么?”五娃歪着小脑袋背着一双手,像一个很普通的2岁娃一样,对一切充满好奇。
白老头却在暗暗告诉自己,自己这俩个最小的重孙子,脑子里恐怕比大人的想法还要复杂。
随后白老头露出了点笑,“太爷爷啊,在侦探敌情呢。”
胡瑶这会儿也是抱着四娃到了沙发那头,而四娃的眼睛上全是泪水,小身了一抽一抽的,可怜呢。
胡瑶轻轻地晃着四娃的小身子,又低声地同他说话。
“太爷爷是有正事呢。”
四娃却是完全不屑地撇了下嘴,带着哭腔说,
“他……”
而四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五娃的声音给盖住了。
五娃突然很大声地“哦”了一声,用手指着白老,一步步开始向后退,显然是受到了刺激或打击了。
“太爷爷,你、你在看屁股。”
好吧,这是五娃对于偷看别人洗澡的代名词,这可把白老头给气到了。
直接就把望远镜扔到了地毛了,冷哼了一声,直起了身子。
反正也看不出什么,那个七哥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而魏扬在厨房里做吃的,看样子准备的饭不少呢,像是在等人。
白老头其实是想看吴老的,现在吴老没在,看别的没用。
白老头被气回房了,而五娃迅速地把望远镜捡了起来,转过头冲着四娃露出了白白的小牙。
“四哥,快来看屁股。”
徐四也不好意思跟着瞎看了,就去到院子里找三娃练拳去了。
在桌子下面,就留下四娃跟五娃了。
胡瑶把四娃放到地毛上时,用手绢给他擦了擦多余的泪。
在这个过程当中,胡瑶甚至怀疑这俩小的是故意演了一场戏,然后把人都给气跑了。
现在望远镜到了四娃的手上,他同样露着小白牙,笑眯眯的。
“小五,你真能干。”
五娃很高兴地点点头,满头的自来卷晃了又晃。
“四哥,我们一起看。”
这会儿还有个人坐在沙发上呢,被五娃的眼角扫到了,她立马招呼那个也过来。
“小徐徐,你也来看啊。”
徐徐小盆友,还是在见啥画啥,所以听到五娃叫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提了他的小画本就过来了。
“坐我旁边。”四娃让徐徐小盆友挨着他坐下,然后他脑袋还转了好几下,像是在找人。
“余妹妹呢?”
“她在楼上。”徐徐小盆友答道。
四娃表示很遗憾,微微耸了耸肩膀。
“魏扬那个坏女人,想要害徐四呢,我们得想办法。”
“嗯。”五娃头一个答道。
徐徐小盆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也很肯定地说了个“好”。
“一起看。”四娃招呼五娃和小徐徐,挤在一块偷看对面屋子。
胡瑶看了下外面的天儿,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估摸着也看不了多长时间了。
可是一直到吃饭时候,这仨还不动。
胡瑶一开始让大娃去叫一下三个小的,她要准备饭,暂时管不了。
大娃很多负责地去了,可是却是有去无回。
胡瑶伸脖子朝那张桌子下看过去,发现大娃也挤着一块看了。
本来以为是玩儿,正好三娃进来找胡瑶,想吃咸菜了。
胡瑶又让三娃去把那几个弄到饭桌旁,而三娃高兴地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连二娃也凑过去了。
等到所有人上了饭桌后,发现那6个,居然还坐在桌子下面使劲地看。
不管是抢着用望远镜看,还是互相嘀咕,反正都不动地方,也显得不正常。
胡瑶过去后,朝着二娃伸了手,现在望远镜在二娃手上呢。
二娃抿着嘴,很不情愿地把望远镜送到了胡瑶的手上。
而四娃却突然语调奇怪的说道,“妈妈,你站稳喽。”
“不就是看对面做饭吃饭收拾屋子,还能有……”
胡瑶后面的话直接就断了。
能有什么啊,确实有什么。
胡瑶张着嘴“啊啊”了好几声,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呢。
妈的,真是大开眼界啊。
“你画好了么?”四娃正好问徐徐小盆友呢。
见到对方点点头,四娃顺手把那个画本拿过来的时候,又说道,
“这可是证据啊。”
当四娃看到徐徐小盆友画的东西时,立即惊叫了起来。
“啊,为什么你画的是两只乌龟?”
徐徐小盆友思路很清晰地说,
“我爸爸说这个是叠乌龟。”
“噗……”一声,一大口水全喷在了茶几上。
刚进门的向正北,是真意识到这帮娃看的是啥了。
他火烧屁股似的,跑到跟前儿,急着问道,
“都看到谁了,快给我看看。”
胡瑶立即就把望远镜递给了向正北,马上就看到了。
“啊,我,厉害啊。”
向正北说了半天,就憋出了那么几个字。
白老头看他们闹得不像话,站起来后就走了过来。
他沉着脸先扫了一遍这几个娃,一个个眼睛都闪着光呢。
而白老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手就把向正北手里的望远镜夺了过去。
他嘴里还在说着,“都不吃饭,瞎看……”
“混蛋……”
白老头怒了,看了两眼儿,脸变得通红通红的,立即冲着还在桌子下面挤着的一群娃大声地问道,
“你们全看了?”
四个五个六个小脑袋,全点了。
白老头是红着脸大声地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滚去吃饭。”
这次没人敢不听,四娃也不会觉得白老头不疼自己了。
现在一个个都在偷笑呢,一边往饭桌那挪,一边“嘿嘿”地乐。
白老头又拿起望远镜看了两眼,随后放下后,脸色从红的成了紫茄子。
“去、去给……”
“给哪打电话啊?”向正北太了解白老头了,他马上说,
“这是人家吴家的私事,你管那么多。”
“他、他们这叫道德败坏。”
四娃却扭过脸给补充了一个词,
“伤风败俗。”
“啊对,伤……”
白老头这才意识到是四娃说的,又气得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安静地吃饭。”
今天白老头是真气着了,所有大大小小的,没一个敢随便说话的。
向正北除外,他的话正好说一半儿。
“爷爷,你就安心的吃你的饭,那是他们吴家的事。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我给吴孝打电话。”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说什么?”白老头都要气晕了,脑子里是完全不过事了。
向正北却是“呵呵”地一乐,
“告诉他一声啊,他亲爸和亲亲媳妇,搞上了。”
“你也给我滚。”
白老头手里捏着望远镜,抖了几下手,又拿了起来。
这次看得时间有点长,而向正北中间也抢着看了一会儿。
最后向正北扶着白老头到了饭桌跟前儿,说了一句最中肯的话,
“吃饭最大。”
胡瑶却轻轻地笑了一声,因为她想到了个事。
“爷爷,前段时间就听说吴孝逼着他媳妇,给他生娃呢。”
“生什么生,谁还不知道他是个废物,没种的货。”
白老头说完这话后,也被气笑了。
“妈的,这种恶心事居然让我看到了,我得多吃一碗饭。”
白老头不准备掺和,但不代表别人不想啊。
向正北是连夜给他的直接领导,池家老大那去了个电话。
向正北说得可好听了,
“哎呀,池旅长啊,我这碰到难事了,不知道该咋处理啦。”
池家老大才不想听他鬼扯呢,正想挂电话时,就听到向正北说,
“吴孝要有后了。”
吴孝身体后,都是在大院不传的秘密的,是个人都知道的。
就吴孝自个儿,自信地以为别人都不清楚呢。
池家老大直接就把池老也给扯来了,拿着望远镜坐在桌子下面,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俩人都不作声了,确实有些难办。
向正北之所以把姓池的找来,是因为姓池的虽然只是旅长,比向师长这个总不在京的,好使多了。
向师长自打回了京,就基本没怎么在家呆过。
池老对吴老早就失望了,现在是彻底失望了。
可这事,他也没法子。
胡瑶倒想到了个主意,就试着说了一下,
“要是魏扬生个和吴老长得一样的娃,那是不是这事就坐实了。”
池老不由地看向了胡瑶,“你挺聪明的嘛。”
虽然从魏扬肚子里出来的,得叫吴老一声“爷爷”。祖孙长得像,根本没什么。
可吴孝没种啊,生不了。
所以要是有一个缩小版的吴老,只要是有眼睛,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池老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想跟吴老真翻脸的,可这事,也不是能盖得住的。
第二天大早上,池老跟池家老大在这边喝了粉条肉丸子汤后,才离开的。
“姓池的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嫉恶如仇。”
向正北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肯定会随时盯着吴家的,哈哈,太有意思了。”
胡瑶也觉得挺有意思,所以昨天晚上画了几幅画。
她可不像徐徐是画俩打架的乌龟,她可是画得特别生动感人。
“这也是证据啊。”胡瑶把画收了起来。
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有个小家伙,把她房门从外面推开了。
不是一个,是俩。
四娃跟五娃悄眯眯地过来了,不过俩人看到胡瑶时,马上一块笑了起来。
都仰起了小脸儿,
“妈妈,你给画起个名字吧。”
胡瑶想了想,就想到个后世很流行的词,
“打扑克?”
四娃跟五娃都一块皱起了小脸儿,表示有点接受不了。
因为他俩挺爱这个游戏的,不想被玷污。
胡瑶实在想不出别的词了,只能说,“叠乌龟?”
听了这个词后。这俩娃是很满意了。
只是同俩个破小孩来讨论这个称呼,想想确实不太合适的。
胡瑶想了想,觉着事情得分开来看。
吴老是在魏扬的各种煽动下,把萧家对面的那个房子给弄到手的,不管是借还是其他它方式。
而魏扬本人,除了想要所谓的“财宝”,应该还是想对徐四做点什么吧。
胡瑶也相信四娃的说法,徐四的霉运期还没过去呢。
微微叹了口气,跟几个娃躺着一块睡在床上后,胡瑶眯着眼,就琢磨着这个事。
睡着睡着,胡瑶突然被惊醒了。
因为对面屋子少了个人。
那个七哥,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也没有人来提到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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