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太子为何如此卑微 >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br>今天见到情敌了,能作诗作词,文武双全,长得还很帅,虐死了!


    作死男主,大男子主义,不会怜香惜玉,等着吧!<hrsize=1/>敖岚拿起怀中的凤佩,放在手心,收拢了握住。


    复又打开手,定定望着那枚白润的玉石。


    这是霈儿自小的随身之物。


    她跟霈儿一人一块,恰好凑成一轮满月。


    小时候,她总喜欢拿着自己的凰佩跟这枚凤佩摆到一处,看它们严丝合缝的拼成一轮圆月。


    她以为这一对玉佩会伴他们一辈子。


    熟料,在十三岁被父皇指婚后,她的凰佩给了李兄长作为定情信物。


    而去往天狼国为质的霈儿,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凤佩,落到了呼雅泽手上。


    这枚凤佩落到呼雅泽手中后,他便一直戴到现在,从不摘下。


    想到霈儿,敖岚眼眶发酸,她用力咬着下唇,逼迫自己稳住即将失控的情绪。


    现在,因呼雅泽佩戴过的缘故,在敖岚心中,这枚凤佩也成为令她不愿多看的不洁之物了。


    敖岚将它放到一边,抬首望向他,语调平静,“李兄长精忠报国却英年早逝,令人惋惜,每每提到我就为他难过,是以不愿直面,只说丢了。至于是否下葬,我就不得而知了。”


    呼雅泽迫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站着,比坐在榻上的她高出太多,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锐利,仿佛在审讯罪大恶极的犯人。


    他语气压低,“你给了他凰佩,他给了你什么?”


    敖岚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暗色阴影,不肯作答。


    呼雅泽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仰首与他对视,笑容带了几分阴骘,“一定在书房里。”


    他转身去了书房,脚步之快,敖岚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腿放到榻下。


    待她忍着□□的酸疼跟到书房时,呼雅泽已拔出剑指着书架,眉间尽是戾气,“你知道,我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


    这整间书房是霈儿的心血,是母亲华阳夫人见他爱书,为他充实起来的,三面墙上都是书架,书架上摞着满满的书,按照书类摆放的整齐有序。


    只可惜霈儿还未翻阅多少,就去了天狼国为质,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这间屋子,这么多年自始至终按照他走时的布置,分毫未动。


    敖岚经常会在这里消磨大半天,翻看霈儿留下的临帖,一遍遍看霈儿爱读的书,回顾他们在一起的童年时光。


    她最珍重的便是这间屋子,甚至比两个孩子还要用心。


    可她也深知,如果她拿出李兄长送她的纸镇和带着自画像的边塞曲,他也一定会毁了它们。


    他让她两者择其一。


    但无论李兄长还是霈儿,都是她生命中灿烂而又短暂的烟火,照亮过她的世界,又永远镌刻在她心中,同时又是她最不可言说的痛,她不会让他们唯一留存的念想也被人这样铲掉。


    眼前执剑的男人充满杀气,与黑夜融为一体,压着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但她知道,他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


    今晚他回来突然这样发难,定是被人添油加醋的告知她与李兄长两情相悦,想到一直戴在腰上的凤佩居然跟一个逝去的男人是一对,觉得自己受到欺骗,令他颜面扫地,所以怒不可遏。


    敖岚不知该怎样才能平息他的盛怒。


    她浸雾的黑眸半垂着,如染了墨。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圈灰色阴影,烛火闪了几闪,她纤瘦的身影陷入一片昏黄中,周身弥漫着孤寂与无助,像个走丢的孩童。


    一个念头忽然袭入呼雅泽脑中:她一直就是这样的孤单无助,只是他从未发现!


    五脏六腑犹如被人用力抓起来,揉成一团,胸腔处一片杂乱。


    呼雅泽双手紧握成拳,才压制住想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愤怒已然开始土崩瓦解。


    敖岚开口,声音单薄得像窗纸,一戳就破,“我说出来你不要毁掉,好不好?”


    呼雅泽没有说话,阴寒的目光盯着她,催促她赶紧说。


    “你答应了吗?”


    “再不说,我就改变注意了。”


    “是一对纸镇和一首边塞曲。”


    敖岚从书桌上拿起来,正是她平时用的一对黑玉狮子纸镇。


    呼雅泽不爱练字弄文,也不甚关注她到底用什么写字,只当是平常之物,原来这定情信物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着,他拿过来看了几眼,一雌一雄,刀工流利大气,栩栩如生。


    他胸中发闷,冷声追问:“曲子呢?”


    敖岚自抽屉的一本佛经中拿出一张纸,缓缓递给他。


    “咣当”一声呼雅泽将剑扔到桌上,急不可耐的将纸抖开。


    待看到纸上的内容,他神色渐渐僵硬,又带了莫名的愤怒,俊脸扭曲。


    一身甲胄的年轻男子眉目如画,骑在白马上,英姿勃发。


    旁边以疏洒不羁的小字作了一首诗,还道:“岚妹,此乃之前夜勘地形时感慨所作,附页为所配乐曲,评评我这诗和曲子如何?是否有豪放派之感?”


    如此熟稔亲昵的语气,称她为岚妹。


    鹿纯聪的存在已让呼雅泽悔不该创造机会将敖岚送入别的男人手中,使敖岚爱上别人。


    但他嫉妒的只是敖岚喜欢鹿纯聪这件事,进而想亲手杀掉鹿纯聪,毁掉敖岚的爱恋。


    可这个李汶杉却是敖岚实实在在的未婚夫,是奉父母之命,订过婚、交换过定情信物,并且时常书信往来联络感情的。


    在那些讲究礼节的汉人眼中,恐怕都觉得他与敖岚是无媒苟合,只是迫于他的地位,无人敢说而已。


    今日那个任正说来说去,本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更令呼雅泽妒火腾升的是,李汶杉是个标准的贵族子弟,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敖岚能在精神层面交流。


    他即使再狂傲自负,也得承认,他与李汶杉相比,除了武功权谋,他样样都被比了下去。


    若是李汶杉还活着,即使他取得天下,敖岚也不会看他一眼。


    后背升起一层薄汗,呼雅泽神色渐渐冷静下来,双眸重又冰冷无波,说:“既是别人的东西,从哪里送出来的就还回去哪里去。”


    敖岚听出他弦外之音,抓住了他的衣袖,恳求道:“让李兄长入土为安,别叨扰他,我不再用了。”


    这是四年来,她首次主动凑上前来与他有肢体接触。


    她身上清新的香气环绕在鼻尖,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温软娇躯离他很近很近,若有若无的靠着他,让他热血沸腾。


    呼雅泽呼吸有些乱了。


    他望向她,不由自主跌进她幽深湿润的黑眼核中,她几乎很少与他对视,今日却直直地盯着他,带了哀求。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缭绕着雾气,紧紧地缠绕着他,令他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硬下心拒绝他。


    此时一个念头又冒出来:她这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过李汶杉,看过鹿纯聪,他们也像他一样沉沦其中,甘为她的裙下臣。


    呼雅泽胸中又起了闷火,单手将她推到墙上抵住,俯身亲她的眼睛,她揪住他的衣襟,缩了缩又定住,闭上眼睛任他亲吻。


    他不满的停下,吩咐她:“睁开眼睛。”


    敖岚缓缓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流露出几分不安,像一头被围困的小鹿。


    呼雅泽猛然深吸口气,将她抱起来压在墙上。


    敖岚本就疼着,被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忍不住蹙眉“啊”了一声。


    呼雅泽只管狂乱亲吻她一片冰肌玉骨。


    他不许她闭眼,令她好好看着。


    ……


    事毕,呼雅泽抚摸着怀中美人,咬着她洁白的耳垂说:“我送你一对更好的纸镇。”


    敖岚垂着睫毛,“嗯”了声。


    “你想要什么与我说,我是你夫君,给你置办是应当的。”


    话刚落音,敖岚就说:“我想见孩子。”


    仅仅是想到孩子们,她瞬间眸子发红,蕴着水光。


    呼雅泽心中又有些不爽快,他期待她能对他提出要求,哪怕是无理取闹一些,也总证明他们像对正常夫妇。


    可她除了记挂孩子,就是记挂先前的旧人。


    这四年来,她从不打听他的去向,也不关心他在外面是否有女人。


    不过,他庆幸让她早早生下了他的孩子。


    若没有孩子这个纽带,平日他几乎没有机会靠近她。


    想到孩子,呼雅泽心中巨大的空隙又被填补了一些。


    她的身子只给了他,还为他生儿育女,已被他打上烙印,一辈子是他的女人了。


    他将手臂收紧,让她靠的更近,“明日我将他们带回来。”


    敖岚双手抵在他胸肌上,望向他,“你要说话算数。”


    呼雅泽拉下脸来,“若不是事出有因,我怎会失信于女人。”


    “再者,不要私见其他男人,让我知道有下次,不会轻饶你。”


    他手上开始作乱,敖岚说不出话来,在他臂弯中缩成一团。


    楚楚可怜的媚态,像一朵被雨打湿的小白花。


    看得呼雅泽浑身绷紧,喉结滚了滚,不忘追问她:“我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敖岚抽泣着,“知……知道了……放开我……”


    听她顺从,呼雅泽似是满意的低笑了声,却丝毫不见怜惜,阴骘的目光尽是狂热。


    敖岚哭得断断续续,像断了奶的小猫,气息微弱。


    呼雅泽见她两眼涣散,掠夺之心更重。


    身上的疼痛渐渐已麻木,更痛的是心里。


    始终折磨着敖岚的屈辱感再次袭来。


    她是这个世上最肮脏的女人了吧?


    不仅与仇人做夫妻生孩子,还要被他这样□□。


    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她不得不顺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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