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醒来,荆白发现自己失忆了。
这忆失得有多干净呢?荆白这个名字,就刚才,现编的。
在这个鬼怪横行的地方,他身上除了一块白玉,一无所有。
黑底牌匾,血红灯笼;人偶含笑,乌发缠身。夜半除了歌声,还有人的喉咙挤出的鸡啼。照片中的人像,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漆黑的小路里,有东西攀附着他的影子。一根红线系住虚假的姻缘,枕边人过了午夜,就换作一张纸做的脸。
众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大佬!救命啊大佬!
荆白:“很忙,有事,走了,别烦。”
神秘人(举手):啊啊啊啊,大佬,我也一样吗?
荆白:?
他伸出手:……又在演什么,快回来。