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草包美人绝不服输! > 国师在上
    扶稷连宫门都没能进去,在墙外边就被拦下来了。


    门口的守卫态度挺不耐烦,粗着嗓音告诉他,舞女早就被小国师接到国师府过好日子去了。


    那个长相普通,身材健硕的男人还轻蔑地用余光上下扫视了扶稷一圈,嘲讽道:


    “我看你也别当什么贴身侍卫了,回你主子那里多侍候好女主人,没准就一步登天了呢!”


    遍寻无果,等他回到府里,已经是中午了,府里都忙着炒菜端盘。


    侍卫大人默默从侧门进入,就像毫不被人在意的一道影子。


    等他走到正殿,就看见小国师和一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坐在一起,言笑宴宴,谈得很开心。


    看起来亲密般配,又该死的刺眼。


    小国师看见忙碌回来的侍卫,高兴得圆圆的眼睛弯成新月形,映照着昏暗的室内都明媚许多。


    “你回来啦?”少年清朗的声音又甜又脆,上翘的尾音满满含着对他的依赖与信任。


    扶稷沉寂失落的心情突然就被这脆生生的问话驱散了。


    他想,也许之前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愣在那里干嘛呀?我们都要开饭啦!快来这边坐。”


    小国师用白生生的小手拍拍旁边的坐垫,歪着脑袋向他的侍卫发出邀请。


    扶稷脑海里自动浮现阿婆家里的小猫咪对着饲主拍桌子的画面。


    怎么会这么可爱?


    小国师和舞女靠得太近的事情,宽容的侍卫大人也就不计(吃)较(醋)了。


    就算是这个女人再有手段,也比不得他和小国师关系亲近。


    更何况她连面具都不敢摘,不一定长得有多见不得人呢!


    其实微生尘确实想看看舞女长什么样子,毕竟连脸什么样都不清楚,舞女的身份也就更毫无头绪了。


    但是别看舞女现在这样开怀,只要他一提起摘面纱的话头,女子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哭,实在让他招架不住。


    这马上就要吃饭了,舞女也不肯摘下面纱。


    想她一个女孩子,虽然舞剑的时候英姿飒爽,但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在意的,微生尘也不忍心再戳她的痛处了。


    在他们交谈的这段时间里,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了,微生尘取了几只碟子,夹了一些菜,送到里屋去让舞女自己吃。


    原本出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皇帝把国师调离京都的由头罢了。


    燕国皇帝骨子里多少也有些犯贱,之前一直不想见到国师,结果现在又连下几道金牌,火急火燎召小国师回朝。


    燕国与抚塞距离挺远,虽然两国俱是实力比较强盛的大国,但轻易不会交锋。


    正所谓远交近攻,暂且不论实际如何,起码表面上一直维持融洽。


    小国师走的那天,抚塞办了一场极为盛大的离别宴会,离城的时候抚塞国君特地亲自跟了上来。


    仪态端秀的高大男子依旧带着金丝面具,听说自从在幼时容貌受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本身的样子了。


    不过单单从轮廓上看,也知道如果要是脸上没什么伤痕,一定会是个顶好看的男子。


    抚塞尚武,国君也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练功服,气质上平白带着些煞气。


    他横扫一眼要扶着小国师上车的侍从,气势压得惯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侍从腿都发软,退到一边不敢作声,头都不敢抬。


    小国师的手已经伸出去了,但是侍从却早就逃命也似跑到一边去。


    微生尘气急了,圆溜溜的眼睛狠劲剜着国君,小脸鼓得像只包子。


    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肯定是因为之前在他的床上住了一宿,结果怀恨在心,居然在这里给他下马威,让他当面出糗。


    马车的台阶高高的,小国师确实是能爬上去,但是样子肯定不是特别好看。


    这个场子不能输。


    起码输人不输阵嘛!


    国君站在马车旁边,在炎炎夏日散发着冷气,周围的人却没人敢来扶他。


    男人削薄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国师怎么做。


    看他生气摆脸色也不恼,用看见小奶猫炸毛一样宠溺的眼神温和包容着。


    这眼神实在是太烦人了!


    小国师伸出爪子,扶在男人结实的肩上,用力一跳。


    姿势潇洒(自以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马上就要跳进车里。


    却被男人眼疾手快扯住手腕,从车上带出来了。


    微生尘就感觉眼前一花,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心都紧张得要跳出来了。


    本来都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了,身上却迟迟没有传来疼痛。


    原来男人一手抓着小国师的手腕,另外一只臂膀把他揽得稳稳当当。


    出于本能,小国师两条细细的手臂还使劲抱着男人的脖颈不放。


    远远看去,竟像是微生尘主动去拥抱男人,还亲密地把头埋在对方的臂弯里。


    “这么主动?”


    男人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微生尘耳边吹起一股热流。


    麻麻痒痒的。


    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微生尘决定这个副本打完之后,一定回去好好涂磨砂膏。


    顺便买个生产除油剂的厂子。


    小国师整张脸都红透了。


    被气的。


    男人却不以为意,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手中细白的腕子。


    像是在把玩一方上好的美玉。


    微生尘很爱吃,也长肉。


    但他骨头小而细长,肉匀称附在上面,温温软软的,看上去纤细削瘦,实际上指尖都能嵌进肉里面。


    国君动作愈发放肆起来,又揉又捏的,雪白手腕上都浮上红色指痕。


    勒着他腰的手臂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把他牢牢制住。


    可小国师实在是被他气狠了,也顾不得能不能打过对方,张开一口雪白小牙就朝还在作乱的手上咬去。


    “嘶你又咬,说你是小狗还不认。”


    微生尘尖尖的小虎牙卡在男人虎口上叼着不放,都快戳出血洞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行吧?可真是小祖宗,脾气这么大!”


    男人不敢对小国师下重手,好说歹说才哄得小国师松口。


    国君刚缓口气,就看见微生尘一双水灵灵杏眼直勾勾盯着自己。


    国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又”和“小狗”都明显暴露出他的身份来。


    “你为什么要骗我?”小国师怒气冲冲地质问面前的男人。


    男人摸摸鼻尖,没敢回话。


    就莫名心虚。


    “你明明之前认识我,结果在宴会上还装作第一次见,把我灌醉,之后还跑到住处那里耍我!”


    小国师越想越气,大大的眼睛都快盛不住眼泪,但还是倔强地睁大眼睛不让它们掉下来。


    看着可招人疼。


    “你还骗我什么了?”


    男人慢慢摘下面具,露出来属于王易书的脸。


    他慢慢擦下微生尘满脸的泪水,手足无措的慌了神,忙不迭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难道有人逼着你给我喝酒,逼你突然闯进我房里的吗?”


    小国师根本不信他。


    本来是想再临出发的之前,以抚塞国君的身份正式与小国师告别的,却因为忘形露了破绽伤到小国师,还把他惹哭了。


    王七心里很不是滋味,怀里小人儿细细弱弱的啜泣声像锥子一下下扎在他的心上,戳在他的肺管。


    早在国君把小国师拉下车的时候,周围侍从就全都知趣地闪开,虽然王七露了脸,但是除了微生尘以外没人看见他的容貌。


    其实微生尘也不明白他自己为什么要哭,本来他是没有那么娇气的。


    可是在面对一些人面前,他总是表现得非常任性又依赖。


    心里仿佛认定了那人不该骗自己。


    所以发现上当受骗时才会那么生气和难过。


    他潜意识知道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男人都不会伤害到他,才会那样不计后果发脾气。


    恃宠而骄,都不像以前被人夸的那样乖了。


    王七都快被小国师哭化了,小国师那么乖都被他惹哭了。


    生气咬人的时候乖,睁大眼睛一串串掉眼泪也乖。


    他把手伸到袖管里取出一条红珊瑚的串子,举着微生尘的手给他带到腕子上。


    那是国君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颜色丰美润泽,还很养人。


    价值千金,非常衬他。


    小国师泪眼朦胧地看看手腕上的串子,啪一下子甩在男人肩上,哭得更大声了。


    “你这这明明是给女人带的东西!呜呜呜真的好讨厌。”


    国君之前确实没注意到这链子是女款的。


    他也不想想有几个男子会戴手链,手链当然都是女子戴的,只是觉得小国师戴什么都好看。


    戴女子的首饰好看,穿女子的衣服一定也好看。


    “之前我真没想过这个,别哭了好不好?你看着生气,把它送人也行。”


    微生尘不想再理这个骗子,也不顾姿势难看了,他转身手脚并用爬上车,就叫着马夫驾车离开。


    斜阳脉脉,绿草如茵,抚塞国君远远望着离去的马车,默默在心里道一声再见。


    刚一回到马车,小国师就气鼓鼓地把红珊瑚串子扔到舞女身上。


    “这个送你了。”


    舞女从面纱上面抬起一双美目。


    “这串子是单单给我的,还是尊夫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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