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综韩]非正常人类整活中心 > 35、本心,大象(改错)
    20世纪8、90年代不仅是华国社会和当代艺术的转折点,也是整个东亚zz、文化和艺术急遽转变的时期,几乎所有年轻一代艺术家都在求新求变、关注生活,期待获得公众的重视。


    1993年3月14日,周日,我提前订了票,邀请徐文祖、毛泰久、李英俊、卓秀浩、徐仁宇、姜耀汉、黄敏成、李辉京等人前去汉城dukwon美术馆参观了一场名为“整形春天(直译)”的展览。场馆展出了包括曹德铉的写实绘画作品《女人的历史》(重现旧照片中被人遗忘的传统h国女人的形象)、崔正化的《i.q.跳》(bj蝈蝈笼子艺术装置)、李昢的《富丽堂皇》(鱼在装饰有不同色彩的珠子和亮片的数个聚酯薄膜袋中缓慢腐烂的过程)在内的许多元素丰富且寓意深刻的作品,展出时间一直持续到3月23日。


    人一多,兴趣爱好各有倾向,走着走着就散了,但我一直跟在徐文祖身边。


    而已经成为徐文祖小跟班的徐仁宇,也一直跟在他身边。


    我的一生就是在重复打自己的脸。说好的过客,总是成不了过客。


    我问徐文祖:“我一直想知道,你所谓的艺术,是怎么在你思想中萌芽的?”


    他正在观察那个忽明忽暗的箱体中的《女人的历史》,抽空回答我:“几年前,大哥没有救我,使我在孤独和绝望中被拐卖,从一个受人喜爱的富家子,变成了一个被厌弃、被虐打到无力反抗的躯壳。我从无数个日夜怀疑自己哪里做错了,到无比怨恨想要报复,再到发现自己对现状的无能为力、自我厌弃,最后到明悟是大哥轻易塑造了那样的一个我,就像我在初等学校的裁量课程里捏泥娃娃那样轻易。


    “当我发现刘屠夫在对那5个孩子做的事之后,我察觉他们和我一样无力。但其实我是希望他们可以奋起反抗的,我无数次做梦梦见他们摆脱了枷锁,合力将刘屠夫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痛苦通通还回去。有时候是把刘屠夫的头按在猪槽里,有时候打破他的脑袋。


    “我拿着那5个孩子的牙齿,就是在时刻提醒自己,谁要再敢那样对我,我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还回去!我还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无需忍耐。为什么要忍耐?忍耐得不到施暴者的尊重和悔意,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我既然能重塑我自己,就能帮助别人、重塑别人。


    “爱和恨都要尽兴。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被感情和道德束缚,那才是自然而然,回归本心。你爸爸打你,等你羽翼渐丰,你也可以加倍奉还,所以我才送你手链。”


    我看了一眼徐仁宇,对徐文祖说:“我明白了。但你只可以代表你自己,所有人,都只能代表其个人,因为没有人喜欢被人代表。”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你怎么判断是他们不懂,还是他们懂了却依然选择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面对?人是向往光明的。”


    “所以才需要有我呀。”他转过头来,神情严肃。


    我问:“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孩子罢了。你能诱惑的目前只有徐仁宇,还是因为他和你处境相似。当你遇到另一个和你没有共同或相近经历的人,你怎么去共情?我希望你能明白,除了伤害你的人,别人都不欠你的,你没有资格强制将你受到的伤害转嫁给别人,转嫁了你自身的伤痕也永远不会愈合。”


    徐文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变得很强大,你知道的,我一直比其他孩子强大。”


    “有多强大?”我伸出手,捉住他一根中指,反向弯折,逐渐施力。


    他的面部肌肉颤动了几下,忍无可忍,一脚朝我踢过来。


    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借力把自己两腿往后抬到与地面平行,轻松躲过,快速落下。


    “欸欸欸,别踢到我!”


    我松开徐文祖,徐文祖后退两步,两人同时往发声的人看去。


    是毛泰久。


    “你来多久了?”我问。


    “从‘我既然能重塑我自己,就能帮助别人、重塑别人’开始。”毛泰久笑嘻嘻的,对徐文祖说,“我以前以为你很无趣,是我的错。你很有意思。”


    “……”我说,“那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互相祸害去吧。这桩婚事我李俊秀答应了。”


    徐文祖皱着眉头,抚摸着生疼的中指:“……他不是璞石,他生来就是美玉,不需要雕琢,所以也不需要我。”


    看来是细心“观察”过毛泰久了。我心想。


    毛泰久偏着头看我:“……李俊秀,我同意了吗你就把我卖了?还有,我是神!他算什么东西!”


    徐文祖面向他:“你要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


    毛泰久:“我不需要考虑你的感受。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才是顺应自然,回归本心。”


    徐文祖:“……”


    毛泰久说:“该不会你其实不想让别人做他想做的事,而是听从你的命令做你想做的事吧?假不假啊你?”


    徐文祖不再言语,只是眼神非常阴沉。


    嘿嘿。我朝徐文祖摊开手:“你看,这不就遇到和你经历不同的人了吗?你能说服他,那算你能耐。”然后我对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听没听懂的徐仁宇说,“仁宇哥,你好久没理我了。怎么,要和我绝交啊?”


    他不说话,只是抿紧了嘴。


    “跟我一起玩儿嘛。”我伸手去拉他,被躲过。


    “哼!问他干什么?学一学徐文祖的做法嘛。”毛泰久一弯腰抱起徐仁宇,对我叫道,“抢到了!跑啊!”


    我被他一招呼,竟然真的跟着他跑了。


    徐文祖被独自留在原地。


    ……


    1993年4月5日,h国植树节。老师组织我们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学生在初等小学园区自建的塑料大棚里种玉米,这是一个长期观察和活动的过程,包括浸种催芽、整地施肥、种植方法和追肥管理。


    我们正进行到种植这一步,把种子均匀地撒在玉米幼苗板的土壤表面,再覆盖一层塑料薄膜进行保温保湿,压实薄膜避免被风吹走。


    分组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和徐仁宇一组的,他不愿意,黄敏成自告奋勇,我就选了黄敏成。结果等我表态选完黄敏成,他就开始咬牙切齿地看我。


    大棚里人有点多,等种完了玉米种子,黄敏成去了卫生间,徐仁宇就凑过来,蹲下身掀开塑料薄膜,把黄敏成种的种子全扣出来了!


    我:“……”上次看展我就该和毛泰久一直看住他不让他跑了,然后打到他听话!


    徐仁宇搞破坏,只搞黄敏成的,不搞我的,分得清楚得很——黄敏成喜欢把土壤压实一点,有小指印,而我就随便糊弄糊弄,上面啥也没有。


    我说:“好脑子、好记性用在这上面,仁宇哥你可真有出息。”


    听见这句话,徐仁宇一抖手,玉米粒掉了。


    他转过头来看我,要哭不哭的样子:“你对谁都一样好。”


    那不然呢。当然我不能说出来:“没有的事。你看你扣黄敏成的种子,我就不会告诉他是你扣的。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吗?”因为等你走了我还要埋回去。


    他问:“如果我说想,你会永远和我做朋友吗?”


    “那当然……”


    他正要笑,我接着道:“要看你表现。”


    他:“……”


    “骗你的。”我朝他张开了双臂。


    徐仁宇扑了过来,一把抱住。


    抱了一会儿,他松开一点点,小心翼翼地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是装的,你会不会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好的定义是什么?又是谁来定义?”我说,“让我们一起努力,变成我们各自心中更好的人不就可以了。”


    你这大小眼有两幅面孔,我一周目就知道了。学会伪装,也是成长的一种,要藏得更好一点,更惹人喜爱一点哦。我宁愿你虚伪到被所有人爱,也不愿意你“真实”到被所有人恨,当然如果你把两者平衡得好,当个情绪普通的人最好啦。徐文祖说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个大前提,是你得有那样的能力。


    在此之前,你就当个饿了渴了就说要吃要喝,摔了痛了就说要哭要抱的孩子就好了。比别的孩子成熟得多,知事也早,未尝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没办法啊,虽然人的心在长大的过程中越来越冷硬,可是在还柔软的时候进入人心的人或物,是会一直存在的。这也许就是我对他心软的原因。


    ……


    1993年5月28日(农历4月初八,佛祖诞生日),我接到那位自称明熙的鹿野教女教众的电话邀请,去江原道宁越见教主金帝释。


    我接起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问明熙:“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去朝拜他?”


    “明灯说,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卓秀浩说姜至尚是金帝释的钱袋子之一,我本来不信的。


    姜至尚给自己长子取名以撒,那他就是自诩亚伯拉罕,信的y太教或jd教。而《创世纪》中的亚伯拉罕的妻子是九十多岁还没孩子的撒拉。撒拉因多年不能生子感到愧疚,把自己的埃j女仆夏甲给自己丈夫当小妾,夏甲生了儿子以实玛利之后就开始小瞧撒拉了。等撒拉自己生了以撒,又叫亚拉伯罕把夏甲母子母子赶走。


    《创世纪》中以实玛利是哥哥,以撒是弟弟,现实中姜以撒是哥哥,姜耀汉是弟弟。


    即便姜至尚没把姜耀汉当自己儿子,只当他自己只有姜以撒一个儿子,那妻子呢?把善良又宽容的妻子比作撒拉,什么迷惑操作?


    “爱妻”的姜志尚思想这么分裂吗?这么一想,当金帝释的钱袋子,好像也合理一点了。


    这么想的时候,我已经乘车到了宁越。


    金帝释的住所名叫鹿野苑,实际上也确实养了很多鹿,而佛陀的初转f轮(首次说法)之地即为鹿野苑,由此我已经可以看出他的想法,就像在h国自称上帝的那几十个教主一样。


    车停了,我透过窗户看见明熙和一个青年男子站在一排平房前迎接我。


    那青年男子自称是金帝释的弟子,要带我去见明灯。


    我跟着他走,万万没想到他把我带进了一间巨大的牲畜棚。


    我让保镖在门外等着,将嗅觉清零,微笑着在心里马麦皮。


    在牲畜棚见客?金帝释什么爱好?


    这位男弟子一指牲畜棚里面,让我看:“里面有只大象,你离近一些看它的眼睛,看到什么,就告诉我。”


    “大象的眼睛有我拳头那么大,外面一圈黑色,中间一圈白色,里面一圈黄褐色。”我看到什么就和他说什么。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象表示佛陀降生。”那弟子说,“听说惧怕大象之眼的人,就是内心邪恶之人,这是对你的测验。”


    “那看来我是通过了。”我问,“怎么你还一副有点失望的样子?你希望我是恶人?”


    “我没有失望。”他转身离去,“你可以走了。”


    “你耍我啊?”我加满速度和力量,追上他,拉住他的手。


    用力太猛,他的手套当即被我拽脱。


    他的六指在我眼中一晃而过,立即插到大衣口袋中。


    “……骚瑞。”我说,“没事,六指不算残疾。”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六指是残疾?你没有闻到什么吗?比如说香气?”


    嗅觉清零了你让我闻什么。我问:“我说了六指不算残疾啊。我应该闻到什么?再说了,牲畜棚这么臭,什么香也被盖住了。”


    他的脸皮一阵抽搐。


    我追问:“金帝释在哪里啊?不会就让我看个大象吧?汉城动物园多的是。我是来看长生不死的人的。”


    “你当明灯是动物园的猴子吗?”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另一只手都纂成拳头了。


    “不是你们用长生不死把我吸引来的吗?虚假宣传啊?”我也生气了,“今天佛诞日,看你们不如回汉城看花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师父老病,弟子服其劳。”


    “诶诶诶,打住,如果他老得不能决定见不见我、说不说话,那怎么能确定你说的就是他的意志?”我问。


    弟子神情疲惫地看了我一眼:“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走吧。”


    我趁机道:“你们这里的风景不错,我想去逛逛。”


    “随你。”他快步离开,就像再晚一点他就要气死。


    我又想起卓秀浩说的少女命案来,再次追上去:“我查了一下,你们鹿野教教主原来创建过一个东方教,属于佛教密宗,发展得挺好的,受众很广,怎么就解散了又新建一个?”


    “我不知道。明灯自有他的安排。”


    “有传闻你们教派的人杀过人啊,还不止一个。”


    他立即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厉声道:“那是信徒自身的行为,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除了死亡,业力也深重了。还有,你的话太多了。”


    我举起手来:“我就问最后一句,他们是鹿野教的教众,你以为他们杀人有业力,你们就没有啦?”


    弟子闭上双眼:“……你不是要逛逛?去吧。”


    “没心情了。你们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我要回汉城了。不见。”我朝他摆摆手,往李家的车走去。


    汽车行至崖边的高速路段,保镖告诉我他们发现有车一路尾随。


    哼,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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