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叶总小秘书来了啊，一直觉得叶总的小秘书爱开玩笑，刚才听叶总那么说，更觉得她有趣了。”
沈清灵挑眉，叶归一看向她，莫名的，她有些期待对方的回答。
可沈清灵仅是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这个办公室是她的般。
“我是经常开归一的玩笑，可能你同我接触的过少，不习惯。”
“小妹妹，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
“那，归一，你介意吗？”
实现一转，沈清灵嘴角的笑意淡去，目光直视着叶归一。
“不介意。”
小孩看起来不太高兴。
叶归一想笑，看到沈清灵这副不开心的模样，尤其是因为自己，她愈发想笑。
她在意自己？所以不开心了？
叶归一低头，沈清灵看着对方憋笑的模样又无可奈何，最终她轻吐出一口气。
宋清辞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青筋突起，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宋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送送你。”
沈清灵说着便要站起来，叶归一跟着起身。
“沈清灵，别送了，我找你谈谈。”
宋清辞闻言对着沈清灵冷哼一声，“不牢小妹妹亲自送了，毕竟你的归一还想问你一些事。”
“好的，大姐姐。”
宋清辞冷着脸离开了。
叶归一有些紧张，明明是她自己要找对方谈话的，可如今却显得比沈清灵更狼狈。
沈清灵坐在了她对面，自然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叶归一紧张，自己也不例外。
“刚才，宋清辞说，你对她说你是我…”
“是你什么？”
沈清灵追问。
“是我…”
叶归一一时间说不出口，她扭捏，这反倒让沈清灵有了几分气势。
“你说不出来我就去忙了。”
“是我女人。”
声音很小，沈清灵能听到就足够了。
“所以呢？你不高兴了？”
“我不是，就是想…”
叶归一纵横职场这么多年，哪有今天这么窘况过，沈清灵也不急，等着对方说。
“我有些意外，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玩笑语。”
“你希望是对吗？”
叶归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躲避着沈清灵的目光，第一次，她发现这小孩的眼神会让自己发慌。
“我…”
“那就是。”
沈清灵说罢，叶归一抿了抿唇，她意外又不意外，可心中却还是有些小失落。
“叶归一，你不要感到害怕。”
“我没有。”
“叶归一，我说了，你别怕。你想要的东西，我总能为你取到。”
“我不需要的。”
叶归一心里闷，她抬头，“沈清灵，我是不是在你眼中很无用。”
“我没有这样觉得。”
“可我觉得是这样。沈清灵，我自己也要看不下去了。”
“叶归一，我没有。”
“你不用碍于情面，我认真的在同你讲，这没什么的。”
沈清灵蹙眉，叶归一吐出一口闷气。
“沈清灵，不要帮我。”
沈清灵的脸是彻底冷下来了，叶归一仍往枪口上撞。
“不管你有多么怜悯我，都不要帮我。我不需要。”
“叶归一。”
沈清灵窝着火，“叶归一，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宋清辞呢？宋清辞就可以帮你，其他人也可以帮你，唯独我沈清灵不能是吗？”
“是。”
叶归一那个字敲定，她后悔了，但又无可奈何，总该面对的。
“叶归一。”
沈清灵声音泛着寒气，“叶归一，我放着沈家大小姐不当来给你当秘书，你说我图你什么？”
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沈清灵第一次拿自己身份说话。
“万尧巴结我我置之不理，你身后的势力不止一次找上我，我皆替你出面。我不需要挡酒，我不需要陪客户，帮你谈定的所有单子都是古舟找的我。你知道吗？”
叶归一彻底失了神，良久不能恢复平静。
“你说你不想我帮你，事实如此。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找古舟问，他会同你讲。”
“你为什么认识古舟…”
叶归一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要听不清了。
“叶归一，只有你没有查过我。万尧，古舟，盯上你的势力，哪一个没有查过我？可我从来没有理会过，叶归一，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
沈清灵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她就是想让叶归一清楚，她是需要自己的，别推开她。
她明白自己今天过激了，也过于幼稚。她从不会用自己的这层身份压着自己愿意亲近的人，可自己还是做了。
她想要叶归一告诉自己她需要自己，她希望叶归一永远都别推开自己。
沈清灵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抱歉，欠你的我终有一天会还给你。”
办公室的门是被摔上的，当天，沈清灵正式离职。叶归一亲自去人事部将对方的工作牌拿了过来。
似乎一切都如一月前，忆妍恢复如初。
*
“小沈，真不是我笑话你，你不前几天才说要追人家吗？这就被气回来了？”
沈清灵被呛到，呛得眼睛都红了。
陈景识趣的闭上了嘴，跟对方碰了杯。
“喝白的啊？”
“不喝拉到。”
沈清灵继续给自己灌了一杯，她心里闷着气。
“我看你家老爷子挺高兴你回来的。你这次想好了？”
“想好了。”
沈清灵笑着，“陈景，我做好了被她利用的准备，做好了一直这样帮着她的打算。可我压根没想到，她不需要我，她不愿我帮着她。”
“那你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陈景问起时，沈清灵欲要回答，却又顿住。
“已经不重要了，她不需要我的参与了。”
最后，陈景喝的趴在桌上，而沈清灵则是轻晃着他的肩膀，“醒醒。”
陈景彻底醉过去，沈清灵无语，打了电话叫了车。
*
叶归一待在车里，没有进家门。
她不知道自己在头疼些什么，但她就是烦闷的紧。
叶筱曾经打趣时说，自己的嘴迟早会气走她的。
她未曾放在心上过。
可自己真的气走她了，不同往日，这次自己和她的关系真的僵了。
“小沈…我要吐了…”
“别吐我身上。”
沈清灵扶着陈景，陈景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大部分重心都在沈清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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