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惊!高中大佬竟是我未来结婚对象?! > 17、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穿越的。
    看到熟悉的摆设。


    季知年就知道她又回到了未来。


    怎么穿越好像没有一点规律可循啊?


    季知年揉了揉干涩惺忪的双眼。


    满肚子疑惑,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答案。


    她打了个哈欠,眼眶氤氲出浅浅雾气。


    困顿地坐了起来。


    昨天改试卷改到了十二点多,也才改了三分之一。


    晚上又穿到了过去学习了一整天。


    白天上班,晚上上学。


    ……


    整个人都跟被掏空了似的。


    季知年忽地又趴在被子上,挠了挠下巴,一点也不想起来。


    她今天虽然没课,但还是要改试卷的。


    再过一段时间高二就要迎来第一次月考了。


    这套试卷是组长在网上找的。


    美名其曰拿出来看看学生的真实水平。


    她没把四个班的试卷全收上来。


    各班只随机挑了二十多个人。


    要不然她得熬一两个通宵。


    ……


    早饭过后。


    许砚洲早早出门去事务所了。


    季知年抱着没改完的试卷跑到了书房。


    她看着选择题的答案,一顿操作先把选择题全部改了改。


    这次的选择题做的普遍不好。


    不知道是觉得这不是大考所以不重视还是水平变差了。


    季知年看着面前连错了五道选择题的卷子。


    这在一众连错的试卷中显得特别平常。


    可看着略有些熟悉的字。


    季知年翻了下试卷看了眼名字。


    怎么过了个年回来十六班班长周子皓题感变差了?


    之前选择题不都基本全对吗?这套试卷也不难啊。


    这都开学几周了。


    过了个年还把人给过傻了?


    季知年唇角轻抿。


    季知年拿起玻璃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讲题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挺能说出个所以然的,怎么写个试卷一个个都露出原形了?


    她正准备看下一张试卷。


    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在干嘛?”


    是徐甜甜。


    季知年微挑眉,熬夜专家今天起这么早?


    “改四个班的卷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是没课吗?”


    “噢噢,选择题我改完了,大题还有好多,不过昨天改了十几份看起来都不太好,”徐甜甜嘴里嘟噜着,带着些许不满,听到季知年的调侃,徐甜甜嘿嘿笑了一声:“昨天没熬夜,睡的早。”


    季知年略带几分兴味,问向话筒对面的人:“噢?”


    “哎呀,一点变化都瞒不过你。”


    “嗤。”季知年嗤笑她,“你自己看看你有多不正常,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一会儿咱们去逛街嘛!好想买新衣服穿。”


    “就这?”


    “嗯嗯,说好了啊,不许拒绝,九点风华商场见面。”


    季知年还没说些什么,对面就挂了电话。


    这是有多着急?


    季知年放下手机,继续改试卷。


    *


    九点。


    季知年到的时候,徐甜甜正提着两杯奶茶。


    季知年把电动车停在指定位置,缓缓接下头盔。


    走到徐甜甜身边的时候,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哇,这是你的新座驾?”


    季知年点点头:“嗯。放在那里都落灰了。”


    季知年本想着打车过来的。


    但想到这车买了几天了,一直都没有机会骑。


    今天天气也不错。


    就想着骑出来遛遛。


    徐甜甜把手里拎着的一杯奶茶递给季知年:“喝。”


    季知年没跟她客气,接了过来,开口道:“走吧。”


    季知年本来就是觉得在家改试卷太无聊才陪着她出俩逛街的。


    却越看越不对劲。


    她侧眼撇了眼徐甜甜的动作。


    拿了三件衣服一直在那儿比划。


    刚才挑了个口红恨不得把所有色号都试一遍。


    平常的时候恨不得直接不出门。


    有点问题。


    “你谈恋爱了?”


    季知年看着她,冷不丁地问出这句话。


    徐甜甜嘴上说道:“哪有啊。”


    眼神却压根不敢往季知年身上落。


    季知年略为无奈,嘴上没说什么,却一直盯着徐甜甜的动作。


    把她盯得有些发懵。


    “哎呀,好吧……”徐甜甜被盯得没法,索性妥协,“没有谈恋爱,就是我有新来的男老师的联系方式了哎!”


    季知年扶了扶额:“你还真听劝啊,上次让你主动,现在就直接搞定联系方式了?”


    徐甜甜眼神乱瞄:“呵呵呵哈哈……”


    季知年对她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快挑吧,你准备守着这三件衣服守一个小时呢。”


    “唉……”


    季知年看着她终于结完账,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中午许砚洲不回来。


    她看着徐甜甜:“十点多了,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吃饭吧?”


    徐甜甜嘿嘿一笑:“好。”


    两人往三楼走去。


    刚下电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阿姨将她们拦住:“两位女士,你们好!烤鱼店发生了点事故,救护人员正在处理现场,请二位注意一下,若遇到医护人员请及时让道。”


    三楼的广播也响了起来:“三楼的顾客请注意!三楼的顾客请注意!烤鱼店有一位顾客突发紧急情况,医护人员正在及时处理情况!……”


    “啊?那咱们还去吗?”徐甜甜看着季知年。


    季知年视线往烤鱼店的方向偏移了些,看着医护人员将发生事故的人抬到担架上。


    她垂了垂眼:“应该很快就好了,我们不去烤鱼店。”


    “噢噢,好。”


    季知年站在炸年糕门店前。


    前面大概有三四个人排队。


    她无所事事地等待着。


    一只手撑起来抵着下巴。


    再次往烤鱼门店那里望去。


    几个商场工作人员在伸着胳膊努力地疏通人群,


    身着冷白制服的医护人员动作行如流水。


    两人抬着伤患,一人照顾着伤患的情况,另外几人收整好现场。


    她正思索着什么。


    有道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妈妈,医生叔叔好帅啊!他们在救人哎!”


    小男孩的妈妈笑了笑:“桐桐这么喜欢医生啊,那以后就也当一名医生?”


    男孩用力地点了点头,笑得眯起了眼:“嗯!嗯!桐桐以后一定要当一名医生。”


    男孩的声音充满了稚气。


    却又不乏对未来的向往。


    这个画面在季知年的脑海里频频闪过。


    她忽然记起高中时发生的事。


    ……


    高二下学期高考过后。


    他们荣升为准高三。


    年级主任怕他们压力过大,让淮平市教育局心理咨询老师来学校开办演讲。


    那天一整个下午全校学生都坐在学校大礼堂乖乖听讲。


    王老师演讲的那叫一个轻声细语。


    底下的人那叫一个油盐不进。


    “跟着我,把烦恼甩出来。”王老师轻轻说完这句话,然后伸出一只手从胸前作出抛掷的动作。


    “然后,把快乐收进来。”边说着边将刚才抛出的手收了回来。


    陈行在下面叽里咕噜地吐槽:“这个心理老师怎么这么幼稚啊。”


    也有人跟着他符合:“是啊,哈哈哈哈。”


    “好了,咱们今天的放松环节就结束了,那马上就要成为准高三的你们,是否给自己定下了理想的学校呢?你们有没有什么愿望呢?”


    她站在台上说着,底下大部分人回应:“没有——”


    王老师被这阵势弄得略有些尴尬,但她依旧笑着看向众人。


    “噢?你们的声音太多了,我找几个同学上来聊聊理想。”


    转眼间就挑了一个男生:“我的理想是以后能不上班……”


    他刚说完,底下的笑声似乎要掀翻屋顶。


    “哈哈哈哈哈哈……”


    王老师笑着看向他:“哦?那你可要好好学习哦,等以后有经济实力自然可以不上班,这个志向也很伟大。”


    听王老师说完,那人摸摸脑袋,略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又陆续挑了几个人走到台上。


    季知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沈慕在她旁边一直吐槽:“这个老师可真有耐心。换我不得尴尬死。”


    后面隐隐约约传来几道声音:“不愧是心理老师,心理素质实在太强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直接说她不怕尴尬得了。”


    沈慕微微挑眉,看着季知年,略有些好奇:“哎呀,年年,你以后想干什么啊?”


    “我想学医。”


    “哇。”沈慕惊叹地看着她,“可以唉,太棒了。我感觉学医的人都很厉害。我还不知道以后学什么专业呢。”


    “酷。”


    一道微低的声线传入季知年的耳边。


    带着隐隐的笑意。


    声音很轻,像是初冬落满枝头的细雪。


    微凉中却似带着几分暖意。


    不然怎会轻易消融于枯败残缺的枝梢。


    季知年顺着许砚洲的声音。


    少年正往她这边瞧,神色张扬,意气非凡。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季知年微微抬头,看着许砚洲。


    眼里带着些许懵懂和疑惑。


    似乎是在惊讶许砚洲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季知年对上他的视线,却又偏开。


    却没想到许砚洲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酷。”


    ?


    季知年再次望向他。


    许砚洲看着季知年清凌凌的眼眸,稍作正色:“这是一条布满荆棘和荒芜的道路,需要无所畏惧,需要披荆斩棘,祝你成功。”


    季知年唇角微扬,对许砚洲的话略感意外。


    她没想到许砚洲会鼓励她。


    ……


    她又想起高三上学期寒假。


    那是她和沈慕、许砚洲、陈行、何清几人最后一次完整地聚在一起。


    那天是除夕。


    郊外的天空缀着绚烂昳丽的烟花。


    成片成片的亮色聚在一起。


    似乎要将漆黑空寂的夜灼烧殆尽。


    欲灭的余烬往下坠。


    在如墨的夜色中破开一道璀璨的光线。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


    在市中心公园里。


    他们看烟花,看明月,看熙熙攘攘的人流。


    他们聊夜色,聊理想,聊虚无缥缈的未来。


    沈慕看着季知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书。”


    提起写作时,她眼里满载渴望,满载幻想。


    季知年抬眼望向天空,看着晦暗明灭的暮色。


    漆白的烟花映入她的眼底,她勾了勾唇:“好啊,以后生病了来找我,我给你治。”


    她的话音刚落,陈行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合着有病才能找你是吧!”


    季知年眼尾微弯:“当然不是,有病我也不一定能给你治。”


    “哈哈哈哈——”沈慕笑得很大声。


    何清勾着陈行和许砚洲的肩膀:“那边有卖糖葫芦的哎。”


    陈行拍了拍他:“幼稚不幼稚。”


    嘴上这么说,最后沈慕三人都跑了过去。


    季知年看着三人的背影,轻轻笑了笑。


    本来应该是一个放松闲聊的夜晚。


    公园里却突然有一位七旬老人倒在地上。


    当时场面混乱。


    季知年上前看了情况,连忙招呼许砚洲去商场附近取aed除颤仪。


    并让老人的家人及时拨打120电话。


    当时的情况她记得不是很清晰了。


    她只记得处理完一切事故之后。


    许砚洲站在人群不远处。


    眸底倒映着点点星光。


    沉静地看着站在人群中的她。


    她抿了抿唇,走到许砚洲身旁才似乎从心有余悸的状况中挣脱出来。


    季知年静静地看着夜色。


    褪去了刚才的纷乱扰攘。


    空留一地寂静和落寞。


    许砚洲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


    似乎裹挟着夜色的微凉。


    “你很厉害。”


    季知年倏然抬头看他。


    少年冷白的肤色在浓稠的暮色中格外突出。


    她脑海里闪过张乔敏的身影。


    她一直都反对季知年学医。


    格外抵触。


    所以在季知年表露出学医的念头时。


    张乔敏总是满脸怒色,目含训斥。


    少年微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学医。”


    季知年轻轻“嗯”了一声。


    喉间似乎带着些许哑意和涩然。


    许砚洲的声音紧跟着落下:“季知年。”


    他喊着她的名字。


    带着季知年察觉不到的些许晦涩。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季知年微抿着唇,想要说些什么。


    可少年未待她开口,声音再次落了下来。


    “你一定能破开荆棘和困顿。”


    “你一定能无所畏惧地生长。”


    “你的未来终由你的意志决定,没有人能拦阻你的横冲直撞。”


    他一字一句。


    带着虔诚,带着赤忱一片的真心。


    季知年看着眼前的少年。


    明明身处寂静和荒芜的夜色,却依旧让人难以忽略。


    季知年眼前微热,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式地鼓励她。


    她眨了眨眼。


    眼尾染上微淡的绯色。


    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也半分不显。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尾弯弯:“谢谢你。”


    谢谢你毫无保留的相信。


    谢谢你满载赤诚的鼓励。


    这个画面在季知年脑海存留了好久好久。


    即使在二十六岁的季知年脑海里也十分清晰。


    她想起在被张乔敏强迫改变高考志愿的那段时间。


    她绝望地守着被强迫篡改志愿的事实。


    在屋子里接连呆了几天。


    脑海里想的都是。


    许砚洲……


    我该怎么办啊……


    想起大二转专业未果那段时间。


    抱着让她灰心绝望的噩耗熬了一个又一个天明。


    许砚洲的话在她脑海里频频出现。


    可她一次次地沉泯于绝望,似乎没有一点挣扎向上的勇气。


    甚至于二十六岁的季知年在跟许砚洲重逢的那天依旧能清楚地记得。


    ……


    “妈妈,帅医生走了!”


    稚嫩的童腔将季知年从回忆里抽出神来。


    看着眼前只剩一人的队伍。


    她往前赶了赶。


    买完烤年糕。


    就看见徐甜甜在不远处等着她。


    徐甜甜向她招招手:“这里这里。”


    徐甜甜结果季知年递过来的烤年糕,慢吞吞地喝着奶茶:“我们要不等会儿去外面吃饭吧。”


    季知年点点头:“可以。”


    吃饭的时候,她还是未能从刚才的回忆里完全抽出身来。


    她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当年的一幕幕、


    想起许砚洲坚定的鼓慰。


    她太过愧于他的信任了。


    怎么办啊许砚洲?我最后还是没能学成医啊……


    季知年眨了眨眼,努力将眼前那股极淡的湿气憋回去。


    徐甜甜见她情绪不佳,挑了挑眉:“怎么蔫哒哒的?你老公没跟你出来你还急了?”


    很好。


    徐甜甜成功把她的悲伤搞走了。


    ……


    季知年面露无奈,撇了撇唇:“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怎么不正经了,夫妻关系可是人生大事哈哈哈哈哈!”徐甜甜哈哈大笑。


    徐甜甜低头嗦粉,季知年看着手边刚买的红豆饼。


    不知怎的,又忽然想起了前两天许砚洲冲在她身前维护她的所作所为。


    ……


    晚上。


    季知年坐在床上。


    微微垂眸,在微博上一点点编辑。


    zzz-year:


    他说:“你一定能破开荆棘和困顿。你一定能无所畏惧地生长。你的未来终由你的意志决定,没有人能拦阻你的横冲直撞。”


    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破开荆棘的勇气,实在辜负了他的信任。@今颂不送


    zzz-year:我想学医。@今颂不送


    *


    连续三天已经没有回到过去了。


    季知年托着下巴,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还时灵时不灵的?


    她看着面前冰冷的电脑屏幕。


    满腹疑问却不知从何解决。


    刚燃起一点期望。


    这下彻底被泼了盆冷水。


    她想了想自己每次穿越前都干了什么。


    躺床上睡觉算吗?


    一天吃了三顿饭算吗?


    还是固定的上厕所次数?


    有点离谱……


    季知年揉了揉太阳穴。


    太离谱了。


    她从沈慕所在的小说网站——破晓上找了几本穿越文。


    第一篇。


    好的,直接穿越。


    人家固定穿到了另一个世界。


    跟她完全没关系。


    第二篇。


    好的,是穿书。跟她没关系。


    第三篇。


    好的,系统带着女主穿越。


    季知年揉了揉眼睛。


    难不成她也有什么系统?


    浏览了几十篇穿书文的设定。


    季知年看的眼花缭乱。


    看见有系统带着女主穿越的。


    有宝物协助女主穿越的。


    有借助天文地理奇观穿越的。


    好家伙。


    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穿越的。


    季知年摸了摸脑袋,感觉脑子都要想炸了。


    “唉……”


    正苦恼着,有人给她打了电话。


    是许砚洲。


    季知年拿起来接听:“喂?”


    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知年,帮我拿一个文件。”


    季知年点了点头,意识到许砚洲看不见,连忙应了声:“好,你说,什么文件?在哪里啊?”


    “在书房,我常用的办公桌左边抽屉里,外皮是白色的,没有字,你一看就知道了。”


    许砚洲的声线隔着手机听筒传来,本就微磁的声线显得愈发突出。


    略有磨砺低淡的感觉。


    听到许砚洲的描述。


    季知年边应着边起身往旁边的那个办公桌旁走去:“哦,好。”


    季知年急着帮许砚洲找文件。


    着急忙慌地把右边的抽屉打开了。


    她稀里糊涂地急着翻找,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一个款式老旧的黑色手机映入她的眼底。


    她只是略感疑惑。


    许砚洲还有爱收集旧物的癖好?看起来有点不太像哎。


    虽然她也喜欢把一些旧物留存整理下来。


    季知年粗略地看了一下。


    却倏然发现自己开错了抽屉。


    “啊,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开错了抽屉,开成右边的了。抱歉啊,不过我没翻。”


    男人略作停顿,只道:“没事。”


    季知年赶紧打开左边的抽屉,一眼就看见了许砚洲说的文件:“噢,我找到了,给你拍个图发过去你看看是不是。”


    季知年跟许砚洲说好,然后挂了电话,打开相机把文件拍了下来。然后发给了许砚洲。


    季知年:【图片】


    许砚洲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许砚洲:【是】


    季知年拇指在手机键盘上快速敲动:


    季知年:【那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吧】


    许砚洲:【好】


    *


    这两天的天气稍暖了些。


    季知年骑着电动车也没那么冷了。


    季知年这还是第一次来许砚洲的律师事务所。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端着两杯咖啡的沈诀往里面走。


    沈诀看到她,挑了挑眉:“嫂子,你怎么来了。”


    季知年右肩拎着包:“我给他送个文件。”


    沈诀笑了笑:“噢噢——好,嫂子你跟我来吧,洲哥这会儿也不忙。”


    “嗯嗯,麻烦你领路了。”


    “客气什么。”


    季知年跟着沈诀走过长长的走廊,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地方。


    沈诀直接拧开门:“你怎么不直接回家啊,还让嫂子给你送文件。太不体贴了人了。”


    许砚洲坐在靠椅上,微阖着眼。


    周遭气势低沉,办公室内隐隐约约可闻见淡缓微厉的沉香。


    许砚洲侧脸线条极好。


    沿着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


    再下移到微饱的绯唇。


    像是一副昳丽绝伦的抽象画。


    他一手微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搭在座椅的扶把上。


    仔细看还能看见,那只手松散地拿着眼镜。


    手上黛色青筋微凸,不乏美感和力量。


    在沈诀出声的那一瞬间,男人睁开了眼。


    气势也似乎更添锋利和难以捉摸。


    “怎么还睡上了,怎么不直接回家啊。”


    沈诀走到许砚洲身旁,把手里拿着的一杯咖啡放在他桌面上。


    季知年轻轻出声:“没关系的,我今天正好没有课,没什么事,就当出来转转。”


    “哈哈。”沈诀笑了笑,把手里拿着的一杯咖啡递给她,“嫂子,这是刚买的,你趁热喝,我把那群小子都叫过来,让他们好好拜拜你。”


    季知年还没拦住他,他就连忙走了出去。


    她看着许砚洲,眼神略带些许无奈。


    季知年手里拿着咖啡,往许砚洲身旁走去。


    她把咖啡暂先放在桌面上,然后从包里掏出文件递给许砚洲:“给,这是你要的文件。”


    “啊哈哈哈哈哈——听说嫂子来了?”


    “洲哥你不地道啊,怎么现在才让我们看见嫂子——”


    几个人突然围进办公室。


    宽阔的室内忽然变得略有几分狭窄。


    他们突如起来的闹腾却是把季知年吓得一激灵。


    未免也太过于热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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