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太子为何如此卑微 > 第 12 章
    作者有话要说:</br>纯情boy云昭王<hrsize=1/>侍从进来将窗户打开散味道。


    呼雅泽搂着敖岚往舱外走,敖岚皱眉避开他,他带着笑意,凑到敖岚脸旁逗她,她装作看不到,还酡红的脸上神情冰冷。


    呼雅泽没怎么在意,他得到纾解,心情舒畅了许多。


    自重新同房后,他总是想着这档子事,与敖岚一靠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便不能自已。


    不过敖岚在床上对他不热络,要么是蹙眉压抑自己,要么是哭着求他快些结束。


    以他来看,女人都是爱男人勇猛的,都道征服一个女人的身子,就会征服她的心。


    但每次一结束,他还意犹未尽,想缱绻片刻,敖岚却总是背过身去,与他拉开距离,不发一言,反倒像个无情的男人。


    他一心都在敖岚身上,时时刻刻都想拉近与她的距离,却总是适得其反。


    这是夫妻间的秘事,纵使疑惑,也无人询问,只得摸索着前行。


    上了岸,敖岚戴上面纱走在前面,呼雅泽紧挨着她,生怕别人挤到她,赛坦默默跟在后面两步远的地方。


    只要见敖岚对什么多看一眼,呼雅泽就命人买下来,还不时问着累不累渴不渴,即便如此,也没换来敖岚的正眼。


    因船上之事,敖岚冷了脸不理他,他一时也有些后悔在船舱内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非要做那事,也不尽兴,等晚上回去畅快地来一场不是更好么?


    看样子今晚是没戏了。


    见敖岚总是对画着蝴蝶图案的布料感兴趣,拿起来反复端详对比,而那些图案无一不五彩斑斓、庸俗至极,呼雅泽流露出不解。


    不敢贸然打断,只是让随从替敖岚相中的付钱。


    敖岚忽而道:“初雪喜欢蝴蝶。”


    呼雅泽恍然大悟,旋即哭笑不得:他的女儿审美怎会这样庸俗。


    敖岚似是白了他一眼。


    呼雅泽当然知道是因为他不关心儿女之故,想好好表现一番好从敖岚那儿挽回点印象,熟料除了知道如风在他的熏陶下,喜欢弓剑武器,其余方面,大脑空白了半晌,愣是想不起儿女爱吃爱玩什么。


    他望向云昭王,期待能得到点提示,云昭王轻摇首,目光也透着慌乱,像是学堂里被先生突然提问的懵懂学童。


    两人只得认命般跟在敖岚身后,受着敖岚的冷眼,亦步亦趋。


    到了一家名为思远阁的地方,呼雅泽牵起敖岚的手,满怀期待的说:“岚儿,这里今日有吟诗大赛,你定然喜欢。”


    敖岚打量了一下楼阁的装饰,倒不失清雅,三人一同进去。


    呼雅泽已让人包下二楼雅间,坐在雅间内看一楼的赛况。赛坦望一眼雅间内不大的空间,再望望敖岚始终冷漠的面容,识趣地说:“皇兄,我去下面转一转。”


    呼雅泽心内感叹胞弟如此懂他,便随他去了。


    阁主出了题目,众人便坐在桌前,认真思索起来,有想的快的没有多久就开始执笔写起来。


    敖岚静心思考片刻,很快有了诗句,拿起桌上的毛笔,低首写起来。


    她专注的写字,边写边蹙眉斟酌用字。


    用来抵御外人的冷漠渐渐消失,看上去像个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


    呼雅泽屏住呼吸,不敢打扰到她,安静坐在她侧面,眼底流露着深深的眷恋,还有喷薄而出的独占与爱慕。


    待敖岚写完,呼雅泽就迫不及待凑过去,揽着她的腰,读着她写的诗,称赞道:“写的很好,一定能夺魁。”


    他文采不高,夸不出个所以然。


    敖岚心内升起另一种厌恶,还有绝望。


    绝望于她要与这个除了在床上,其余地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男人过漫长的日子。


    她往一边侧了侧身,离开他的手,望了一眼楼下奋笔疾书的众人,语调平平说:“我资质平庸,又怎能比得上这里的高手。”


    呼雅泽有些气闷,他想说点有分量的话,怎奈腹中实在没有诗书。


    于他来看,再怎样学富五车,不还是要匍匐在他脚下,听他调遣。


    甚至于,他想改造史实都可以做到。


    出于这种种微妙复杂的心理,就如同乐理一样,他“不屑于”去做这些学问。


    一瞬间,脑海中又迅速掠过鹿纯聪和李汶杉的身影。


    尤其是李汶杉,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与敖岚一起,大概就是汉人眼中真正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又不可抑制地想到若是敖岚嫁给了李汶杉,必定每日作诗练琴,心意相通。


    李汶杉与敖岚说话时,敖岚说不定就是温婉柔顺的模样,正如他臣子的妻妾们那样。


    越想醋劲越大,脸色僵硬,偏偏敖岚像没看到一样,将诗交给侍从送到一楼,自己也起身走至栏杆处。


    阁主宣布时间到,参赛者将所作诗句按照纸上的编号挂在书架上,考官们拿着笔记簿,开始从头至尾巡视诗句,并当场打分。


    众人都围在一旁,共同鉴赏每一份诗词,再看考官的评分,发出唏嘘或者喝彩声。


    敖岚在二楼凭栏张望,随大家一起鉴赏佳作,默默听众人点评,仿佛没注意到雅间内那个脸色黑沉的男人。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当中不乏佳作,敖岚自愧不如,若真说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便是她的字体自小得宫廷书法名师指导,娟秀方正,非常人能比。


    确实也是如此,当考官移到她那里时,还未仔细读诗,众人便发出低呼声:“好俊的字!”


    敖岚抿着唇,不自觉笑了,双颊发烫。


    待考官盯着她的诗句看时,她甚至有些紧张起来。


    “虽不比五号浑阔大气,也算是难得的婉约派了,况且这字也与诗词堪称绝配,想必真人也是姝丽无双!”


    众人纷纷赞同,还有人环顾四周,想看看那个美人在哪儿,熟料目光撞到二楼的敖岚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敖岚虽然戴着面纱,但身形样貌实在出众,眼见人群中起了小小骚动,呼雅泽立即出来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回了雅间。


    在雅间中等了一会,侍从上来回禀说敖岚夺冠,并递上锦旗。


    敖岚先是暗自高兴,旋即又猜到了什么,侧首望向呼雅泽。


    呼雅泽本就心情不佳,见她还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像是厌恶,又像是鄙夷,他早已按捺不住的怒火顿时喷薄而出,凤眸紧绷,“我又怎么惹你不快了?”


    敖岚冷笑:“你买的?”


    呼雅泽冷睨着她,一字一顿道:“是又如何?”


    他今日带她出来,是想让她高兴,弥补一下二人的裂痕。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敖岚羞愤难当,耳根涨的通红,她不善辩解,不善争论。


    也没有争论的资本。


    她咬住下唇,愤恨的看了他一眼,静静起身走出雅间,消失在门外。


    呼雅泽没有追出来,抬手将雅间内矮几掀了个底朝天,茶水泼了一地,房内一片狼藉。


    待出来了,敖岚才开始抹眼泪。


    一点点事情就会让她联想到他的冷血和恶毒,联想到她过去的愚蠢,进而令她抑郁难当,满腔愤懑不知跟谁诉说。


    前面一堵坚实的肉墙挡住了她。


    她抬首望去,是云昭王赛坦。


    他见她泪眼朦胧,额角霎那间绷起一根青筋,嘴动了动,说不出话来,大手微抬了下,又停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


    敖岚明白了,他要将她带回去,她没有随意走开的自由。


    “我不想回去。”她红着眼望他。


    他没说出话来,只是用力摇头,而后艰难开了口,“你没事吧?”


    敖岚似是凄笑,两滴泪“扑簌扑簌”滚出眼眶,砸到地上。


    “让我走。”她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问候。


    云昭王很听话的给她让了路,在后面凝望着人群中的她,直到看不见。


    待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入思远阁,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却愣在雅间门口。


    瓷杯碎成几瓣,茶水浸湿了坐垫,茶叶溅得四处都是。


    而呼雅泽满面戾色,还在盛怒之中,结实的胸膛起伏不断。


    赛坦将本想问询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懂短短半天功夫,皇兄和她怎能闹上两次。


    一个气得哭着走了,一个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得呼雅泽恨恨道:“赛坦你记着,别惯着这些女人,她们最会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


    说着“噌”地站起来出了门。


    赛坦默然,望着皇兄颀长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有些疑惑,有些嫉妒,更多的是渴望。


    渴望什么?


    也许是渴望像皇兄一样被她折磨得痛苦又愤怒,还夹杂着难言的快乐,让皇兄欲罢不能,甘为裙下臣。


    敖岚漫无边际地沿着仙泽湖走着,整个人恍恍惚惚,何时坐到了岸边的砾石上都不知道。


    她抱着双臂,在潮湿的石头后,倚在石壁上,默默流泪。


    不知何时,脚上传来凉意,这才发现腿脚已被湖水浸湿。


    她凝神望着湖面上的乌篷船,那是靠水营生之人的住所,里面住着一家子,在船舱外面晾着男人女人和小孩的衣裳,是他们温馨的归宿。


    她没有家,也没有归宿。


    如果皇兄平凉王和霈儿都在,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总归有个去处,有一方后盾。


    那个人也是看透了这点,所以肆无忌惮的看低她、侮辱她,将她当作玩物一样揉捏在手心,高兴时哄着,不耐时就想厌弃。


    静坐半晌,敖岚擦干眼泪,拖着麻木的腿涉水上岸,暗卫已在岸边等候许久,朝她行礼:“娘娘,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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