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妃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在夏皇眼中,皇后和太子、云昭王才是他的家人,其他嫔妃皇子只是他的乐子罢了。
倒是敖岚派人送来一盒糕点和一支精美的金钗,让姝妃感叹反而是这个废物太子妃还有点同情心。
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窝囊,这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大夏国皇子,却半点地位也无,及至大了,也要一辈子被世子如风压制,大概永无出头之日。
这样胡思乱想了几日,精神愈发萎靡,夏皇便恩准弟媳萧碧水进宫陪她。
萧碧水入宫时正巧见到云昭王的座驾,她连忙掀帘低首行礼,眼风在云昭王强健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上打了个转。
云昭王淡漠应了声,目光没有停留,打马先进了宫门。
萧碧水注视着马背上云昭王挺拔的背影,暗道:太子和云昭王怎的对女人都这样冷淡?
她在男人这里的魅力向来是无往不胜的。
每当她出席宴席,都会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别的不说,她对自己身段还是非常自信的。
就连她那文质彬彬的丈夫都迷恋的不得了,更何况这些强壮有力的年轻男人。
太子和云昭王一看就是重欲之人,为何从未将目光投给她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丰满白皙的女人嘴角升起一抹隐秘的笑。
见了姝妃,听了姝妃一番倾诉之后,萧碧水安慰道:“娘娘万不可自轻自贱,妹妹一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
譬如说我,只是个被义父收养的孤女,可老天爷垂怜,让我遇见世子,成就了我一段好姻缘,也将我从尘土四扬的葫芦巷中□□。
娘娘可是后宫嫔妃中,唯一有子女之人哪!
皇后她千防万防却没有防住您的子女缘分,这说明您和三皇子都是有福之人!
皇上现在是对太子疼爱有佳,他朝一旦父子生了嫌隙,三皇子便有了亲圣的机会!”
姝妃摇摇头:“即使太子不得皇上心了,还有个云昭王,哪能轮到三皇子?”
萧碧水笑道:“云昭王和太子亲的如同一个人,他断不会绕过太子独揽大权,皇上若爱就都爱,若不爱就都弃用。”
姝妃想了想也笑了,道:“是这个理,我这两天气糊涂了。”
萧碧水握住她的手:“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也都担心您,您一定好好保证自己哪。”
姝妃想到自己所担负的家族荣耀,略略心酸,腰杆挺了挺,话锋一转,说:“我忽然想到一个人,现在看起来也是同命相连。”
“谁?”
“前朝公主。”
萧碧水神色复杂,打量着姝妃的神色,说:“她不过是个傀儡摆设罢了,且不说太子,这宫中其他人,谁又将她放在眼中?”
姝妃微微蹙眉,摇了摇头:“碧水,你还没见过她吧?”
“没有,怎么?”
“她……她长得极美,天仙一样,非你我能比。”
萧碧水脸色骤然一变,妒光闪烁,很快又掩饰下去,尽量装作平静。
听得姝妃又道:“不过,她好像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在太子面前也说不上话,还要去皇上面前替她两个侍从求情。所以我为什么说同病相怜呢。”
萧碧水心内升起奇异的喜悦,恨不能笑出声来。
想起太子听说那女人买山旅图时怒极的神情,她以为太子当日回去就要休掉那个不得宠的女人治罪,但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听到消息。
起初她有些忐忑那女子是否又在太子面上说上了话,那她的心思岂不是要被暴露了?
不过听了姝妃的说法,她又放宽了心:太子恐怕是将她当作活死人一样,为了维护世子的名誉,不管她怎样小作,都打算一忍到到底了。
回味着姝妃描述的那女人的容貌极美,萧碧水看了眼自己娇贵的手指,嘴角噙着冷笑:再美的女人,不懂得经营男人的心,日子一长,男人都会厌烦。
高贵的公主又如何,太子妃又如何,还不时沦为了男人嫌弃的一根木头。
没有什么事是比仇人过得不好更令人高兴的了。
萧碧水笑着说:“娘娘有皇上的恩宠,怎么算得与她同命相连呢,您比她不知高明了多少。”
姝妃叹气:“这帝王家,我算是看明白了。反而是太子妃让人送来东西向我们母子道歉。”
萧碧水很感兴趣,问:“什么东西?”
姝妃让人拿上来,打开食盒,“我猜这糕点应是她自己做的,虽不比宫中御厨的精致,但胜在一片心意吧。”
萧碧水睨着那几块做成兔子形状的不知名糕点,皱了皱眉,嫌弃道:“娘娘,三皇子还没吃吧?”
“还没有,你是说这里面可能……”
“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这宫里唯一对她儿子有威胁的就是三皇子,您还是扔了吧。”
姝妃犹豫片刻,果断让人仍掉了。
萧碧水嘴角浮起满意的笑,拿起金钗,“这金钗还是极好的,娘娘戴一下也无妨,让她知道您的宽宏大度。”
萧碧水替姝妃插在鬓中端详了一下,这金钗的手艺精湛,是难得的精品,应是宫廷的赏赐无疑了。
想不到那个废人太子妃还有这样的存货。
估计是实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便只能将最值钱的拿出来吧。
萧碧水撇了撇嘴。
清明节至,夏皇领皇室宗族祭祀。
如风今年初次作为孝孙,与夏皇、太子、云昭王一起担祭祀之责。
祭祖之后,按惯例,便是郊外行宫踏青,中间随俗安排了些荡秋千、拔河比赛之类的热闹赛事,有祈丰收之意。
期间夏皇宴请重臣,借这三日,与臣民同乐。
今年如风求着敖岚让她一定去,在他看来,父王和母妃都在才是正式的宴会,他才是一位没有缺憾的世子。
放在以前,敖岚是从不去的。
她不想以夫妻的名义与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如今孩子开始长大,她这个名义太子妃需要去履职了,为了孩子,她必须去。
她不能让孩子被其他同龄人说闲话。
如风还叮嘱说:“母妃,你要打扮的漂亮些,像——”
漂亮的凤眸转了转终于给母妃找到了一个榜样:“像英侯世子家的萧阿姨那样,穿的漂亮。”
敖岚一怔,心情莫可名状的复杂,因为儿子的这句话,甚至还有一丝酸意,她不动声色的问:“母妃和萧阿姨,谁漂亮?”
如风毫不犹豫地答:“母妃漂亮!”
敖岚唇角扬起,又听如风讨好道:“母妃要是穿得再漂亮些就更完美了!”
敖岚算是明白了,对如风这样大男子主义的小男孩来说,母亲必须光鲜亮丽才能给他撑门面。
而他判断是否漂亮的标准是打扮得珠光宝气,像萧碧水那样,还未看清容貌,已被其装扮给乱了眼。
敖岚宠溺的笑了笑:“你放心,母妃一定打扮的很美。”
打开衣柜,除了白色,尽是些粉色、鹅黄、水蓝。
她少女时期的确爱这些颜色,呼雅泽以为她还爱,命人给她做了许多套类似颜色的,各种材质都有,满当当塞了两个大柜子。
作为妇人,这些颜色参宴不够庄重。
现做也来不及,敖岚最终选了一件母亲华阳夫人年轻时的衣服。
淡紫色,三重纱衣,外罩上绣着兰花,既稳重又优雅。
敖岚又施了些粉膏胭脂,精心梳了个繁云髻。
她长发如藻般浓密,层层挽起来叠在脑后,如云般堆彻,行动间发髻微颤,暗香浮动,妩媚动人。
宴席上,萧碧水一进来,许多男人的目光不自觉望向她。
她心中得意,面上作出端庄之相,不慌不忙地入座,将一名矜持美丽的贵少妇演绎的恰到好处。
她装作不经意地往四周扫一眼,发现太子还未入座,心中不由得懊恼今日运气不好,最美的样子没有被太子瞧见。
皇后早就朝侍从递了个眼色:“去叫太子。”
她有些担心,太子是否被什么要事绊住了,否则他是向来不迟到的。
呼雅泽的确被被绊住了。
被敖岚的美/色所惑,拔不动腿了。
他从未见过敖岚穿成这样:紫色的纱衣半露不露,将她肤色衬得更是凝脂一般。
纱衣包裹着的雪白胴/体玲珑有致,五官比平日里艳丽许多,甚至还有几分妖娆。
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妻子已是个勾人心魄的熟/妇了。
愣怔片刻,他自然是屏退侍从,将敖岚按在榻上,迫不及待地撩起下摆要做那事。
因书房那事,敖岚嫌他弄脏了她的桌椅书本,数十日没让他近身,此时再见到她令人血脉贲张的打扮,他只觉得难耐。
敖岚不让,厌烦的推开他,“不行,宴会要开始了,如风还在等着我们。”
不过精虫上脑的男人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喘气声粗重的像雄狮,含着她的唇将她深色的口脂吃了大半,熟门熟路的上下其手。
敖岚气得用力踢他,“呼雅泽,你要是乱来,以后都别想了!”
她实在不知该怎样阻止这个发情的男人,她想去参宴,已经答应了如风,要是不去,可以想象如风有多受伤。
呼雅泽终于百忙之中说了句:“穿着衣服做,不耽误你去。”
他想让她穿着这身勾人的衣服被他弄。
敖岚挣脱不了,想了想还不如顺从点快些结束,收拾收拾还能体面的去。
熟料呼雅泽今日异常兴奋,凶狠有力,凤眸中充斥着暗/欲,见她哭出声来,愈发疯狂,嘴中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听敖岚声音变了调,他兴奋的问:“这里就是生如风和初雪的地方么?”
“待会弄满了,再给我生个儿子。”
……
敖岚的腰都险些折了,脑中一片空白,有个念头却十分清晰:反正也逃不了这些干系,还不如均匀些给他,省得像今日这样受罪。
呼雅泽随手拿起一旁的绸缎手帕给敖岚擦了擦,自己也简单清理了一下,正了正金冠,恢复了冷肃的太子模样,说:“你在家沐浴一下,宴会不用去了。”
他抱起她往浴房走。
敖岚打扮得这样勾人,他不想让其他男人饱眼福,总之他们都已习惯他一人参宴。
敖岚忽然反应过来他就是不想让她参宴才往死里折腾她。
她现在腰膝酸软,模样狼狈,妆容也被呼雅泽舔花了,的确是不能去了。
只是她记挂着如风,不由得愧疚,“如风肯定会失望。”
呼雅泽低首,望着怀中面色潮红的小女人,“以前你都不去他照样玩得好,不用惯他。”
“我已答应如风了的一定要做到。”
“我就说你不舒服。”
敖岚湿润的黑眸满是担忧,“他会信吗?”
呼雅泽怜爱的吻了吻她的眸子,“你本就走不动路,算不得骗。”
敖岚耳根烧红,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蹬了几下腿,说:“快放我进去。”
呼雅泽将她轻轻放进水中,说:“这身衣服只能穿给我看。”
见他眸中的占有欲,敖岚这才明白他别扭在哪里,没好气道:“都让你弄脏了,我也不会再穿了。”
呼雅泽唇角微扬,手伸到水下捏了一把敖岚,附在她耳边说:“好好洗,我弄那么深,一会别将新衣弄脏了。”
敖岚忍无可忍,朝他扬起一捧水扔到脸上,呼雅泽轻巧闪开,还咬了她耳垂一下,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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